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呢?”
“很簡單,對付一個人。并且,告訴軒轅豐,你是在利用他。”宮陽瞥了眼未央,“只要軒轅豐對你的心思淡了,所有的富貴,我捧到你面前。”
冷傾國動心了,可卻還咬著最后一點良心,在糾結(jié)。卻不知她的這份糾結(jié),在未央和宮陽看來根本無用,最后的答案到手,就是成功。
她還是同意了,在片刻后,冷傾國抬起頭答應(yīng)了宮陽的條件。后者指明了方向,冷傾國就被帶走了。臨走前,她問了一句,對付的人是誰。宮陽只是說,等她入了宮自然就會知道了。 wωw⊕tt kan⊕¢ ○
許久,宮陽突然問道:“這么做對嗎?”他有些不肯定,若是出了岔子,頭疼的只會是他們。
“沒什么對不對,如果她不動心,又怎會有錯的存在。”未央顯得滿不在乎,可心里卻突然想到了軒轅昶。那個時候,軒轅昶就是這么干脆的告訴她,尉遲商適合自己。可后來后悔的,也還是軒轅昶。
“更何況,她的身份就是一個把柄。只要一日在,她就一日別想輕松。”
“姐姐,你還在和軒轅昶聯(lián)系?”宮陽皺眉,“你們都已各自成家,再糾纏,不是授人把柄嗎?”
宮陽很不滿這點,軒轅昶和未央的關(guān)系在他看來完全如履薄冰。他不想管,可未央?yún)s偏偏將事情擺在他的眼前。
余光一瞥,未央溫和的笑容讓宮陽只覺得心里不舒服,冷哼一聲,走了。和軒轅豐根本就是一個毛病,糾纏不清的人還去說別人。
宮陽一走,未央的神色就沉了下來,軒轅豐的事,他們的反應(yīng)都太大了。雖說沒有太過,可冷傾國的選擇最后傷的只有軒轅豐。
貴妃的位置,誘惑力太大了,事實出來后,軒轅豐怕是會對宮陽生出敵意,只希望到時,能有緩和的余地。
讓人去了軒轅府說清原因,未央的注意力放在了客房那邊。
半個時辰后,冷傾國狼狽而出,衣衫不整,滿臉驚慌。
“發(fā)生什么了?”
如月扶著冷傾國到了未央面前,一打量,壓下驚訝問道。
“公子生氣了。”冷傾國憂愁,“他,他想殺我。”
未央瞥她一眼,對恐懼不屑,“你騙了他,就是被殺也只是活該。如月,帶她下去好好收拾,明天一早送進皇宮。”
鐘離央央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未央已經(jīng)帶著冷傾國站在了她的面前。
“母后,貴妃的位置給她。”
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遍,讓彩云將冷傾國帶下去,鐘離央央才有了不悅。
“你是要培養(yǎng)人和母后爭寵?”
“不,是和趙昭儀爭寵。”未央面無表情,“她和昭儀比起來,誰更美?”
沉吟片刻,鐘離央央表示給不出答案。
無論是趙昭儀,還是冷傾國,她們都有一種自帶的魅惑風(fēng)情。宮陽的決定未央能夠理解,入了宮,宮墨看上誰就是誰的榮寵。
“母后,就看您怎么安排了。”
鐘離央央眉頭微皺,以前不屑的手段現(xiàn)在卻要做出,雖說已經(jīng)習(xí)慣爭斗,可她還有些不舒服。
宮墨的榮寵本是她一人的,此時卻要親自分出一半,中間的差距足以想象。
未央瞥了眼她,暗自嘆息,“母后,您要想開些。”
鐘離央央笑笑,她不想開些還能怎么樣?宮墨沉迷長生不老藥,完全聽信司扈的話。
朝堂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種傳言,說是道長才是正統(tǒng)的繼承人,宮陽只是礙于唯一一個皇子才會被封為太子。
鐘離央央聽了幾次,臉色就難看了幾次。若只是小官員如此說便罷了,可鐘離央央甚至看到了戶部尚書也如此開口。
“怎么了?”
鐘離央央搖了搖頭,“沒什么。”
眼睛一瞇,未央就知道宮里又傳話了。鐘離央央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在后宮里手段不算厲害。
每次一糾結(jié),未央就能猜到有問題。嘆了口氣,“您不說我就自己去查了。”
鐘離央央一凜,忙將朝堂上的傳言說了。其中否決宮陽的部分,成功的讓未央怒了。
“司扈是正統(tǒng)?他們是忘了司扈是外人吧。”未央冷笑,看樣子自己這些年沒動彈,什么牛鬼蛇神都敢跳出來發(fā)表意見了。
“母后,舅舅過幾日便回來了,”未央笑著轉(zhuǎn)移話題,鐘離央央露出笑臉后,就提起了甘泉。
她的孩子已經(jīng)能走路了,可惜司扈盯得緊,只能養(yǎng)在別人那里。未央每個月都會和鐘離央央說說那個孩子的事,讓鐘離央央的心情好了不少。
又說了會兒話,未央就退下了。鐘離央央看了眼天色,挽留的話就收回了,不舍的送到坤寧宮外,還不忘叮囑未央要多多進宮。
剛回府,未央就被告知樂正公主到了。想起鐘離燁,未央笑著去見了。
“婆婆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樂正公主端著茶盞,正慢條斯理的品茶。聞言笑了,“這話說的過了,商兒和我說,你已經(jīng)許久沒見他了。”
“……哦,最近店鋪挺忙的,已經(jīng)許久沒好好休息了。怎么?夫君抱怨了?”
