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姐,你怎麼在這裡?”衆(zhòng)人七手八腳的把江月盈拉了起來,白蔡蔡好奇的問。
“你,你不就是白廠長家的那個丫頭嗎?”江月盈扭著腳,好一會兒才認(rèn)出白蔡蔡來。
“嗯。”白蔡蔡點(diǎn)頭,這時,白學(xué)武幾個看著洞下面那尖銳的竹籤,都在道:“這位大姐好幸運(yùn),這麼掉下去,居然沒叫竹籤扎穿腿。”
江月盈看著那洞裡豎著的竹籤,也嚇了一跳,這事後想來,那後心都直冒冷汗,這可是抓野豬的陷井,她剛纔掉下去的時候,好象腰間被人推了一把似的,人就摔到了邊上去了,想到這裡,江月盈不由的拍了拍腰,正好拍到衣服的口袋上,手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那手便探到口袋裡,拿出來一看,正是上回白蔡蔡送她的石麒麟。
只是此刻,原來完好的石麒麟通體都是裂痕,然後再手上直接龜裂了開來。
“這……”江月盈看著手上散了架的石麒麟,然後看了看蔡蔡,突然的,她有一種感覺,這丫頭當(dāng)初送自己這東西,難道是爲(wèi)了讓自己避開今日之禍?
想想,又覺得這念頭太匪夷所思了點(diǎn),也許是自己摔下去的時候,摔到了這麒麟,麒麟才碎的吧。江月盈搖搖頭。然後衝著白蔡蔡等人道:“今天真是多謝你們了,走,到我家坐坐去。”
白家的幾個小子連忙搖頭,說還要抓竹鷓鴣,蔡蔡卻是求之不得道:“江姐姐家也是方家溝的?”
“不是,這是我外婆家,我過年來看我外婆呢。”江月盈道。
“嗯,那我扶江姐姐回去。”白蔡蔡道。一邊白家兄弟有些不放心白蔡蔡和毛毛兩個跟人進(jìn)村,又看那江記者跳著腳,沒法走路,於是白學(xué)峰和白學(xué)武兩個就到山腰邊推了自行車過來,馱著江記者到了她外婆家,然後再回竹林裡,叮囑白蔡蔡兩在呆在江記者家,他們一會兒來接她和毛毛。
不一會兒,就進(jìn)了方家溝。
江月盈的外婆一見到江月盈的樣子,便嚇了跳,忙不疊的道:“咋回事啊,咋回事啊?”邊說著,邊將一衆(zhòng)人領(lǐng)進(jìn)屋裡,又是端茶,又是裝果子的,還去廚房煮了雞蛋。
“我去山裡,本想逛逛的,沒想掉下陷井了,幸虧遇上他們。”江月盈道。
她外婆自然忙不疊的感謝,隨後卻是擔(dān)心的道:“你這丫頭是咋回事呢,這段時間,老招禍?zhǔn)拢瑒e是真撞了什麼黴運(yùn)了吧?”
“江姐姐,還是改個名字吧。”白蔡蔡還是忍不住的道,麒麟已經(jīng)爲(wèi)她擋了一次禍了,可接下來呢,若是還不改名字,說不準(zhǔn)真會出大事的。
“真的是這名字招的禍?”江記者有些不確定的問。
江記者其實(shí)不信這些的,何況說話的又是一個小丫頭,可架不住最近這一段時間發(fā)生的禍?zhǔn)略絹碓蕉啵挥傻木陀行┬帕恕?
“嗯,應(yīng)該是這樣,要不,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報(bào)給我算算,我跟徐師公學(xué)過一點(diǎn),我再幫你推算一下。”白蔡蔡道。
江記者報(bào)出了出生日期,白蔡蔡還待轉(zhuǎn)換成陰曆,沒想一邊江記者的外婆一下子報(bào)出了陰曆的生辰,白蔡蔡便拿著筆算了起來,其實(shí),要從生辰推算五行,再推算名字的所屬,以及是衝是和,這可是一個浩大的工程,白蔡蔡這方面連半桶水都不算,她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實(shí)在是江記者這個名字真的得改了,現(xiàn)在,不用說名字,白蔡蔡就能從江記者身上感到尖銳的煞氣。
“名字?對了,是名字。”這時,一邊江記者的外婆卻拍著腿叫了起來。
“外婆,怎麼了?”江月盈好奇的問。
“丫頭,你還記得你以前小時候的名字不?叫江今月呢,你出生的時候,你外公去寶嶺鎮(zhèn)找徐師公算過生辰八字,今月這名字當(dāng)時還是徐師公幫你起的呢,當(dāng)時,你外公說過,今月這個名字可保你日後安康,可你外公走的早,後來,你讀書了,你阿媽幫你改了名字,我也把這茬給忘記了,剛纔這丫頭說起徐師公的時候,外婆就想起來了。”說著,那江記者的外婆還重重的拍了拍頭:“瞧我老糊塗了,咋就把這岔子給忘了呢。
江記者這才依稀記得,小時候自己是有個江今月的名字。
“嗯,江今月這個名字好,現(xiàn)在改回來也不遲。”白蔡蔡道,剛纔阿婆說起江今月這個名字的時候,白蔡蔡明顯看到江記者身上的煞氣消退,顯然當(dāng)初徐師公是通過五行給她算出這個名字的。
