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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上

危險關(guān)係(原三寸陽光)

木菱的眼睛變了變,話在嘴邊想了又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伊果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大概知道她要說什麼,問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木菱看著她不知從何講起。“張小龍不是文海的兒子。”

伊果驚異,怎麼可能?但是木菱不會騙她。“你怎麼知道?”

“前天晚上樂霓偷了他的手機(jī),我從上面知道的。”木菱平靜的說。

比起她說的話,伊果更在意木菱的態(tài)度。“你是不是……”

“是。”木菱嘆了口氣,笑著說:“我喜歡他,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不可挽回了。不瞞你說,當(dāng)我知道他不是文海的兒子時我鬆了一口氣。”

“我明白我們的身份是對立的,我試過不去理會他,試過漠視他,可到最後我發(fā)現(xiàn),我的心會因爲(wèi)拒絕他而感到疼痛,會因爲(wèi)見不到他而失落,會因爲(wèi)他的悲傷而悲傷,當(dāng)我意識到他的重要時,我知道我完了。”

伊果有一陣的恍惚,木菱笑的那麼動人,那麼坦然,那麼純粹,帶著點點滿足和幸福,這就是愛情嗎?伊果問自己。

“你打算怎麼辦?”

木菱搖搖頭,“不知道。喜歡就是喜歡,我不後悔就行了。”

心裡有一絲觸動,可理性沒有散失,“你們身份註定你們不可能在一起。”雖然殘忍但她講的是事實。

“我有沒有明天都不好說呢,能不能在一起又怎麼樣呢?”

“值得嗎?”

木菱突然笑了,笑的雲(yún)淡風(fēng)輕,“值得。”

如此灑脫的木菱讓伊果感到陌生又欣喜,她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等了一會,伊果想通,笑道:“張小龍是個不錯的選擇。”木菱什麼性格她知道,她只希望她幸福。

……..

伊果不知道她怎麼來到這裡的,和木菱分開以後她就一個人在大街上亂逛,不知不覺停下腳步卻已來到這裡。

屋裡沒有燈光,K應(yīng)該還沒回家。夜色中,伊果站在K家門口,靜靜地看著這棟別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風(fēng)越來越大,天邊還有閃電,像是要把這塊黑布扯開,可是它再怎麼努力都劃不破它的一個角。已經(jīng)有雨滴落在沒在她的額頭,嘆了口氣,伊果轉(zhuǎn)身走進(jìn)夜的黑。

沒開燈的房間,K站在窗前,看著遠(yuǎn)去的背影,久久移不開眼……

鏡子中的女人長髮挽成個很流行的髮髻,薄薄的一層蜜粉把本就柔白的皮膚襯得更加凝透,長且密的睫毛上下煽動著,突出那一雙瑩瑩閃亮的眼,高挺的鼻樑下一張粉嫩的小嘴讓人想咬它一口。

寶藍(lán)色鑽石耳環(huán)和項鍊是之前文海送來的,配上她黑色收腰曳地禮裙,胸前的簡單設(shè)計與雪花型的項鍊相互映襯,大方中極盡奢華,把伊果的氣質(zhì)襯托得淋漓盡致。

戴上戒指,把桌上的口紅、粉餅、鏡子、睫毛膏等化妝用品放進(jìn)手提袋,穿上高跟鞋,伊果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下樓。豪華的勞斯萊斯就停在前面,司機(jī)爲(wèi)伊果打開車門,裡面坐著一身正裝的文海。

文海毫不避諱的打量伊果,眼裡的驚豔和壓不住的被伊果自動忽視。

“伊小姐今天真漂亮。”文海讚美道。

“謝謝。”客氣中帶著適當(dāng)?shù)氖桦x。

文海的手覆在伊果的手上,“有伊小姐在身邊,想不成爲(wèi)焦點都難。”

伊果壓制住抽回手的衝動,淡淡一笑,“即使沒有我,以文先生的身份和地位也必是宴會裡衆(zhòng)人的焦點,說到底是我沾了文先生的光。”

伊果得當(dāng)?shù)膽?yīng)承更加合了文海的心意,只聽他哈哈大笑起來。

車子停在國會大廈正門口,伊果下車心裡讚歎,與之相比星光大道算什麼,來的全是國會高官,站在國家權(quán)利頂端的人吶,不然就是像文海這樣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K、文雯和老徐從另一輛車裡出來,走到他們這邊。

“我就說老遠(yuǎn)看見個超級大美女在我爸身邊還以爲(wèi)是誰呢,原來是果子呀。”文雯緊緊勾著K的手對伊果俏皮的說道。

伊果微微一笑,搖搖頭,沒有說話。

文海故意嚴(yán)肅道:“看看你什麼樣子,注意身份,別給你爹我丟臉。”

文雯撇撇嘴沒再說話。

文海拉過伊果的手對K說:“走吧。”

老徐和K恭敬地點點頭跟在文海身後。自始至終K和伊果沒有打招呼,甚至都沒看對方一眼。

宴會廳前,安檢非常嚴(yán)格,男賓女兵分開,每個安檢門前都有四個安檢人員,手持金屬探測儀、危險液體探測儀、鞋內(nèi)金屬探測儀和軟管內(nèi)窺鏡,所有隨身物品都要過X光安檢機(jī),不管你的職位有多高面子有多大都不能免除這嚴(yán)格的檢查。

等了好久的文雯站在伊果後面小聲抱怨:“怎麼這麼麻煩?”

