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老虎這廝新婚之后,食髓知味,那是恨不得天天跟自家小媳婦兒窩在一起,只是他現(xiàn)在是縣長,頂上還有一個書記時不時的打壓他,手頭上的事情又實在是多,每天相處的時間,也就晚上回家這點時間了,現(xiàn)在秦雄這鎮(zhèn)書記,居然打起自家小媳婦兒的主意,雖然道崗鎮(zhèn)鎮(zhèn)政府離縣里也不遠,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可別看這半個小時的車程啊,那會給小夫妻倆造成很大的不便的。
只是勒老虎之前的話說的太滿了,被秦雄那鎮(zhèn)書記那頭狐貍給陰坑里了。已經(jīng)由不得他反悔來著。
其實勒老虎還是想反悔來著,反正蔡蔡還是學(xué)生,還是實習(xí)階段,只是白蔡蔡卻偏偏愿意去道崗,白蔡蔡如今身上還頂著一個天劫,本來她打算等天劫過了再跟勒強結(jié)婚的,可因為勒老爺子的事情,兩人提早結(jié)婚了,夫妻同命,如今這天劫不但關(guān)系著她自己更關(guān)系著勒強的生命,這讓她更慎重了,為了他們能夠攜手走的更長,白蔡蔡必須拼了。她可不想真落個五弊三缺出來。
于是勒強郁悶著一張臉,還嚷嚷著撤了秦雄這個書記的職,當然,這也只是說說發(fā)泄一下,這廝還指望著秦雄在道崗幫他執(zhí)行著封山的政策呢。
其實白蔡蔡事后也分析過秦雄的心思,這家伙可是粗中有細的人,雖然外面的風(fēng)評都是說秦雄是個蠻夫,沒有文化,只會拍桌子,但你想想,他這樣的性子跟老佛爺頂著干,居然能在道崗鎮(zhèn)當二十年的鎮(zhèn)長,沒有一定的本事,他能成嗎,怕早上老佛爺?shù)娜私o踢開了.而他這次問勒強要人,明的是將了勒強一軍,但實則卻是向勒強表明了立場,這才是他所要表達的.所以勒強盡管恨的咬牙,卻也只是沒好氣的笑罵他一句,不會真去怪他。
大家都是明白人,內(nèi)里的情況都能看清。
不過,白蔡蔡要去道崗,也不急于一時,現(xiàn)在才新婚期.可以多休息幾天。
接下來幾天,白蔡蔡和勒強又抽了個空回五峰山,白老爺子那里說好還要給他們兩個辦流水席的,農(nóng)村里,倒不用擔(dān)心象京城那樣人家送重禮。
五峰村送禮的習(xí)俗是有規(guī)定的,十到二十塊錢,不會再多,大家都一樣.然后出工出力,最后把肚了吃的滾圓就行了。
那天,白家盛況空前啊.白大伯本來就是搞酒店的,請了酒店里的廚師,原五峰村的打谷場上,一溜子的八仙桌,一眼望不到頭,整個村都到齊了,還引來其他的村民和游客。
這種流水席對游客們來說也是一個新奇的體驗,一個個隨大牛的包了二十塊的紅包人,倒是比村里的人大方,村里的基本都是十塊.然后就圍著八仙罩,幺五喝六的吃著,完了,一個個大叫著不虛此行。
而也正因為這一次的提示,五峰村的旅游又多了一個新項目,嫁女辦流水席.游客們可以進行角色拌演,又為五峰村的旅游添磚加瓦了。
不過,這一天,白蔡蔡也收到幾件特別的禮物,是擺渡人范接引,易學(xué)大師麥教授,鬼門十三姚阿婆,泰山腳下枯道人,王屋山上愚公送來的禮物,原來在京城,婚事辦的急,他們都不知道,后來由京城的師婆傳了出去,這些人才知道,便趁著這次白家辦酒的機會送了賀禮。
都是難得的古董,有些還是風(fēng)水大器,這是屬于師一輩的賀禮,自然不用太避諱,白蔡蔡一一收了,然后陪著幾個老人在五峰山游玩了一趟,才送他們離開。
而整個流水席間,勒強感觸最深,他勒家雖然也有不少親戚,但那樣的家庭,除了直系的,其他旁系,親情都比較淡漠,又或者帶著極強的功利心,其實就算直系的,比如說劉家,那是勒強的外公家,按說也是很親的,但勒強對劉家從來沒有太多的話,除了方曉北,基本沒什么往來,而方曉北這家伙還不承認自己是劉家人呢。
所以,勒強十分感嘆白家親情的濃烈,那隔了幾輩還跟親兄弟似的,不過,那種情況,勒強也頭大,七大姑八大姨的常常以他為話題,弄的他尷尬萬分,純是給這些個大媽們找樂趣。最后一個勁的給白蔡蔡丟眼色。
白蔡蔡才把他從人堆里撈了出來,小倆口躲一邊親親密密了去。
一個過場后,勒強也認遍白家的親戚,兩人才回到東梁,而白蔡蔡也打算去道崗鎮(zhèn)報道了。
晚上。
又是一場酣暢的盤腸大戰(zhàn),完事了后,白蔡蔡的頭靠在勒虎王的胸前。勒虎王這廝似乎還沒有滿足,這里捏捏,那里啃啃的。白蔡蔡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這人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狼,不,不是狼,是老虎。
“蔡蔡,我不接受分居兩地的。這樣,我跟教委的人說說,就在縣一中實習(xí),再要不,我跟文化局打個招呼,你不是學(xué)考古的嘛,正好進博物管實習(xí),這才是學(xué)以致用,我看那秦書記就是瞎胡鬧,你聽他的干勒強皺著眉。
