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青榮集團總裁顧亦君私吞公共財產(chǎn)一案,由于證據(jù)不足,本庭宣判顧亦君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
午后的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法庭前的階梯上,閃著碎金的光澤,落在剛剛走出來的三個人的身上,肖曉一聲黑衣走在最前面,精致的紅色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噠噠的響聲,每一下都敲動著顧亦君的心。
現(xiàn)在的陽光真好,就好像他現(xiàn)在的心情,倘若不是宋陽在場,他真的想將她緊緊的攬在懷中好好的疼愛,不見的這幾日,天知道那思念有多么的折磨他哪。
說起來,他也沒有料到肖曉會出現(xiàn),原以為她是回公司上班了,這個小女人就是去找證據(jù)的!
肖曉回身,張張嘴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身后的男人還是那身黑色的西裝,陽光散落在他的四周,泛著耀眼的光暈,那人目光灼灼帶著滿滿的笑意微微勾起了唇角蝗。
肖曉呼吸一窒,心“砰砰”的跳個不停,就像裝著一只小兔子,馬上要蹦出來一般,無論什么時候,無論多久沒見,她看見他還是會有莫名的心動的感覺,好像世間的所有美景統(tǒng)統(tǒng)濃縮于他一人眉眼,有多迷人有多讓人心動他都不知,眼睛里的目光就像一汪平靜的湖水,尤在看著她的時候才會有絲絲的漣漪撥云而出。
她正想著,忽然眼前出現(xiàn)一個大腦袋晃晃悠悠,肖曉一驚倒退了兩步,發(fā)現(xiàn)是宋陽正在用一種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看著她。
肖曉擰眉,故作不悅:“你搞什么?”
“哎哎哎,這個語氣對了,沒錯,就是肖曉了,原來你早就恢復(fù)記憶了我怎么不知道呢,還是顧亦君了解你,第一時間知道你恢復(fù)記憶了?!?
宋陽一說這話,肖曉就立即想起來在法庭上,顧亦君用口語說的那句話,明明就是猜出她已經(jīng)想起了所有的一切,可是自己明明做的很隱秘了,為什么還是會被他猜出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他將眸光轉(zhuǎn)向顧亦君,有些不可思議。
肖曉咬唇思忖了一陣,仰臉看著顧亦君:“我比較想知道,你,你是怎么猜出來的?”
顧亦君輕輕一笑,嘴角微微上揚,彎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本來么,你做的真的夠好了,差點連我都要騙了,但是你卻露出了破綻?!?
“破綻?”肖曉使勁的想自己到底哪點做的露出了破綻,可是想破頭都想不出來。
“哼哼?!鳖櫼嗑蛑焐衩刭赓獾暮吡藘陕暎骸熬褪悄隳侨粘鲈夯氐轿壹业臅r候,我都沒有和你介紹,你居然能自己找到臥室,你說,這算不算破綻?”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心思縝密,面上帶著幾分笑意,顧亦君很少有這樣的一面,今日反倒沒了往日的那般冷峻。
籌謀許久終是百密一疏,肖曉恍然大悟,原來就在這個小小的細節(jié)上還是被他猜了出來,不得不說顧亦君的心思的確很是縝密,但是......
肖曉忽然想起了什么,“啊”的叫了一聲:“那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赫連臣么,今天會在薩博威舉行酒宴,慶祝新公司的成立?!?
肖曉有些吃驚的看著他,所謂身在帷帳,運籌帷幄說的就是顧亦君了,明明他人在看守所,怎么什么都知道。
顧亦君勾勾唇角,也顧不得解釋那么多,隨即走過去拉住肖曉的手:“先上車,完后咱們再說。”
說著,肖曉的手上就傳來了有些冰冷的觸感,他寬大有些粗糙的手掌將她瘦不露骨的小小的手攥在了掌心之中,微微用力,肖曉的心里一驚,這是多久沒和顧亦君親密的接觸了,久了都讓她忘了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如今再感受,和曾經(jīng)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就單單只是握著手,她的心里就充滿了甜蜜。
只是現(xiàn)在卻更加沉醉于這種感受,肖曉的臉一紅,低著頭上了車。
而就在這個時候,無人注意的角落,安甜望著遠處的三人上了車,有些憤憤的掏出了手機,低頭就紅了眼眶。剛剛顧亦君出來的時候明明自己在最前面,可是他的眼里只有肖曉根本沒有看見她。
她們有說有笑的走了出去,只剩她一人落寞的走了出來,她真的不信她就這么輸了,最后一個機會她要搏一次。
電話里是赫連臣帶著滿滿笑意的聲音。
”甜甜,你去哪里了,這么高興的事情你還不趕緊過來?!?