“抱怨倒是談不上,只是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談一談。”
未央坐直了身子,“婆婆請說。”
放下茶盞,樂正道,“你和商兒成親也已經(jīng)八年了,若是一般人家,怕是早就兒孫滿堂。可你……”
瞥了眼未央,樂正搖頭,“都八年了,還一無所出,未央,你還是去山上求個符吧。”
“真是不好意思,婆婆,未央從來不信這些。再說了,若真是求子,也有宮里的道長,根本不需上山。”
“你想什么辦法我不管,但是明年的今天我必須要抱上我的嫡孫。”
甘泉說到底是平妻,可只要一日沒有抬正,就只能是妾。妾的孩子比嫡子還大,難保以后不會亂動心思。
“必須抓緊時間,你們都太淡定了。孩子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下的。”
未央只能笑著應(yīng)了。
又說了會話,侯府的下人跑來說侯爺回府了。樂正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只是中心點依舊不離孩子兩個字。
樂正走了沒多久,尉遲商
就來了。一臉的憂愁,坐下就不動了。
未央打量了片刻,心里沒來由的火起。
“婆婆剛剛來了。”
尉遲商抬眼,“知道,回府后就讓我過來了。”
“她說要抱嫡孫。”未央說話的時候緊緊地盯著尉遲商,這句話剛出,他的手就僵住了,雖然時間很短,可未央?yún)s看的清楚。
冷笑,故意開口問,“你怎么想的?”
“……她要嫡孫,給她便是,就看你愿不愿意。”
“我當(dāng)然不愿意。甘泉自從生下第一個之后,就再也沒懷。都七年了,你確定自己沒問題嗎?”
“……我說,就算我們沒感情,你也不用如此攻擊我吧。”
未央聳聳肩:“順口而已。”
尉遲商苦笑,“你的順口也太傷人自尊了。”
“不說這些了,趕緊讓甘泉懷一個,到時候過到我的名下,婆婆自然不會再說什么。”
尉遲商是很想如此做的,七年的漠視和冷淡過來,他也算是想明白了,心里一放下,和未央說話自然就多了幾分灑脫。
“實在不行,就出去隨便抱一個回來。反正她要的是孩子,又沒提別的要求。”
“……”未央沉默,不可否認,她對于這個提議有些心動。只是樂正公主不傻,能在京城達到如此的地位,足以看出她的心智。
一個隨便抱來的孩子,總會發(fā)生意外。未央不想去賭這個可能性只有從開始就將它掐掉。
“再納個妾吧,總會有消息的。”
他們的期待還沒有消息,宮里卻傳出了喜訊。
趙昭儀,已然懷孕四個月,雖然肚子不是很明顯,可太醫(yī)已經(jīng)確診了。
剛得到消息,未央就奔向了皇宮。鐘離央央坐在坤寧宮里一動不動,未央看到之后松了口氣。
“母后,您沒事吧?”蹲下身子,未央仰起頭去看鐘離央央的臉。
“沒事。”鐘離央央嘴角扯出一抹弧度,“這可是一件大好事,整個后宮都沸騰了。”
她的笑容讓未央心里跳了一下,想說什么,可話到了嘴邊又忘了。
“……未央,和母后一起去說聲恭喜。”
未央沒有拒絕,跟在身后慢吞吞的走著。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碰到了冷傾國。
比起先前看到的,此時的冷傾國更加的美艷,舉手投足間已經(jīng)有幾分超過趙昭儀的風(fēng)情了。入宮第二天,冷傾國就被封為了德妃,速度之快,讓很多人都沉默了。
看到鐘離央央和未央,冷傾國立刻就過來了。
“臣妾見過姐姐,未央殿下。”
“請起,德妃這是打算去哪兒?”
“去昭儀宮,聽聞?wù)褍x妹妹有喜,臣妾打算過去沾沾喜氣。”
“這個星期還真的要沾,剛好本宮也有此打算,不嫌棄的話就一起走吧。”
冷傾國哪敢說嫌棄,恭敬地行禮:“姐姐請。”
一出御花園,昭儀宮就近在眼前。和坤寧宮的冷淡不同,此時的昭儀宮熱鬧得很,來來往往的宮妃和宮女讓人目不暇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