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獨孤昱,”石昱抱了個拳,按照計劃先沒有把獨孤不敗的名頭給報出去,狂得有個過程,先試探。戲得一步一步演下去,踢館是一個任務,亦是恢復自己拳術記憶的一個機會,“我是來學華山派功夫的。”
“哦?”
石昱已經得到任務手環的劇情提示——不久前岳不群等人剛從福建回來,帶回來了一個小師弟林平之。
岳不群偷得了辟邪劍譜,就已經決心要犧牲令狐沖,把其當成了替罪羊,從此開始了對他百般為難的過程,而這又是令狐沖人生飛躍的過程。
這一切,令狐沖還不知道,而手環提示石昱他們這組位面修復小組的主線任務,就是要對其守護!
這次,比起《阿凡達》位面又是神仙又是魔法師,又是雨神等神秘現象的各種元素大亂斗,這次,位面穿梭者被限定不再能使用玄幻、神奇、魔法之類的不屬于寫實風格東西,全程都講科學!但同樣會更驚險!
寫實很重要,玄幻是種風格,而科學寫實也是風格之一,死就是死活就是活。生命只有一次,對于人來說。
“哦?獨孤昱?”令狐沖抱著肩膀,審視著石昱四人,挑眉譏諷道,“野雞沒名,草鞋沒號,我沒聽說過有你這號人嘛,你連個外號也沒有,真不知道在江湖上你怎么混的,你……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要踢館的么?”
“哈哈哈哈!”
石昱心說令狐沖這人果然和印象里的一樣,優點是奔放不羈,個性剛正善良,雖有股江湖的流氣,這也可以理解,總不能指望著誰都像自己一樣,是學霸專家,是集儒術、道家、佛門多重境界,多位一體的新神吧?
“你這人有病吧?你傻笑個什么?”令狐沖道。
“令狐大師兄!他打了六弟陸猴兒!”
有人再次提起了這事。令狐沖對石昱已經產生出來了不好的感覺,看得出,他的眼眉幾次往上挑動,這是殺機展示出來了。令狐沖這人的性格最講義氣,最護兄弟!
“住口!”但令狐沖在極力在壓制火氣,仍極度虛偽的客氣道,“你們這四位客人,既然你們也說了,不是來打架的,是來學華山派功夫的,好,好,歡迎你們,那我作為華山派大師兄,也確實能管這件事情,你們來學功夫……嗯,我現在就給你們一個答復——請回!”
“哈哈哈哈!”令狐沖后面一群師兄弟,看大師兄走謙恭路線,這是在學師父嗎?都不知道為何笑得前仰后合。
“那既然我們都來了,總不能這樣子白來一趟吧?”石昱冷笑答道。
石昱這話問得,就有點想找茬并欠揍了,他把音落在“白來一趟”上,這意思江湖人都明白,真心是要打架了。
江湖江湖,就是。里面有很多“暗語”——后世總結為“春典”,比如剛才石昱的意思,那是仍在挑釁。
“哦!不白來你是想按江湖規矩走啊,但——你們到底是哪個門派的?不報門派我們要把你打殘打傷了,難不成讓我們直接把你往山澗里一扔?俺令狐沖不是那種不仗義的人!”令狐沖被激怒了!
但說完又反悔了:“你走吧!要不是鵝師父不讓我們輕易惹事,我早就給你個教訓了,現在算你走運!”
“我說過了,我無門無派,我要別天天地,獨創一家,我還忘記告訴你們了,在下獨孤昱,還有一個名字,叫獨孤求敗,你們別的不知道,這個名字總聽說過吧?”石昱扔出了重磅激怒他們的武器。
“嘩……”整個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嘩然了!石昱說的這話不用說太狂太過分了。
但奇怪的是,石昱越說得大話過分,他們這些華山派的反而拘謹,還像是有顧慮的。
答案揭曉——令狐沖實在忍不住想分開人群過來和石昱打架,但勞德諾對令狐沖說了,語氣有點怪——
“大師兄,師父剛責備過你愛惹事生非,你要再做什么,讓師父看見了,說不定又得被重罰了!”
“唔……”令狐沖的手在抖動,他在做劇烈的思想斗爭。
“令狐大師兄,怎么能讓他們就這樣子跑了,那他不得上外邊亂說去?我看他們就是真正沒門沒派的野路子,教訓這樣的狂徒,哪還用得著您出手呢?我來!”
從令狐沖后面跳過來一個大個子,身高體壯的樣子有點嚇人,但頭上綁著白毛巾,打扮得又像個老農一般,有事沒事的總是低著個頭,顯得整個人很猥瑣的樣子,年紀在20剛過一點的樣子。
“你叫什么名字?”
“天巴都!”
“什么?”石昱打量打量這家伙,他的臉好黑!人很壯!他心想天巴都這名字好怪,是中國人嗎?沒聽說過呀,笑傲江湖有這人?但隱約的感覺此人有危險!但不動手劇情不好發展!兩個人話不投機,準備動手!
“讓開讓開!到院子里寬敞地方去打!”
對方到了庭院,雙方互相行禮之后,擺開了各自的架式,準備開打!
但是石昱又發現一個問題:天巴都起的架式是泰拳的起式!