“赫連臣,顧亦君被放出來
tang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現(xiàn)在正在過去的路上,你自己多加小心!”
那邊赫連臣忽的一頓,顯然是沒有想到顧亦君這么快居然被放了出來,還以為今日他會判刑,之后他便再也沒有后顧之憂了,難道是自己派去的證人出了問題?
可是他怎么想得到裝得像個二逼的肖曉早就拿到了證據(jù)。為了不讓安甜擔心,他揚了揚唇角。
“好,我知道了,你現(xiàn)在也趕緊過來?!?
“轟?!钡囊宦?,那輛黑又亮的邁巴-赫在陽光下閃著奇異的光澤,里面是顧亦君淡淡的古龍水電額味道,宋陽開車,顧亦君坐在一旁,而肖曉坐在后面。
顧亦君一上車就掏出了手機,撥了號碼,肖曉一陣狐疑,這個時候要打給誰。
“喂,張警司嗎?我是顧亦君,對,我出來了。”
張警司?顧亦君什么時候還認識警察局的人了?這樣想著忽的一怔,腦海里就出現(xiàn)了那個顫顫巍巍,有些驚慌失措的小警察的模樣,那個原來出現(xiàn)在婚紗店的門口,要將顧亦君抓走的那個小警察,原來,三年過去了,他竟然從一個小警察坐到了警司的位置。
“哈哈?!鳖櫼嗑恢缆牭搅耸裁囱鲱^一笑,然后說道:“張警司,這次送你個大功保證你升官,六點的時候請來薩博威,我會揭露一個人的真實面目,保證你喜歡?!?
肖曉聞言一驚,顧亦君這是要去薩博威砸赫連臣的場子了么?還以為顧亦君會精密的謀劃呢,沒想到會用這么簡單粗暴的方式。
顧亦君掛了電話扭頭看了肖曉一眼,伸手就在肖曉的臉上摸了一把,肖曉大驚,下意識的就大叫:“你干嘛?”
顧亦君也不怒不惱,就是勾起嘴唇一笑,瞬間又收了笑意,一副及其認真的樣子,黑曜石般的眼珠亮晶晶的,沉聲說道:“老婆,辛苦你了?!?
“啊,你......”肖曉準備張嘴就罵,沒想到卻被開車的宋陽打斷。
“你們在搞什么鬼,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明白,你們快告訴我,不能你們自己偷著樂?!?
“呵呵?!鳖櫼嗑p輕一笑:“我要是說出一個人的底細,你自然全會明白?!?
宋陽一愣:“誰?”忽然想起了曾經(jīng)顧亦君讓他查赫連臣的事情。
“赫連臣?”
“對?!毙猿谅曊f道:“赫連臣是張居信的兒子?!?
“什么?”宋陽一驚,連車都晃了兩下,隨即又有些不明白了:“那赫連臣怎么會姓赫連而不是張呢?”
“這恐怕要從赫連臣小時候說起了,張居信年輕的時候迷上一個女人,然后就將赫連臣的媽媽拋棄,然后赫連臣就和她媽去了美國,小的時候不學無術(shù),在美國犯了一件大案子住了幾年,出來之后,他媽為了不影響他的前途,就給他改名換姓,姓了母姓赫連,這就是我們無論怎么查都查不到赫連臣之前所有事的原因。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那公司這樣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顧亦君點點頭:“是的,我早就知道顧景然會對我有二心,與其這樣說不如說是溫依雯教唆顧景然,想必他們聯(lián)合起赫連臣就想奪走青榮,可是赫連臣是誰?曾經(jīng)的妄徒之人,現(xiàn)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手的肥肉又怎么會輕易的吐出來,想來現(xiàn)在他們一定鬧的不可開交了。”
顧亦君說著,忽的眸光一凌:“還好我有萬全之策?!?
