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聊著天,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圀@喜的叫聲,接著白蔡蔡就聽到毛毛咋咋忽忽的喊聲:“阿姐,阿媽駕到,快來接駕。”
阿媽也到了?白蔡蔡不由的哎呀的輕叫一聲,整個人飛快的跑出屋外,果然看到自家阿媽和毛毛提出著行禮進來。
白爸也連忙迎了出來。
“阿媽,你來了。”白蔡蔡歡喜的跑到周老師身邊,挽著周老師的胳膊。
隨后又跳起腳來拍了拍毛毛的腦袋:“毛毛,又長高了嘛。”這小子這兩年個子長的很快啊,都快有175公分了吧。
寧山畢竟是偏南一點的地方,寧山人的個子普遍都不是太高的,有個170多公分,那就不算矮,象那種公分個子的畢竟是少數(shù)。
“阿姐,都說了不能叫毛毛了。”毛毛這時橫著自家阿姐一眼,阿姐什么都好,就是老叫他毛毛不好。隨后卻又沖著空中喊了一句:“小黑,死哪里去了。”
“來了,來了。”這時,一陣尖銳鳥叫聲響起,隨后一個黑影撲向白蔡蔡,然后繞著她一陣仆騰,正是小黑。小黑這時還歡快的叫著:“蔡蔡,蔡蔡!!!!”
“哈哈,小黑你好。”白蔡蔡也是一陣樂呵。然后忙招呼著自家阿媽和毛毛進屋。
至妣,周家的人齊聚京城,準備著周老爺子的大壽。
晚上,一家人就住在白蔡蔡在清溪園分到的那套三室一廳里,本來就是簡裝修過的,前段時間,白蔡蔡打掃了一起,置辦了一些家具和生活必須品,這里以后就是白蔡蔡正式的窩了。
“阿媽,爺爺奶奶他們都還好吧。”白蔡蔡陪著自家阿媽聊天。
“都好。”周老師拍著自家女兒的手背,雖說平日常常通話但這兩年,這丫頭也就過年回家一趟,平常時間都待在京里,說實話做媽的還真是挺想念的。
接著兩母女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陣子,一邊的毛毛直翻白眼:“女人真是羅索。”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白蔡蔡就陪著自家阿媽逛街。
“哦對了,蔡蔡,陪我去陳氏玉石看看,平安叫我?guī)退龁枂栕罱愂嫌袷蝗粩嗔四闫桨补霉玫呢洠恢朗窃趺椿厥拢俊敝芾蠋煹馈?
“哦,好的,陳氏玉石就在前面不遠。”白蔡蔡點頭。不過也奇怪,陳氏玉石怎么會突然斷了平安姑姑的貨呢?
兩人邊說邊走著,不一會兒,母女倆到了陳氏玉石,一進店卻發(fā)現(xiàn)陳氏玉石里十分的冷清,再看貨柜里,幾乎全都清一色的五峰山彩玉白蔡蔡奇怪了,這是怎么回事,若大的一個陳氏玉石,除了五峰山彩玉,居然無可賣之貨了?
“你好,請問你們陳總在嗎?”白蔡蔡問。
“不好意思,陳總回香港了,你有什么事可以留話,等陳總回來的時候,我們會傳達給陳總。”接待員很有禮的回道。
“那陳少東呢?”白蔡蔡又問。
“少東也不在。”那接待員道。
“那我能問一下你們店怎么回事嗎?怎么只有那一種玉石賣啊?”白蔡蔡又問。
“這只是暫時的我們陳總回香港,就是去進貨,等他回來,以前的品種就能補上了。”那接待員又道。
說等于沒說,象陳氏玉石這樣的大店,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品種斷貨的事情。
只是,白蔡蔡明白,這事情問接待員顯然是問不出什么的,這接待員就算是知道什么也不會實說。
“阿媽,要不,我們直接去陳家看看,正好也看看胡婆婆。”白蔡蔡,胡婆婆如今已是百歲高齡了。今年上半年,陳家還為胡婆婆做了百歲的大壽,而當時,白蔡蔡送了一塊百壽圖的石雕。
周老師點頭,隨后兩人就立刻打道去了陳府。
陳府在馨圓小區(qū),是屬于振華地產(chǎn)開發(fā)的別墅小區(qū)。是早期的高檔別墅區(qū),居住環(huán)境也算不錯的。
胡婆婆一見到白蔡蔡和周老師,十分的高興,她如今雖然百歲高齡了,但精神頭很不錯,一頭銀發(fā)也噌亮噌亮的。接著白蔡蔡和周老師兩個,嘮叨了好一陣寧山縣的事情。
隨后周老師便直接問了心中的疑惑。
“哦?有這樣的事?”結(jié)果胡婆婆根本就不清楚這事,也是,她這么大歲數(shù)了,公司里的事情自然不對過問,而陳恪父子也不會拿這事來煩她。
胡婆婆便讓人叫來陳恪的夫人陳孫玉珍。
“玉珍啊,最近店里是不是出事啦?怎么寧山平安玉石的貨會斷呢?”胡婆婆問那孫玉珍道。
“奶奶,你不知道,不是我們要故意斷貨實在是如今若大的陳氏玉石已無貨可供。”那孫玉珍道。
“怎么會這樣。”胡婆婆身子正正的坐直了起來,寒著聲問。她這前沒想到事情這般的嚴重。
“說來說長啊,前段時間,錢家突然找上我們陳氏,希望收購我們手里的五彩山采玉工會的股份,我們自然不舍得賣,可沒想到,錢家就開始下黑手,前不久,我們從香港發(fā)來的貨里突然被人查出夾帶了走私品,不但玉石被沒收,還被罰了一筆巨資,接下來,維持了幾十年的原料來源線也突然的斷了,現(xiàn)在,我們整個陳氏玉石,除了五峰山彩玉,已無貨可賣,這一切都是錢家的手筆,陳恪父子兩人最近為了這個,連覺都睡不好。”那孫玉珍紅著眼眶道。
何況那兩父子沒睡好,她也沒睡好。
“原來是這樣,真是豈有些理,老婆子我知道了,錢家無非就是要以此逼我們把五峰山玉坑的股份賣給他們,可他們越是這么逼,陳氏還就越是不賣,我倒要看他能把陳氏怎么樣?等陳恪父子回來,讓他們先來見我。”胡婆婆年輕時就是青幫的,混身帶著一絲匪氣,說這話的時候,那全身氣勢也是相當?shù)谋迫说摹?
