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楊遠寧喊道。他聽出來是胡姬的聲音。急忙打開房門,可是屋外哪里還有胡姬的身影?
跑得這么快?楊遠寧暗自苦笑,自己想要見她一面的想法又落空了。只是這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她怎么知道自己住在這里?還有她為何又要把玉佩送回來?難道真如她所說的自己把這玉佩用得太隨便了?這樣一想,楊遠寧卻是更想不通了。我用得隨便干你屁事,你還真想我把這破玩意當成寶啊?沒門!
算了,懶得管你丫的!楊遠寧不爽的想到,便又鉆進屋里睡覺了。
胡姬隱身在屋外的一個角落里,她穿著一襲夜行裝,往角落里一站根本就看不見。
見楊遠寧回屋了,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幸好沒被他發現,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這個舉動。難道要說因為我希望以后能再與你相見?這種話她可說不出口,畢竟自己是個女孩子,女孩子就要矜持嘛!雖然自己不是個矜持的女孩,但是在自己有心意的男人面前,就算再潑辣也要裝得矜持一點。就像今天在竹林里一樣。
“這個傻瓜!”胡姬輕輕嘟囔一句,臉上卻帶著一絲羞紅。她起身如凌燕般飛奔而出,人迅速消失在藹藹夜色中。
次日一早,楊遠寧就被香蓮給叫醒了。這丫頭又要進城去賣豆腐。
“香蓮,我們的豆腐攤都丟了,還要去賣豆腐做什么?留著自己吃算了吧!”楊遠寧揉著惺忪的睡眼道。
“沒有豆腐攤可以挑進城去呀!再說這么多豆腐自己都不知道要吃幾天呢,不賣掉會壞的。”香蓮微笑著說道。
挑進城?楊遠寧疑惑道:“你不怕累么?這兒離城里可有將近三里路啊?”
香蓮臉上浮起一絲嗔怒:“我是說讓你挑。”
楊遠寧后背冷汗涔涔,忙道:“我還是傷員誒?怎么挑的動這么重的東西?”
見他一臉的恐懼,香蓮撲哧一聲輕笑道:“楊大哥你一點也不像個男人,村里的哪個男人挑不動一擔豆腐的!”心下想昨天也不知是誰拳打腳踢的那么起勁,我今天還非要你挑不可。
“哎!”楊遠寧滿面難色:“你也知道,我腎不好,一天時間要跑十幾趟廁所,根本就不是干重活的人嘛!”他從沒擔過東西,只想先說服香蓮不進城再說,也不管自己胡扯些什么。
香蓮臉色一紅,心想楊大哥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口啊!輕道:“那我自己挑算了,你提著藥簍就行了。”她不在乎楊遠寧干不干重活,只想他能夠和自己一起進城就行。
楊遠寧再怎么沒皮沒臉,卻也被香蓮這話說得不好意思了。遂笑道:“我開玩笑呢,還是我來挑吧。”說罷將擔子挑起,兩人一同進城了。
一路上楊遠寧至少歇息幾十次,每次都厚著臉皮要香蓮幫他按摩按摩,心里那個樂呀,簡直爽翻了。恨不得天天都能挑著擔子和香蓮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