隨著黃巾賊大頭目的死亡,剩下的黃巾賊們已經沒有了抵抗的勇氣,紛紛跪地投降。
楊烈扔掉了黃巾賊大頭目的頭顱,接著四下扭了扭了脖子,準備休息休息。
“哐啷~”
手中軍刺落地!
剛才硬碰硬的交鋒中,他其實受傷不淺,而且還是內傷,只不過在交鋒過程中,精神高度緊張,從而忽略了傷勢、疼痛。
而兩者每一次兵器的碰撞,也導致了他的內臟受到了一定反震力的傷勢,所以戰斗一結束、精神一松懈,楊烈再也壓制不住傷勢,兩條手臂包括雙手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慢慢的開始有感覺了,針扎般疼痛,疼的他呲牙咧嘴,甚至想放聲大叫。
但是守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不敢大叫,如果一叫,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勢,必然蕩然無存。楊烈只能是緊緊地咬住牙關,緩緩地彎腰將軍刺拾了起來,插在腿套之上,然后故作巡視的樣子四處亂竄以緩解疼痛。
然后吩咐黃巾士卒,開始打掃戰場,收押俘虜。
良久,渾身的疼痛才算緩解了過來……
“呼!”楊烈長舒一口氣,總算是緩過來了,楊烈真不想再受這罪了,現代戰爭中哪有這些激烈的冷冰器對抗。
等楊烈回來時,戰場已經打掃完了。
“接著!”楊烈拿起地上的那兩把平板短斧,直接甩給了親兵什長,剛剛親兵什長殺敵不少,更是擋下了幾個小頭目,楊烈也用不上,說實話也拿不動,干脆直接甩給了他。
雖然雙斧質量不是很好,但也得看跟誰的兵器比了,跟楊烈的軍刺比是差很遠,但跟黃巾士卒甚至漢軍的兵器一比,也算是精良了。
那親兵什長接過兵器,順手使了使,然后就要恭身下跪,表示答謝,楊烈緊走兩步,趕緊扶起他,“戰場上,一切從簡!”該收買人心的時候一定要收買,畢竟以后還要憑借他們保命呢。
剛剛楊烈力拼之下十招,并用計斬殺了黃巾賊大頭目,那些普通的黃巾賊早就已經喪失了勇氣,其余的黃巾軍們士氣大增,幾下就打得他們舉手投降,將手中的武器裝備全部交了出來。所有黃巾士卒對楊烈的態度,可以說是尊敬,畢竟實力加智慧才是在這個亂世生存的根本。
“說!你們怎么會在這?”楊烈踱步向前,直接踹倒一個黃巾賊小頭目就逼問道。
那黃巾賊小頭目早就已經被他的身上還未散去的慘淡殺氣嚇破了膽,又聞到那股濃郁的血腥味,被踹倒后,也不也起身,直接連連叩頭求饒,更是一下子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
他們原本是黑風嶺的一伙山賊,這年頭東漢政權腐敗,各地苛捐雜稅無數,又有貪官污吏聯合地方強豪兼并土地,許多的農民們都被逼的沒有活路,稅賦越來越高,一年耕種所獲還不夠交稅,于是在黃巾之亂爆發之前,各地就紛紛開始出現頗有武力的農民落草為寇
這一伙黑風嶺的山賊們便是如此。
他們由十多家山頭組成,大約三千余人,結伙一路打劫,一路南下,準備去投奔占據了南陽宛城的黃巾渠帥張曼成。他們與其他純粹是混個大義名分搶劫的山賊土匪不同,這些人多少還有點見識和追求,覺得自己要是能夠造反成功也可以混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于是,他們便一路搶劫,一路往宛城而去,那些山賊頭目們都想好了,到時候投奔到張曼成手下說不準也可以混個校尉將軍之類的當當。他們走了半個月,一路上平推了幾個土財主,還拿下了一座防守薄弱的縣城,趁機大發了一筆,獲得了一批裝備武裝自己手下的人手。
于是,這些人便有些得意忘形了。
事實說明,在這個亂世里面低調一點悶聲發大財才是王道,“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這才是王道啊,實力不行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啊,哪怕裝孫子都無所謂啊,那些實力不夠還裝逼的哪有不被雷劈?真是傻叉!”楊烈撇嘴表示不屑,同時心里也在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這就是前車之鑒!