“那好,以後我就叫江今月了。”聽白蔡蔡這麼說,江記者便道,雖然,她對一個名字能惹出這麼多禍端仍持些許的懷疑,但問題是,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啊,只能是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再來看上又有外公這一茬,沒想到早年外公就給自己算過了。想著回去,就找人把名字改了吧。
事情解決,那阿婆一個勁的給白蔡蔡和毛毛兜裡裝糖果。
“對了,阿婆,你們村是不是有人特會釀酒啊?”白蔡蔡想著樑明華的事情,便問。
“是啊,村尾的樑家,每年都要釀些酒,村裡人都喜歡到他家找酒喝,別說,那樑家的樑明華釀酒的本事還真不差。”江記者的外婆道。
“蔡丫頭,你咋知道這村裡有人會釀酒?”一邊的江記者好奇的問,難道也這能算出來的。
“我一進(jìn)村,就聞到酒味了,很香很醇的那種。”白蔡蔡呵呵笑道。
江記者用勁的吸了吸鼻子,真有一股子淡淡的醇香:“呵,還真有。”
“那我過去看看,我想去他家買點(diǎn)酒,這酒聞著不錯。”白蔡蔡拉著毛毛起身道。
“你阿爸自己是酒廠廠長,還要買酒啊。”江記者打趣道。
“那不一樣,不同的酒,不同的味兒。”白蔡蔡道。拉著毛毛起身。
“來,阿婆帶你去。”一邊江記者的外婆拿下腰布,跟著白蔡蔡出門,三人朝著村尾去,樑明華在村尾最後一家。
“樑明華在嗎?”過年的時候,家家的門都是開著的,阿婆就站在門外,伸頭朝裡面門。
“是寧阿婆啊,新年好,快進(jìn)來。”迎出來的是一對四十左右的中年夫婦。
“明華,紅英啊,這丫頭想到你這裡買點(diǎn)酒,你家裡酒還有沒有啊?”阿婆拉著白蔡蔡和毛毛進(jìn)屋,呵呵笑的問。
“倒是不多了,留了點(diǎn)本來準(zhǔn)備自己喝的,不過寧阿婆帶人來,怎麼也要勻一點(diǎn)。”一邊那叫紅英的婦女笑呵呵的道。
“那就好,就好,謝謝了啊。”寧阿婆笑的咪著眼。
“來,你們坐,吃點(diǎn)瓜子,我去打來,兩斤夠了吧?”那紅英問。
“夠了。”白蔡蔡道。
那紅英便點(diǎn)頭進(jìn)了後面院子,一邊的樑明華只是坐在一邊喝茶,抽著煙,跟他老婆紅英比起來,他倒成了個悶嘴葫蘆。
不一會兒,那紅英就提了一壺酒過來,遞給了白蔡蔡,白蔡蔡付了錢,然後將酒湊在鼻子邊聞了聞:“真香啊,跟金山酒廠那百年梅林酒的香味一樣。”
“金山酒廠?金山酒廠什麼時候有個百年梅林酒了?”一邊正悶聲抽菸的樑明華突然的問。
“樑叔叔不知道啊,金山酒廠發(fā)現(xiàn)了個百年的老窖池呢,裡面還有兩壇沒開封的梅林酒。”白蔡蔡回道。引君入甕哪。
“什麼,金山酒廠的人找到窖池了?還發(fā)現(xiàn)了梅林酒?這什麼時候的事情?”那樑明華顯得很激動,一疊聲的問。
“今年元旦邊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對了,當(dāng)時阿婆家的江記者還去金山酒廠做地採訪呢。”白蔡蔡道。
“阿婆,月盈那丫頭來了嗎?”樑明華問阿婆道。
“在家裡,在山上掉了陷進(jìn),拐了腳不能走路了,哦對,我家丫頭改名字了,以後不叫月盈,叫今月了,她小時候就叫這名的。”阿婆嘀咕的道。
“哦,我知道,我去問她這事情。”樑明華說著,丟下菸頭,大步流星的離開。
白蔡蔡也提著酒同毛毛跟著阿婆一起離開,紅英也跟著鎖了門,朝阿婆家去。
“天意啊,天意啊,我阿爸找了一輩子找不到的東西,沒想到最後卻是被幾個娃子無意中挖了出來。”白蔡蔡等一進(jìn)門,就聽到樑明華的感嘆聲,顯然江記者已經(jīng)跟他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那樑明華說著,轉(zhuǎn)頭就往外衝。
“你幹什麼去?”那紅英瞧著不對,叫住他問。
“去金山酒廠。”樑明華道。
“你還要去金山酒廠,你忘了當(dāng)年爸是怎麼死的嗎?”紅英氣的兩眼發(fā)紅。
“可研究梅林酒是爸一生的願望,我要完全爸的心願。”樑明華道。
“好,就算爸的心願,可你這時候去金山酒廠,誰還認(rèn)得你,誰還理你啊,你又不是金山酒廠的職工,估計(jì)連窖池都不會讓你進(jìn)。”紅英退一步的勸道。
“不會的,我看樑叔叔釀的酒很好,我爸現(xiàn)在正在到處請釀造師呢,想開發(fā)古老的梅林酒,我想我爸一定會願意跟樑叔叔探討的。”白蔡蔡在一邊插嘴道,開玩笑,她的目的就是請樑明華出山,可不能叫他老婆幾句話打冷了。
“你爸?你爸是誰?”樑明華疑惑的問。
“我阿爸就是酒廠廠長。那窖池,還是我挖出來的呢。”一邊的毛毛自豪的道。嘴裡還在嚼著東西,這小傢伙過年那嘴就沒個停歇的時候。
樑明華這才知道,原來眼前的兩個小傢伙就是挖出窖池的當(dāng)事人之二。
“那行,走,帶我去見你爸。”樑明華衝著蔡蔡和毛毛道。
“可我爸去北京了,還沒有回來。”毛毛道。
“這樣啊,那我就先去酒廠那邊等。”樑明華很堅(jiān)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