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如此,陛下乃九五之尊、真龍轉世,怎能向那妖道行禮?”石顯等太監,看到漢元帝劉奭沖下龍椅后,大聲喊道,并死死地抓住漢元帝劉奭的衣袖。
“滾開,都是你這閹人,害朕失去了仙緣,”漢元帝劉奭一把甩開石顯,恨聲說道。
“來人,將石顯、弘恭拿下,押入天牢,明日午時斬首,向仙師請罪,來人,快快去尋找仙師。”漢元帝劉奭大聲吼道。
“陛下,仙師并沒有走,就在外面呢。”蕭望之輕聲說道。
“就在外面?快隨朕來……”漢元帝劉奭慌忙地向外跑去,等跑出殿外,便發現楊烈高高地盤坐在云彩之上。
“仙師,奭有禮了,先前多有怠慢,仙師勿怪,請快快下來吧。”漢元帝劉奭連連作揖。
“也罷,只不過……”楊烈將砂云緩緩地降低了高度,但并沒有下來,而是用眼睛緊緊地盯著中書令石顯和中尚書弘恭。
漢元帝劉奭聞弦而知雅意,立刻說道:“朕這就派人將此閹人打入天牢,是打是殺全憑仙師做主。”
“陛下,我等不服,我等服侍陛下數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要這妖道真能證明他是仙師,微臣任打任殺絕不怨言,但如若不能證明,微臣懇請陛下斬殺此人!”中書令石顯不甘地大聲說道。
“哦,怎么個證明法?”楊烈饒有興趣地看著垂死掙扎的石顯,淡聲說道。
“聽聞神仙都有呼風喚雨、口吐烈焰之能,而今關中大旱,數月無雨,陛下,如若此妖道真是仙師,必須有呼風喚雨之能,何不請他下一場大雨,既能展現他仙家手段,又能緩解我關中旱情。”
漢元帝劉奭眼前到是一亮,蕭望之也是眼前一亮,但隨后眼神中便閃過一絲隱憂,這仙師能呼風喚雨,這石顯必死無疑,但如若不能……蕭望之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石顯看到漢元帝意動的神色,心中大喜,原來他早已經指派欽天監,讓人日觀星相、夜觀天象,關中近日來不可能有雨。
石顯心中暗暗冷笑:“這妖道死定了……蕭望之,你給咱家等著!”
“好!區區呼風喚雨之術,順手就來。”楊烈踏上砂云急速奔向高空,但忽然又返了回來。
“陛下,你看,這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師,而是坑蒙拐騙的妖道,他只會胡吹大氣,還說什么區區呼風喚雨,手到擒來,結果呢……”中書令石顯興奮地大叫。
“仙師怎么去而復返?”漢元帝劉奭心中一個“咯噔”,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什么仙師,就是一妖道而已,陛下別再聽他的花言巧語,快快將他拿下。”中書令石顯唾沫飛濺,神氣十足地大聲吼道。
“住嘴!”楊烈冷冷地大喝一聲,“本仙官去而復返,是怕你等言而無信,到時如若真是本仙官呼風喚雨,為這關中普降大雨,你等巧言如簧,硬說是本就要下雨,只是讓本仙官恰巧趕上了,為了防止汝等言而無信,本仙官特意回來帶汝等數人上天,以做證供。”
“有誰愿往?陛下可愿上天觀看本仙官的呼風喚雨之術?”楊烈沖著漢元帝劉奭淡淡地問道。
漢元帝劉奭眼中露出了意動的神色,中書令石顯立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嘶吼道:“陛下不可,休要聽從這妖道的言語,陛下一旦上去云端,生死盡操于此妖道之手,陛下不可,還是將這妖道斬了!”