于是,他們悲催了。
就在不久前,這群攻打下縣城的山賊們太囂張了,一路上大搖大擺往前推的他們很快就被一支附近的官兵所發現。統帥這支官兵的縣尉雖然不是什么歷史上的名將,統帥的也不是什么漢軍精銳,只是一些地方上的郡兵。
雖然這些郡兵平時只是維護地方治安,但那位縣尉只是略施小計就埋伏偷襲他們,以非常強硬的方式爆掉了他們的菊花,而且不是淺爆即止,而是非常華麗的大爆,爆得他們屁滾尿流……
一下子,三千多人的隊伍就被打散了。
那黃巾賊大頭目好不容易收攏了五百余人,準備繼續前往南陽宛城混個出身,可是卻沒有想到當場聽到了一聲晴空霹靂!
“張曼成死了!”
“就在前不久的宛城之戰,南陽太守秦頡與張曼成戰斗,斬殺了張曼成!”
張曼成一死,這些黃巾賊們便猶豫起來。
他們現在也不知道是應該前往宛城去投奔被新推舉為渠帥的趙弘,還是掉過頭來回到自己的老巢去繼續做山賊,直到遇到了楊烈這支同樣潰敗下來的黃巾軍,他們這才有了好好撈一票然后再回去的打算。
畢竟一開始還有克制,但見到黃巾軍比他們人數少,便再也忍耐不住了,準備劫掠糧草和人口。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這一次直接踢到了鋼板,那黃巾賊大頭目被楊烈就地斬殺了。
“把他們的裝備口糧全部收了!”楊烈一揮手,下面的黃巾士卒便開始收繳那些黃巾賊們的裝備與口糧。
他們本想是打劫來著,卻沒有想到居然被反過來給打劫了。
這些黃巾賊們本來就做好了回去繼續當山賊的打算,那些黃巾軍士們自然一點客氣的想法都沒有,一下子把他們身上有用的東西剝得一干二凈,接著壓做一堆看守了起來。
楊烈之前所在的那支黃巾軍也是前往宛城投奔渠帥張曼成的,現在張曼成已死,那些黃巾軍士們都有些士氣低落,而今也不知道到底還該不該前往宛城了。于是便全部將目光投向了楊烈,這個時候他已經在這只小隊伍里面獲得了一定的威信,已經等于是他們名義上的首領了。
這黃巾賊與黃巾軍的區別一下子就出來了。
黃巾賊們想到的是回去自己的山頭繼續做山賊,而黃巾軍們的想法卻是下一步應該往哪里去。
他們比黃巾賊意志更加堅定,也更沒有退路!
“張曼成已經掛了?那還應不應該去宛城?”楊烈揉了揉太陽穴,在思考著!
“還有,不管去哪里,一定要快!剛剛那個黃巾賊小頭目說的縣尉估計就在附近,在附近就麻煩了,現在傷員太多了,而且還沒有藥品,糧食也很少,只能撐三五天!”楊烈越想越急。
“還有俘虜怎么辦?這么多人,養著糧食不夠,放了?打蛇不死,反被其害!”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就這才幾百號人就有點讓楊烈焦頭爛額了。
搖搖頭,楊烈在地上擺了三個石頭子,最小的代表俘虜,中間的代表附近隨時出沒的縣尉,最大的代表自己這支隊伍的何去何從。
楊烈盯了那顆最小的石子很久很久……
緩緩起身,一腳踢開那顆最小的石子,然后沖著自己任命的那親兵什長,使了眼色,隱晦地手往下一劃,然后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