伊果笑笑,小聲玩笑道:“國會裡的人怕死呀。”

文雯愣了一笑,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等到伊果的時候,她把隨身攜帶的手提包遞給安檢人員,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裡等在各種探測儀器掃過全身。男兵那邊也剛好輪到K,兩人的眼神不經(jīng)意間相互碰撞又飛快移開。

“小姐麻煩你把戒指取下。”一個男聲打斷了伊果的思緒。

伊果轉(zhuǎn)頭一看,一個身材威武的男人站在面前,伊果心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伊果取下截至遞給他,只見那人對著不遠(yuǎn)處的另一個人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對著他耳語幾句,那人就拿著戒指往另一邊走了。

伊果笑,“怎麼,這個戒指有問題?”

白雷看著她回道:“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伊果知道這次負(fù)責(zé)保全工作的總負(fù)責(zé)人就是白雷,沒想到還沒進(jìn)場就遇上他,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主,伊果心下忐忑,戒指裡有什麼她最清楚,但還是表現(xiàn)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等了好一會兒見剛剛拿戒指的人和一個年男人回來,中年男人對白雷揮揮手錶示沒有問題,白雷拿過戒指還給伊果,“不好意思。”

見到中年男子的時候伊果鬆了一口氣,短短幾分鐘伊果感覺後背涼了一片,還好副部長來了,不然她不確定自己可否過得了白雷這一關(guān)。優(yōu)雅地戴上戒指,朝中年男子點點頭,一手拉起曳地長裙從容地從白雷身邊走過。

白雷一直看著她走到文海身邊才收回目光。不經(jīng)意的感受到不善的視線,白雷又轉(zhuǎn)回頭看伊果的方向,只看見她身後一對男女的背影。白雷皺了皺眉沒有多想。

國會大廈的饕餮盛宴,人們穿著華麗的衣服,戴著不同的面具,端著僞善的笑容在觥籌交錯中你來我往,樂此不疲。這裡是最高權(quán)利的象徵地也是一切鬥爭的發(fā)源地,這裡的人爲(wèi)了得到至高的權(quán)利甘願成爲(wèi)它的奴隸,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是猙獰醜陋的嘴臉。

他們四人進(jìn)入宴會廳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本來以文海的身份就已經(jīng)會是衆(zhòng)人的焦點,再加上旁邊的伊果更是爲(wèi)這個在商界叱吒風(fēng)雲(yún)的人物錦上添花。跟在文海後面的K自然也成爲(wèi)矚目的對象,特別的國會太太小姐們的矚目,而她身邊的文雯被衆(zhòng)人自動屏蔽。

才走了沒幾步就有人圍上來,體面的開場白免不了,聽上去盡是無關(guān)緊要的客氣話,再相互碰個杯,大家推杯換盞相安無事。伊果一直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與文海聊得三兩句的就點頭打個招呼,繞了整整一圈,伊果覺得她的臉就要笑僵了。

今天宴會的主角,複議院總理任乾毅在宴會開始半個小時後終於出現(xiàn)。他的到來造成的轟動可就非同一般了,無論走到哪裡他身邊都圍滿了人。看著情景,有人說任乾毅今天的宴會是提前慶祝總統(tǒng)選舉,他對總統(tǒng)之位志在必得,說這話的人顯然沒用腦子;也有的人說這是在給國議院的人示威,說著話的人顯然沒有什麼心思;還有的人說這麼做其實是爲(wèi)了拉攏新興資本家們,讓他們清楚看見和他站在一起纔有肉吃。

確實比起國議院的冷清,複議院這段時間可謂是門庭若市,哪些還持觀望態(tài)度的人,他是想借此讓他們看清楚也是在給他們下最後通牒,時局已定,除非吳驥是神仙,能使仙術(shù),不然最後贏的人一定是他,到時候你再想站我這邊就別怪我不念舊情。

等的差不多,文海攜著伊果走到任乾毅面前,從侍者手中擡過兩杯酒,一杯拿給伊果,對任乾毅笑道:“敬任總理一杯。”

任乾毅也擡過一杯酒,看了伊果一眼,一飲而盡。喝過之後看著伊果問文海說:“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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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酒店代言人,伊果。”文海扶著伊果的腰說道。

任乾毅隨意瞟了他扶著伊果腰間的那隻手,笑道,“怪不得我說華文酒店怎麼能獨佔鰲頭,老文,你撿到寶了。”

文海也笑道,“伊小姐確實是華文的寶。”

伊果淡笑聽著二人你來我往。

這時宴會廳門口又傳來一陣騷動,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到任乾毅他們這邊。人羣自動讓出一條道,一行三人走了過來,爲(wèi)首的是一位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子,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全身上下撒發(fā)著一種天然的威嚴(yán),眼睛裡透著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任乾毅像是沒想到這人會來一樣,微微證了一下,很快端起政客特有的笑容迎上前,“稀客稀客,我以爲(wèi)你不會來了?”

吳驥笑道:“你的面子我豈會不給。”

任乾毅拍拍吳驥的肩膀,“上次喝酒你就提前跑了,今天無亂如何也要把你灌醉。”

“上上次跑的可是你。”

兩人對視著哈哈大笑起來,給周圍的人一種錯覺,他們不是對手而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作者有話要說:這張昨天晚上就發(fā)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居然沒發(fā)出去,晉江到底是抽成啥樣了???

還是那句話,菇?jīng)鰝兘o偶撒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