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又重新迴歸到了之前,兩位醫(yī)生依然對夏青藤給老爺子看病這件事情抱著反對的態(tài)度。
可是溫老卻十分希望夏青藤給自己看病,她在機場救溫年的視頻,溫年也給他看過一次。
當時他就覺得這姑娘人不大,還有兩下,沒想到這次她親自來到了家裡,他真的不想錯過這次這麼好的機會。
“溫先生,你們再考慮一下,不要過早的做決定,這一針紮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溫如羨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我自己在做什麼,我自己清楚,不需要你們來時刻提醒。”
“溫先生,她如果真的是一名醫(yī)生,不管能不能治好溫老,我們也不會管,可是她一個小女娃娃,您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我擔心什麼,如果你們有辦法,我爺爺早就站起來了,現(xiàn)在他還躺在那裡呢,我相信夏小姐,你們不要再說了。”
溫如羨有些煩躁;“你們想留下看就看,不想留下就出去,總之你們別再多話,會打擾到她的。”
付聲和周萊兩人臉上的表情震驚無比,這丫頭到底給溫先生吃了什麼迷魂藥,居然讓他如此相信她。
太不可思議了。
付聲還想要開口說什麼,就被周萊給攔住了。
“老付,我們還是先看看再說吧,留下來,免得溫老有什麼突發(fā)狀況,我們也好進行急救。”
付聲沒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但是心裡依然不信任夏青藤。
溫如羨見兩位醫(yī)生終於站到了一旁,不再說話,這纔對夏青藤說道;“藤藤,可以先給爺爺施針了。”
夏青藤反應(yīng)慢了兩拍,這時間,怕是去學(xué)校又要遲到了。
她重新坐在溫老身邊,拿起幾根銀針,絲毫沒有猶豫,朝著溫老的下身紮了下去。
溫老下身之前的疼痛感瞬間消失,沒了任何知覺。
“哼,就給人看一眼,就知道情況,說扎就扎,我活了大半輩子的,也還沒見過這麼神的人。”
“先不要管,看看再說。”
“我也不想管啊,萬一她給溫老治壞了,最後賴到咱們頭上,可就不太好了吧。”
“不會的,這是溫先生和溫老兩個人做的決定,我們只需要觀察,最後準備好急救措施就行。”
“想了解一個人的情況,必須要有醫(yī)療設(shè)備,在給病人扎針之前也得問問病人的情況,她就看了一下溫老的身體,連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居然直接扎針,我看這小姑娘危險。”
兩人嘰嘰喳喳的好吵,夏青藤有些煩躁的看了溫如羨;“好吵,可以讓我靜一下嗎?”
溫如羨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起身走到了兩位醫(yī)生身邊;“兩位,還是迴避一下吧,她給人施針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面對溫如羨,他們總有太多的顧慮,不敢和他發(fā)生任何的正面衝突。
“溫先生,我們只在這裡看,不會再說話了。”
周萊倒是對夏青藤好奇,立刻向溫如羨保證道。
溫如羨有些頭痛,這兩個醫(yī)生,他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了,就那麼聽不懂他的意思?
夏青藤繼續(xù)施針,她一隻手拿著幾根銀針,找準穴位就刺了下去。
她的動作很快很準,一系列的動作如行雲(yún)流水,幾乎是一氣呵成,很快,溫老的下身就已經(jīng)密密麻麻全都是銀針。
一共一百針,夏青藤盒子裡的銀針全部用完。
針扎完了,她似乎有些累了,額頭有大顆的汗珠順著白皙的臉龐直接流進了脖頸。
溫如羨看著爲自己的爺爺這麼賣力的少女,那一刻,他有些被感動到,他從一旁的紙巾盒子裡抽出幾張紙巾。
走到少女的身邊,擡手爲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動作溫柔細膩。
“你很累嗎,去一旁坐一下吧。”
夏青藤點頭,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睛也有些疼,應(yīng)該是沒休息好。
她剛要去一旁休息,轉(zhuǎn)過身的時候,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跌倒在地上,幸虧溫如羨及時扶住了她。
“藤藤,小心!”
她整個人都倒在了他的懷裡,等到她感覺舒服一些後,才坐下去。
給人施針可不是個輕活,她記得曾經(jīng)救過一個頻死之前,足足施了兩個小時的針。
那人是全身,而且很胖,不好扎,她紮了兩個小時的針,累得當場就差點暈倒過去。
“這些針,一個小時後就可以拔掉,但是在那之前,你要忍著,因爲這是一個非常難熬的過程。”
她坐在那裡,喝著茶,對溫老說道。
溫老點頭,算是迴應(yīng)。
“你現(xiàn)在覺得痛嗎,有沒有知覺?”
“痛倒是不痛,只感覺很麻。”
“那就對了,你起初也許沒有什麼感覺,這是你的身體在慢慢轉(zhuǎn)好,等時間快到的時候,你會感覺疼痛難忍,不過這是個非常煎熬的過程,希望你能挺過去。”
“夏小姐放心,我忍得住,再疼,我都不會放棄的。”
“那最好,不過我還是要提前告知,這是一個非常痛的過程,疼到你無法想象,今天是第一針,明天我下午放學(xué)再過來給你扎第二針,一共三針,扎完了,我就不會再來。”
“好,不過夏小姐如果以後有時間,我再請你吃個飯,表示我的心意,或者,你想要什麼?”
溫老此刻對夏青藤的感激簡直是難以言表。
“不必了,針扎完,我以後就不會再來了,沒必要。”
溫老有些失望,卻也沒再說什麼。
一旁的溫如羨聽見夏青藤的話,心情變得很糟糕。
如果爺爺好起來,她就不會再來了,這是真的嗎,她那麼不想待在這裡?
如果他想去找她,她應(yīng)該不會反對吧。
此刻,靜靜站在一旁的兩位醫(yī)生,默默看著這一切,越發(fā)的搞不懂了。
這溫老都臥牀十年了,溫如羨也是尋遍了全世界的名醫(yī),沒有一個人能治得好他老人家。
就算是他們,用了十年,也未能找到任何可以治好他的辦法。
這小丫頭一來,二話沒說居然還真的動手了。
他們看著溫老下身密密麻麻的銀針紮在那裡,只感覺一陣陣的肉疼。
連他們或許都不敢輕易爲他施針,然而小姑娘卻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了施針,真是不可思議。
更可怕的是,他們身爲專業(yè)醫(yī)生,看到出來夏青藤絕對不是在吹噓,而是真的懂醫(yī)術(shù)。
就連這些針,她都不是亂扎的,不僅如此,扎針的技術(shù)都是一流。
只是他們不太懂,一個小女娃娃,根本不可能念過醫(yī)學(xué),又是怎麼會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