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手中大刀便夾著凌厲風聲砍向徒單雅蘭。這次他徹底怒了。
“住手!”盧成義急呼一聲,金魁砍到一半的大刀戛然而止。
一眾侍衛霎時將徒單雅蘭圍得嚴嚴實實,任他插翅也難飛。
“將軍恕罪,下官護衛來遲,還請將軍責罰!”船艙里突然傳出一聲急呼。
只見楚悟良和武士道臉色煞白的跑了過來。楚悟良連聲叫喚,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流下。
這廝眼見比賽中斷,心知盧成義一定遇險,登時嚇得肝膽俱裂,和武士道一并急匆匆的趕了上來。要是盧成義這樣的大將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遇刺,他的腦袋肯定要搬家。
盧成義目光深邃,淡淡道:“楚縣丞無需自責,我已告知此次護衛無需平陵縣衙插手,因此,這事與你毫無半點關系。”
聽了這話,楚悟良不敢吱聲,內心卻是更加緊張起來。
混跡官場多年,楚悟良知道,上頭越是不怪罪下來,證□□里越是不信任自己。盧成義將自己與這事撇開,說不定心里早已對自己下了定奪。
“大膽刺客,速速報上名來。”盧成義喝道:“若你配合老夫,老夫還可以饒你不死。”
“狗賊休想!”徒單雅蘭神情傲然:“我中了你的圈套,自認倒霉。你要殺便殺,無需廢話。”
“大膽!”金魁一刀背砸在徒單雅蘭后背,這一刀勢大力沉,徒單雅蘭登時一口鮮血吐出,將身前衣衫染得鮮紅。
我日啊!金魁你個雜種,對這樣的美女都下得了手?
楊遠寧趴在地上偷偷看見情形,心道要是再不起來蝴蝶只怕要被他們這幫王八蛋玩死。頓時連忙起身道:“金大哥莫急,有話好好說。”
“楊兄弟,你沒死?”見楊遠寧爬了起來,金魁一臉的不可置信。
擦,你丫就這么希望我死?
楊遠寧皮笑肉不笑道:“金大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該不會巴不得我死掉吧?”
“怎么會呢!”金魁訕笑道:“見楊兄弟你安然無恙,我高興都來不及啊!”
算你會說話!楊遠寧露出個贊賞笑容,轉身對盧成義道:“將軍,此女武功高強,為防她再次向你出手,我看還是讓我來審問她吧?”
盧成義還未說話,楚悟良便怒道:“你是哪里來的狗東西?有什么資格跟將軍說話?”
他現在心中惶恐,抓住任何機會都要拍盧成義的馬屁。
楊遠寧面色一黑,冷笑道:“楚大人,你護衛將軍安全不利,害將軍差點遇刺,這里最沒有資格說話的人應該是你吧?”
“你……”楚悟良面如黑炭,指著楊遠寧的手指顫顫發抖,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盧成義面孔一板:“你們兩個無需爭執。”又轉頭看著楊遠寧道:“既然你如此關心我的安危,那便由你去審問好了。”
“謝謝老將軍了。”楊遠寧笑嘻嘻的一拱手,便向徒單雅蘭走去。
見盧成義應允了楊遠寧的建議,楚悟良腦門一炸,雙眼登時發黑。老將軍這是明擺著不信任我呀!完了完了,這下該如何是好?
“老爺!”武士道扶住搖搖晃晃的楚悟良,輕聲道:“賬本!”
賬本?楚悟良心頭一震,對呀,我已經做好了假賬,何必怕盧將軍對我懷疑?
想到這,楚悟良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嘴角又咧出一絲得意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