慢!笑傲江湖怎么會有泰拳?哦哦!石昱趕緊搜索“天巴都”在任務手環的虛擬屏幕里,出來一個結果:他是泰國動作名片《拳霸1》(又稱《盜佛線1》)的主角!
天巴都雙手合什,開打之前,要例行做祈禱,跪在地上先跪拜然后各種古怪的舞蹈——最奇怪的所有的華山派弟子都見怪不怪的看著這一切,絲毫不覺得新鮮!
天、巴、都!
這一切是真的!有點亂!還沒有開始打,石昱的腦袋就已經是一片眩暈了!打不打?
“哈!”石昱大吼一聲算是給自己提氣,脫掉長大的衣服,勒緊腰帶,都爬了半天山了但還是要打!做了幾個準備活動,大戰之前,一定要先活動筋骨,沒有辦法也只得應戰!
雙方準備活動做完,雙方照面,又給對方施禮過后,就要準備動手了,但石昱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大手一張:
“等等!”
“什么?”
“我說哥們,你不夠意思啊,你從別的位面穿越過來,不要以為想怎么混就怎么混了,你沒有聽說過有位面警察會維持位面秩序么?你一個泰國動作片里的主角,能在這武俠世界為所欲為嗎?我可先警告你啊!不要太過分!”
“你說的我全部都不懂!什么叫穿越?我是華山派剛入門的弟子,而且現在還只是個不記名的弟子,我要把你打敗了,你正好可以灰溜溜的給我滾下山去!就算你打敗我,華山派也不至于丟太大的面子,你說這是多合算呢?”
“好吧!你的心理學及格了!我們還打嗎?”
“打!少廢話了!我要打爛你的腦袋,位面警察先生。你有危險了。”這話是天巴都小聲說的,但是兇狠!
“哈!”雙方再次拉開距離,石昱擺好架式,這下再看那個天巴都,瞬間感覺這人變成了更可怕的猛獸!
“唔——打!真.小龍擺尾!”石昱也得有點能拿得出手的!
出于對未知危險的恐懼,他身體上的腎上腺急速分泌,果然激起了曾經進化過的2個點的最基礎技能,類似李小龍附體的“小龍擺尾”技能,這其實不算什么太神、太玄的東西,說過了多少次,會點武術,這只是人的基礎能力而已,因為石昱作為一切主角的基礎屬性里,是有一種基礎素質,生存本能的。
天巴都站在原地,雙臂膀抱頭,重心后移,提起一條腿時刻做防御的腿——直踹踢擊中對方中路,胸口和小腹,連守帶攻,重點用來保持距離感!
作為拳手,只要上了戰場,擂臺,那一定要給任何對手以平等的對待,這是種基本禮儀,顯然天巴都很成熟!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表情,防御防得滴水不露,瞬間石昱覺得面前多了一座冰山,石昱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不會吧!一上來,就是這樣子難纏的敵人?
“唔——打!”石昱當然也得迅速進入格斗的狀態!四目相對,仍然是冷!對方很難纏!拳手交戰的前面幾秒鐘往往一個眼神就已經決定了勝負,而石昱在瞬息之間,已經晃了對方十多次,而他不為所動!
是反應沒有自己快,還是胸中沉穩,不怕自己打擊看中的弱點?
石昱的腳下調整著步法,眼睛當然要死死的盯住對方,天巴都變化的招式,看得出來便是古法泰拳的套路,石昱心里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害怕:古法泰拳有很多花招,現代泰拳經過演化和進化,舍棄了很多傳統的東西,變得更直接,重力度和效果,而實際上古法泰拳之所以有那些古老的招式,他是有很多哲學上的秘密的!
一句話:繁瑣的未必殺傷力低!這就像直線一定是兩個點之間的最短距離,但未必是兩點之間的最短路途。
這兩個人往前越湊越近,石昱感覺壓力越來越大,不行了!對方太沉得住氣,必須要先下手!
“打!”石昱往前面一個小跳,在這個位面使出來的第一招,就是速度最快的:彈拳!
對方猝不提防,果然中招!身子中招,石昱一看機會來了,門戶被自己打開了,直接在下面起直踹擊一腿,攻取對方腹部重地!
彈拳在李小龍電影里經常可以看到,對于普通人來說非常簡單實用,彈擊對方的面部,這招亦是少林拳術中的“手”,是一招基本功夫,須知任何武術對打都是有來有去的,它不是外行你看到了的,用拳頭重力擊中對方就完事了那么簡單,它像下棋,是一種雙方博弈的過程,必須要時刻形成連續思維!
起碼每招得有兩個目標才可以!
彈拳就有兩個優點,一是比刺拳直拳還要快,速度有優勢,二是可以變招成為借力打擊對方的第二步!
武術的借力是非常有用的技能,一對一拳為什么你比別人快?只是因為你在打的時候有了技術有了腦筋,你借了上一步對手的力,往前一跟,招就進去了!
石昱搶先得分!一招得手!但是奇怪的現象出現了,踢中了對方,但力度不到,沒有構成重擊,石昱還在疑惑間,就感覺右側一片腿影!肩膀上挨了對方一記鞭腿!
真像被鞭子重重抽到了一樣,石昱被踢倒在地!
怎么倒地的,不知道!感覺有一段時間,自己腦子里全部都是真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