五峰山因為主要致力于旅游業(yè),因此玉礦的開采份額一直維持在最初的幾人之間,由最初準的十幾個人組成工會,壟斷了開采權(quán),后來人很難介入,陳氏玉石還是最初時跟白平安合股才弄到的開采權(quán),現(xiàn)在顯然的,錢家想通過收購陳氏玉石的股份介入五峰山彩玉的開采。
這算是一條不錯的捷徑。
只是白蔡蔡細細琢磨之下,又覺得這里面有些不對,這錢家在京里,天遙路遠的,怎么就看上了五峰山的玉礦了呢,還用這種手段,陳氏玉石背后可不是沒人的,再加上人家港商的身份,一般來說,沒有非到必要,是不會無故招惹的。
可看如今,錢家的手段,那是勢在必得,僅僅只是陳氏玉石的那點股份,值得這么做嗎?
問明了情況,白蔡蔡同周老師又待了一會兒,然后告辭離開了。
回到家里,正好白爸開完會回來,白蔡蔡便同自家阿爸說起了這事情。
沒想到白平康一聽這事,那臉色就很不好看:“錢家這怕是在為老佛爺開道。”
“怎么回事啊?這事怎么牽到了老佛爺身上了?”周老師在一邊奇怪的問,老佛爺?shù)膭萘υ卩徔h的東梁,五峰山可不是他的地盤,二者雖然相鄰,但卻是不同省不同市。
“你們不知道,我聽說了,老佛爺?shù)暮笈_可能就是錢家,雖然不一定準,但不能不防哪,這幾年,東梁縣的礦已經(jīng)完全的貧了,采完了,環(huán)境`壞的一塌糊涂,現(xiàn)在東梁縣已經(jīng)連續(xù)三年經(jīng)濟倒退,那五道崗礦區(qū)更成了不毛之地,原來清山綠水的青羅灣如今成了一灘子臭水,那老佛爺這幾年一直盯著我們五峰山呢,曾找過我好幾次了,許了我不少好處,只是我沒理會他罷了,這幾年,我一直壓著呢,再加上我們白家在五峰山的人脈,五峰山玉礦的十幾位股東都很團結(jié),那老佛爺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這回居然想出這樣的花招,通過錢家收購陳氏的股份,一旦讓他成功,后果難以預(yù)料啊,老佛爺此人手段相當了得,之前他進不了這個圈子,沒法可想,可一但讓他進了這個圈子,那接下來,很可能,今日的五道崗就是明日的五峰山,不行,決不能讓他成功。”
白爸說著,拍了桌子,這些年的區(qū)長當下來,白爸一身氣勢也非同一般。
這個手法跟當年老佛爺奪得的五道崗煤礦的手法是一至的,當年,老佛爺也是收購了一個人的股份,然后逐步蠶食,最后拿下整個礦區(qū),造成如今一家的獨大的局面。
聽自家阿爸這么一說,白蔡蔡突然想起前世,記得老佛爺?shù)古_后,沒多久,錢氏集團也破產(chǎn)了,現(xiàn)在想來,這里面是有聯(lián)系的,老佛爺?shù)暮笈_是錢氏完全可能是事實。
“可今天雖然胡婆婆說的挺堅決的,但陳氏玉石畢竟不是胡婆婆的,從那孫玉珍的表現(xiàn)來看,時間長了,這陳恪父子未必頂?shù)淖毫Α!卑撞滩淘谝贿叺馈?
“讓我想想。”白爸說著,就把自己關(guān)房間里了。
事情似乎相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