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嗎?”騎在馬上,東方磊問道。
“按現(xiàn)在的腳程,約莫三日之后便可到達(dá)。”玄墨回道。“莊主,可是要加快速度?”
“不必。”喬洛的聲音從馬車上傳來。
“洛洛,你說這次的導(dǎo)火線——奉天于連到底是個(gè)什么樣的人呢?”頭枕在喬洛的腿上。左手在桌子上摸索著。上面有個(gè)托盤擺放著一串串洗好的葡萄。打了個(gè)哈氣。魁靈微微抬起眼睛問道。
“一個(gè)愚笨之人吧?”喬洛道:“一個(gè)聰慧之人吧?一個(gè)癡情之人吧?一個(gè)賢君之人吧?那么多的評價(jià),你讓我說那個(gè)好呢?而且,人的評價(jià)是最不可靠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在變。人更是最為善變的。”
“好吧,好吧,我問了一個(gè)笨問題。”咽下口中的葡萄,魁靈不在意的回復(fù):“反正到這次的目的地不就知道了嗎。”
“是啊。”放下手中的書。喬洛輕輕的撫摸著魁靈散落了一地的長發(fā)。那比綢緞還要絲滑。
“大哥,我有點(diǎn)頭暈。”牟初初用手擋住天上的太陽。臉色蒼白的對著牟貴瑾說道。
一把抓住牟初初的左手。牟貴瑾看著暈倒在車上的牟初初讓一行人停了下來。
“貴瑾兄怎么了?”東方磊掉轉(zhuǎn)馬頭問道。
“初初暈了。”牟貴瑾下車走到喬洛的馬車旁道:“先生請。”
“靈子走吧。”把魁靈的最后一縷頭發(fā)用夾子夾起來。喬洛輕言道。
“嗯。”眼睛笑得彎彎。魁靈拉開布簾走了下去。
“先生如何?”牟貴瑾緊張的看著喬洛問道。
“喂喂,到底我是大夫還是他是大夫。”魁靈抬起頭,眼角微微挑起說道:“沒事,就是她身子太弱了。加上旅途勞累所以才會暈過去。過一段時(shí)間就好了。”
“牟某先謝過小姐了。”牟貴瑾拱了拱手道。
“真是狠心的哥哥啊。”魁靈一挑眉毛,笑嘻嘻的說道。“那位大約還有一刻鐘就會醒。好好準(zhǔn)備吧。對了,把玉羅剎搬到我們的馬車去吧。他在這里可能會影響你們。”
“靈子,別鬧了。”喬洛輕輕的拍了拍魁靈的腦袋說道:“牟公子還請見諒,都是喬某管教不嚴(yán),所以這廝才會如此放肆。”
“無礙。”牟貴瑾搖了搖頭說道。然后對著馬車外的車仆揮了揮手。
“初初,楚楚。”只有兩人的馬車?yán)铮操F瑾輕聲說道。看著依舊昏睡著的女人,神色復(fù)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洛,人家好心把你的話說出來,你居然還兇人家。人家生氣了。”魁靈氣鼓鼓的翻過身說道。然后對著那邊倒下的玉羅剎叫道:“既然醒了還裝睡。真沒禮貌。”
“我再?zèng)]禮貌,也比你現(xiàn)如今大吵大鬧的好吧。靈子,你偷襲的帳還沒算呢,居然就敢和我大吼大叫。”玉羅剎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魁靈。
“且,干小爺毛事。”扭過頭,魁靈悶悶的說道。“更何況你不是沒死嗎?俗話不是說的好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這么大的禍害,老天可是舍不得收啊。”
“呵~這世間還有誰能比你更禍害。”
“就是你個(gè)偽君子。”
“偽君子也是君子,不屑于與你這小女人計(jì)較。”
“有種單挑。”
“哦?欺負(fù)病患?我不知道我們的圣女大人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
玉羅剎靠在馬車上,眼角斜視著魁靈。
“呵~小爺不屑于與你這小人計(jì)較。”眼里流光飛轉(zhuǎn),魁靈道:“那次比試你是贏得了我的。等你傷好也不遲。”
“是啊,也不知道那次比試我們的‘大人’是不耍賴的。”‘大人’兩個(gè)字咬的極重。嘲弄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個(gè)偽君子。去死吧。”拿起桌子上的托盤。狠狠地扔了過去。快要撞到馬車的時(shí)候靜止了下來。然后輕輕的落在地上。
“說不過就動(dòng)手。靈子你還是這么沒長進(jìn)啊。”
“去死吧。今天不打死你,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樣?”
“別鬧了。”喬洛輕輕的出聲,制止了這場鬧劇。
“阿玉,這次的事情怎么回事?他們怎么傷得了你?”
正了正顏色,玉羅剎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