“陛下,老臣愿與仙師一道去那云端,看看仙師的呼風喚雨之術,順便也做個旁證。”蕭望之突然走了出來,沉聲說道。
“陛下,末將也愿去那云端走一趟,親眼見證一番,看看這世間是否真有仙人!”霍安也走了出來。
“父皇,兒臣愿代父皇去云端走一遭,親眼看看仙師的仙家手段。”漢元帝劉奭的長子劉驁上前兩步,躬身說道。
楊烈看著未來的漢成帝劉驁,眼中流露出贊賞之色,愿不得劉驁能在眾兄弟們中勝出,奪得九五之位,不僅僅只是因為他是嫡長子,光這份膽識就讓人敬佩。上天,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不亞于走鬼門關,蕭望之是孤注一擲,如果此次不能扳倒石顯,那么自己早晚也會被石顯的陰謀詭計害死。
而霍安同樣如此,但劉驁就沒必要冒險了,但劉驁依然選擇了冒險。冒險就是面對危機,而危機則是危險中隱藏著機會,所幸,劉驁抓住了這次出頭的機會。
“你,你,還有你……”楊烈又陸續點了六個人,楊烈選的這六個人也很有水平,其中三人是來自蕭望之一系,而另外三人則是來自中書令石顯的太監一系。
“云來,”楊烈雙手一揮,腳下的砂云瞬間變大,“請吧……”楊烈沖著劉驁、蕭望之、霍安等人輕聲說道。
待眾人上了砂云,楊烈沖著漢元帝劉奭一拱手,“陛下在此安心等待,片刻便有大雨而至,還有,請陛下將這兩閹賊看住了!”
楊烈說罷,便驅使著云彩飛向高空,初次登上高空的劉驁等人,看著自己越飛越高,而地下的人越來越小,簡直跟螞蟻似的,嚇得心跳加速,臉色蒼白,雙腿打顫。
劉驁勉強保持著皇家的禮儀,不使自己軟坐在砂云之上;蕭望之雖然臉色蒼白,但也有名士風流;霍安強忍著不適,死死地站在劉驁、蕭望之身前,生怕他們掉下去,盡顯武將的忠誠與風彩;蕭望之一系的那三人,相互扶持著強打著精神勉強地站在蕭望之身后;而石顯一系的三人早就癱軟在云上,甚至隱隱有尿的騷味傳來……
“這高度應該差不多了……”楊烈估摸著高度,看著腳下的長安城,雙手快速地結印,連使風遁忍術、雷遁忍術以及水遁忍術。
楊烈使的全是基礎忍術,而且這些忍術并不是攻擊型的,全是輔助型的,旨不在傷人,所以聲勢極其浩大,但殺傷力幾乎為零。
站在宮殿外的漢元帝劉奭及文武大臣,看到楊烈等人御云高飛之后片刻就刮起了狂風,心中的震憾無以復加,但中書令石顯、中尚書弘恭卻如喪考妣,有如死了爹娘一般,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狂風之后便是驚雷,而驚雷之后便是瓢潑大雨,這大雨連連下了一個多時辰,漢元帝劉奭及文武大臣連連大聲呼喊:“雨夠了,雨夠了,仙師快快收起神通,快快收起神通,再下就要澇了。”
當然他們的呼喊楊烈根本就聽不見,距離畢竟太遠了,也是蕭望之估摸著時間,才勸說楊烈停了這雨。
楊烈停止了忍術,帶著他們緩緩地飄向地面,待走到地面,眾人直接就腿軟了,根本下不了砂云,在羽林衛的扶持之下才勉強下了砂云。
“中書令大人、中尚書大人還說本仙官是妖道嗎?不會說我這呼風喚雨之術是假的吧,是正巧碰下了老天要下雨吧……”楊烈冷冷地說道。
“仙師大人恕罪,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仙師大人有大量,不與小的計較……”中書令石顯趕緊諂媚地說道。
“既然中書令大人有眼不識泰山,那就請中書令大人睜開雙眼好好看看這泰山,中書令大人說神仙都有呼風喚雨、口吐烈焰之能,這呼風喚雨之術已經看到了,接下來就請中書令大人親眼見見這口吐烈焰之能罷!”楊烈冷冷地說道。
“不用看了、不用看了,小人知錯、小人知錯,請仙師大人饒恕小人……”中書令石顯連連叩頭請罪。
“不看也得看!”楊烈兩腳將中書令石顯、中尚書弘恭踢得遠遠的,踢到無人之地,然后快速地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砰!”巨大的火球瞬間吞并了兩人的身影,兩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直接被燒成了灰燼,連渣渣都不剩。
眾人的臉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