“放我進去!”顧景然有些落魄的在薩博威的門口,在兩個攔住他的保安面前大聲叫嚷著。
“你閉嘴,叫什么叫!總裁說了沒有邀請函,誰也不能進去!”保安沉聲說道,將顧景然重重的一推,顧景然一個踉蹌就坐在了地上。
一個轉(zhuǎn)身又爬了起來:“你開什么玩笑?我可是青榮的總裁,要不是我,赫連臣怎么會坐上那個位置?呸!你們算什么東西,趕緊去把赫連臣給我叫出來!”
就在顧景然的話音剛剛落下,忽然“嘎”的一聲,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停在了他的身邊,從車上走下一人。
黑色的筆挺西裝將他映襯的高大挺拔,嘴角含著冷冷的微笑,身后跟著四五個穿著黑衣服的人,那人走下車松松手邊的紐扣,冷漠的目光就落在了顧景然的身上。
“什么事?”這顯然是在問它面前的兩個保安。
“總裁,這個人非要進去,
說是認識你,但是他沒有邀請函?!?
“哦?”赫連臣揚揚眉尖,冷冷的看著有些狼狽的顧景然,而顧景然臉上卻是一臉的期待,就這一瞬間天真的將他手里怎么會沒有邀請函這件事情拋諸了腦后。
可是接下來赫連臣的一句話卻像一碰冷水一般將他澆的透心涼。
“我,不認識這個人!”
“你說什么!”顧景然聽見這話簡直要氣的暈過去。
什么是不認識?他都將自己的公司拱手讓給了他,還以為他會遵守承諾將公司還給他,沒想到卻換來不認識這三個字。
顧景然這個時候才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天真,原來赫連臣是想過河拆橋?
說著他就像一頭發(fā)怒的野獸一般撲了上去,沒想到哪里有赫連臣身邊的保安手快。
將他攔下重重的一推,顧景然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了個狗吃屎,連赫連臣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有碰到。
“赫連臣!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把我的公司搶走,現(xiàn)在就翻臉不認人了!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把我的公司還給我!”
顧景然坐在地上大聲叫嚷著,引來了很多賓客的圍觀。
那些人指指點點,讓赫連臣感覺情況不妙,微微的瞇著狹長的眼睛:“這個人,不知道在說什么,但是進門就是客,讓他進來吧。”
說完,身邊的保安就將顧景然架了起來帶進了薩博威。
“怦”的一聲,房間的門被赫連臣重重的推開,保安一把將顧景然摔在了地上。
“赫連臣你......”
話還沒有說完,赫連臣咬著牙對著還覺得有些希望的顧景然就是重重的一拳。
顧景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捂著臉,呆呆的看著赫連臣,原來還存有希望,沒想到竟是這般的下場。
赫連臣陰沉著一張臉,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拽著顧景然的衣領(lǐng):”你想死嗎?在外面叫喚什么?”
“你......”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把公司還給你吧。呵呵。”赫連臣冷笑一聲,眼里一抹寒光閃過:“我告訴你,不要做夢了,送到嘴邊的肉我會在還給你嗎?你是真傻還是裝出來的,我以為顧亦君就夠傻的了,沒想到他的弟弟簡直就是白癡。”
顧景然一怔,臉上依然有些不明就里的表情:“你。。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什么?”赫連臣仰頭一笑,臉上的表情因為極度的興奮而變得有些扭曲:“現(xiàn)在我就來告訴你是怎么回事?!?
“我是張居信的兒子!”
顧景然不太了解顧亦君和張居信的一些恩恩怨怨,所以當赫連臣這么說的時候,還是有些云里霧里,他不知道張居信的兒子和這件事情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顧亦君把我的父親打死,然后奪了我家的公司,我是來復(fù)仇的,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什么?”
顧景然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自己還天真的歡天喜地的以為青榮集團馬上就是自己的了,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居然做了別人的傀儡!
