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幾個伙計面帶難色,想說話又不好意思開口。
楊遠寧道:“這樣吧,只要你們繼續在這里做下去,月俸加一倍。做一個月我們付兩個月的工錢怎么樣?”
這話一出口,三個伙計愣了愣,三人商量片刻,總算答應下來。然后幫著收拾糧鋪殘局。
品香居是杭州最負盛名的高檔茶樓。
此時,品香居的豪華包廂內,四雙眼睛正透過窗戶津津有味的注視著牛記糧鋪的情形。
四人乃是楊軒、沈俊元,還有兩個陌生面孔。這兩人里面赫然有一個正是前幾日打擂臺被楊遠寧脫掉褲子的家伙。
這兩人是兩兄弟,哥哥叫蘇武,弟弟叫蘇文。被楊遠寧羞辱的,正是哥哥蘇武。
沈俊元笑道:“小王爺,你這一招果然高明。砸了他的店鋪,反倒讓他蒙在鼓里,任他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是誰干的。哈哈……”
楊軒冷笑道:“這還只是剛開始,我怎會這么便宜他?在他那里受的羞辱,我一定要加倍、十倍的奉還。”
蘇武則是面目猙獰道:“這狗東西前幾日在燕妹面前讓我無地自容,我也決計不會放過他。”
楊軒訝異道:“武兄,你也受了他羞辱?”
“何止是羞辱,簡直是奇恥大辱。”蘇武面容扭曲:“若是不將這廝碎尸萬段,不足以泄我心頭之恨。”
他接著將自己被楊遠寧脫掉褲子的事情一講,楊軒聽了,神色登時惡毒無比。
楊軒道:“我們兄弟四人,就有三人被他羞辱。若是不把他整得身敗名裂、今后在杭州還如何立足?”
“小王爺,你這么說我就不同意了。”蘇文正色道:“我哥哥被羞辱跟我被羞辱有何區別?況且我與你和沈兄皆是拜把兄弟,你們遭受羞辱,簡直比我受羞辱更難以忍受。所以,在我看來,我們四人都被他羞辱了。”
楊軒笑道:“文兄能這么想,我甚感欣慰。如此說來,整死這廝乃是我們兄弟四人的共同目標。”
蘇文冷眼盯著楊遠寧,道:“俊元兄,這廝竟然能對上你那兩幅絕世上聯,想必肚里一定有幾兩墨水。什么時候有機會,我一定與他會上一會。”
沈俊元微微皺眉:“文兄,這廝雖然對上了我那兩幅上聯,但卻沒有一絲讀書人的風骨,端的是個無恥下流之人。所以,你對他可不能掉以輕心。”
蘇文笑道:“是嘛!看來這廝倒有趣得很,你這么一說,我反而更加想要跟他會上一番了。”
楊軒聽出兩人話里對對方的不服意味,哈哈笑道:“俊元兄,文兄,你們兩人的父親一個是尚書、一個是閣老,所以你們的文采一定是不相上下的。何必為了這廝動火氣?這廝也就是個潑皮無賴罷了,如何能跟你們兩位大才子一較高下?”
見兩人皆不說話,楊軒又道:“尚書大人和蘇閣老皆與我父王是同僚好友,上一輩人都團結一致,我們這些后生怎能鬧得不和氣?”
“哈哈……”蘇文笑道:“小王爺言重了,我們四人是拜把兄弟,我怎會跟俊元兄斗氣?俊元兄,你說是不是啊?”
沈俊元也笑道:“不錯不錯,小王爺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探討如何對付那個雜碎罷了。”
楊軒微微一笑,道:“既然沒事,那我們就不要討論如何對付這雜碎了。杭城四少好不容易聚到一起,豈能被一個潑皮擾了興致?來來,喝茶……”
四人皆抿嘴一笑,緩緩舉起了桌上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