他知道白蔡蔡到道崗是為了東梁,更甚者是為了他這個丈夫,可正是囡為這樣,他才不想蔡蔡去,別看一個鎮(zhèn)政府,里面煩心的事情多著呢,勞心勞力的,而他更知道這丫頭要強的個性,到了鎮(zhèn)里肯定不會打他的招牌,所以他心疼啊。
“這能怪我嗎,怪你自己。堂堂縣長,說話不算話,你好意思去見人?”白蔡蔡沒好氣的道,又踢開他跨過來的腿。
“那我想媳婦兒了怎么辦?”勒強這會兒饞著臉,那手又不規(guī)矩了。
“怎么辦,涼拌。”白蔡蔡不上當。道崗到縣里才多點路啊,以這人想媳婦兒的狠勁,哪有他辦不成的事情。
“那這樣,我辛苦點,每天開車多跑跑,不過,你今晚得補償我。”勒強說著,翻個身又壓在白蔡蔡身上。一個大力的挺身又進去了。
嘴上是商量的口氣,可行動上霸道無比,跟本就容不得別人不同意。
那速度,白蔡蔡想阻止都來不急最后只能咬著牙由著他挺動……鼻音里跟著哼哼。
一夜無話,第二天,勒強早早起來,準備開著他那輛吉普車送白蔡蔡去道崗,結(jié)果早飯還沒吃好,縣里又出事了,是關(guān)于縣開發(fā)區(qū)征地補償?shù)氖虑檫@是上一屆政府遺留下來的問題。
“你管你去吧,我一會兒坐中巴去道崗。”白蔡蔡安慰勒強道。
勒強深吸一口氣,拉著白蔡蔡在懷里,用力的抱了抱:“對不起。”做為一個縣長,留給家人的時間實在不多。
“沒事,我這么個大人了,你自己注意點就好了,今天風(fēng)大開發(fā)區(qū)那邊空曠,多穿件衣服。”白蔡蔡跟老媽子似的叮囑。
勒強這廝咧著嘴笑,心情大好。反過來叮囑白蔡蔡幾句才大步離開了。
吃過早飯,白蔡蔡收拾好一切,這才去了汽車站,到道崗的車很少有大中巴的,都是那種昌河的小面包,一般能坐七到八個人,不過,人多時候的,硬能擠得下十幾個。
今天人不多,白蔡蔡上車的時候只有四個白蔡蔡就坐在司機邊上的位置,這個位置不用跟別人擠,昌河車是跟據(jù)時間排班次的,不可能等你裝滿再開,于是,到了點昌河車的師傅主開車了,沒坐滿的可以在路上帶。
“白老師,回學(xué)校啊。”這昌河司機是梁友家的鄰居,正好認得白蔡蔡。
“不回學(xué)校,去鎮(zhèn)政府,我從學(xué)校借用到鎮(zhèn)委了。”白蔡蔡笑著回道。
“借用啊,那感情好,想辦法就留在鎮(zhèn)委鎮(zhèn)政府里,以后轉(zhuǎn)公務(wù)員,那可是鐵飯碗。”那昌河司機很熱心的道。
而隨著司機的話,一車人開始接過話題從公務(wù)員,最后就談到了道崗的環(huán)境,這已經(jīng)是所有道崗人共同關(guān)注的話題了。
不一會兒,車子就到了鎮(zhèn)政府,停在鎮(zhèn)委鎮(zhèn)政府外邊的一個操場白蔡蔡下了車,便直接去鎮(zhèn)委鎮(zhèn)政府報道。黨政辦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接待了她,姓梁,梁月容,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就分在黨政辦。據(jù)說是黨政辦主任親自安排的。
“走,我再帶你去看看你宿舍。”梁月容幫白蔡蔡報過道后,就拿著鑰匙,帶著白蔡蔡去了鎮(zhèn)委后面的宿舍,是一個大院,原來是供銷社的倉庫,后來供銷社倒了,這倉庫因為緊鄰著鎮(zhèn)委鎮(zhèn)政府,于是,鎮(zhèn)里就把這倉庫改成了宿舍。
“誰,是誰?梁月容,你快把人交出來。”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從操場那邊沖了進來,也約模三十多歲,有些微胖,皮膚比較黑,這會兒一臉氣急敗壞的。
“石蘭花,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是胡鬧的地方嗎,別給你全主任丟臉了。”梁月容看著石蘭花,伸手拉著她道。
“梁月容,你別在這里充能人,也不看看自個兒什么東西,不會下蛋的母雞。”那石蘭花張嘴說的很難聽。白蔡蔡看那梁月容,眼眶立時就紅了。
這時,那個叫石蘭花的女人已經(jīng)沖到白蔡蔡跟前,伸著食指指著白蔡蔡:“是你,是不是你剛分到黨政辦的?”
白蔡蔡點點頭,臉色也不好看,任誰被人指著鼻子都不會好看,只是白蔡蔡一時還鬧明白這弄的是哪一出。
“我打死你這個狐貍精,我打死你這個狐貍。”見白蔡蔡點頭,那石蘭花就發(fā)瘋了似的朝著白蔡蔡兜頭兜臉的打,好在白蔡蔡腿腳輕快,閃到了一邊,可就算這樣,胳膊也被她錘了一記,這女人力氣很大,那一下子,白蔡蔡覺得整條胳膊都發(fā)麻。
白蔡蔡那個氣啊,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橫禍,這什么人哪,白蔡蔡家雖是農(nóng)村出身,可這樣的潑婦還是鮮少見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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