他呆呆的看著赫連臣始終不相信這是真的,不管他與顧亦君之間有怎么樣的恩恩怨怨,可是顧亦君到底是他的大哥,他們始終是一家人,青榮有他們的一份。
可是就是因為自己的貪心,就是因為自己的愚蠢,青榮竟落入了赫連臣的口中,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現(xiàn)在公司已經(jīng)成為別人的了,這要是讓奶奶知道,不氣死才怪。
“赫連臣,你不能這么做,青榮是你答應(yīng)要還給我的。”
赫連臣一腳就踹在了顧景然的身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都這個時候你還要說這樣的話?顧亦君啊顧亦君枉你一世英明,居然有這樣一個傻弟弟!”
顧景然半跪在地上神情有些呆滯,直到現(xiàn)在赫連臣都親口說出,他都還是不敢相信,那么大的青榮集團,那么多的股份,也就在這一日之間已經(jīng)成為別人了,該怎么向奶奶交代,要是讓顧亦君知道了不殺了他才怪!
他微微紅了眼眶,有爬了起來有些哀求的看著赫連臣:“求求你,把青榮還給我,那,那可是我們家辛辛苦苦幾代人才有的成績,你不能就這么奪走,我我,我該怎么向奶
奶交代,求求你!”
“該怎么交代那是你的事情,跟我無關(guān)。哼哼。”赫連臣微瞇著雙眼,冷笑了一聲,湊近了顧景然低低的說:“我再和你說一遍,青榮現(xiàn)在是我的,是你把它輸給了我!”說完直起身子,大手一揮:“給我扔出去!”
身后的黑衣人立馬會意,架著呆呆的顧景然拖出了房間,一下子扔在了薩博威的門口,剛巧被緊忙趕來的顧亦君三人看見。
宋陽連忙走過去扶起了顧景然,雖然眼睛里有著嫌棄有著憤恨,但是到底是顧亦君的親弟弟。
顧景然突然看見面前的顧亦君一怔,隨即那眼淚便再也止不住了,顧景然雖然貪婪,雖然因為顧亦君常年壓著他很是氣憤,但是到底不是壞人,事情弄成這樣他也不想。
到了這個時候,沒有顧亦君的幫助,他還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青榮奪回來了。
所以,看見了顧亦君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撲上去就抱住了顧亦君的腿:“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也沒有想到赫連臣居然是這樣的卑鄙小人,哥,現(xiàn)在青榮在他的手里,怎么辦.....哥!”
顧亦君沒有扶也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他對這個弟弟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因為溫依雯的關(guān)系,他對他們還是冷漠了些,但是到底是一家人,你想要公司用的著這樣的方法么?
思及若此,他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這下可好,公司落入了別人的手里,顧亦君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任何人犯錯都要受到懲罰,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他微微彎了身子,眉宇間帶著一貫的戾氣,隨后用冰冷的口氣說道:“以后別想再回顧家!”
說完從顧景然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腿走向的薩博威的門口,保安自然將他攔住,肖曉和宋陽跟在他的身后。
“你有邀請函嗎?”
顧亦君勾勾唇角,嘴邊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很明顯,沒有!”
“那沒有不能進去,不好意思。”
“啊沒關(guān)系,叫你們赫連總裁,我可是他的貴賓!”
保安聞言,挑眉看了一眼顧亦君,看他精致的手工西裝,還有那器宇不凡的氣度,一看就不像是一般人,還有他身后的兩人,女的美若天仙,男的就像是電視上的明星一般。
狐疑的拿出對講機:“請叫總裁謝謝!”
那邊發(fā)出刺啦刺啦的電流聲,過了一會,傳來了赫連臣的聲音。
“什么事?”看的出他心情不錯,語調(diào)都有些上揚。
保安剛要說話,卻被顧亦君一把搶了過來,他的眼里是一汪平靜的湖,瞬間結(jié)冰,似乎還冒著森白的冷氣。
“是我,顧亦君!”
PS:親們,今天更新晚了,昨天發(fā)燒沒來得及打字。今天補上。
另外,還有件事,本書快要完結(jié)了,謝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的支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