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俊湊上去幾步,拍了拍服務(wù)生的臉,“反正是你們?nèi)遣黄鸬摹!?
“安少,您別這么說,里面請。”服務(wù)生的臉色立刻由陰轉(zhuǎn)晴,像哈巴狗一樣把安以俊和藍天景請到屋里。
兩個人被請到最豪華的包間里,不等兩個人說話,服務(wù)生便匆匆忙忙地拿了最好的酒。
“等等。”服務(wù)生剛要關(guān)門出去,被藍天景叫住了。
“您還有什么需要?”
“你記住,趨炎附勢,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賠進去。”藍天景淡淡地說了句。
“是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服務(wù)生連連稱是。
安以俊擺手讓他們出去,看著藍天景的模樣調(diào)戲了句,“藍二少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擺富少的架子了?”
藍天景一直處事低調(diào),炫富這種事情,他真的是第一次做。
藍天景笑了一下,“我可不知道剛才那張卡里有沒有錢啊。”
“啊?你說什么?”安以俊瞪著眼睛看著藍天景,“沒錢?你確定咱倆不會被趕出去?”
藍天景撇撇嘴,“誰知道呢,不過,我相信他們打不過我。”
“……”安以俊被藍天景氣得滿臉黑線。
“好啦,開個玩笑罷了,你知道我的生活一向簡單的,很少來這種地方,那張卡是大哥的副卡,我從來沒用過。”玩笑開夠了,藍天景笑著解釋,“不過剛才和大哥吵了一架,他也有可能把我的卡凍結(jié)。”
“嗨,這么回事啊,你放心,天擎哥不會那么小氣的。”安以俊終于把心放到肚子里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們?yōu)槭裁闯臣苎剑俊?
藍天景沒回答,猛地灌了一口酒,“你現(xiàn)在還會想夢夢嗎?”
“夢夢?”聽見這兩個字,安以俊的神色頓了一下,“怎么忽然提起夢夢了?”
藍天景搖搖頭,“沒什么,只是忽然很想她。如果當年沒發(fā)生那件事情,你們一定還過得很幸福吧。”
“是啊,如果夢夢還活著,哪怕是像今天這般一無所有,我們也會過得很幸福。”安以俊苦笑了一下,“可惜,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不過,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安以俊頓了頓,“我有好幾次誤把喬小暖當成是夢夢,我甚至覺得,她就是夢夢,從她第一天拿著我和夢夢的結(jié)婚證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覺得她的身上有夢夢的影子。你有沒有這樣的錯覺?”
這不是錯覺啊,她就是夢夢。
藍天景好想告訴安以俊這個真相。
可是,他不能說。華業(yè)的事情發(fā)生之后,更加讓他意識到這事情錯綜復(fù)雜。既然那一場大火不僅僅是顧子瑤的醋意引起,那這背后又有多大的陰謀呢?
藍家,安家,顧家,甚至是口口聲聲說只差一步就可以阻止慘劇發(fā)生的蘇城,這里面,誰是人誰是鬼?
藍天景搖搖頭,“沒覺得呀,小暖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夢夢后來可是變成了女強人,再說了,她們長得又不一樣,怎么可能是一個人。”
安以俊拍了拍腦袋,“這倒是,可能是我酒喝得太多,腦子不太好使了吧。”
藍天景端起酒杯,和安以俊的杯子碰了一下,安以俊不理他,他自己默默地喝了一口。
兩個人都沉默了片刻,心里想著各自的心事。
“以俊,如果夢夢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會和她在一起嗎?”藍天景忽然開口了。
喬小暖說過,安以俊口口聲聲地說著深愛著她,但是,她卻覺得安以俊已經(jīng)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模樣。
藍天景很想知道,人變了,心變了嗎?
安以俊沉默了,將杯子里的酒一股腦兒地倒進嘴里,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不會了。”
“你不愛她了?”
“我配不上她了。”安以俊的表情很痛苦,“她離開之后,我都做了些什么,不但沒有替她找出兇手,居然還娶了那個惡毒的女人,加上現(xiàn)在身無分文的樣子,你說,我配得上她嗎?”
“如果她還愛你呢?”
安以俊搖搖頭,“她是公主,應(yīng)該過最幸福的生活,我是一個懦弱的人,不配做王子。”
“唉!不說了,都是假設(shè)罷了。”藍天景替安以俊倒了杯酒,安以俊一飲而盡,往事太苦,
回想得多了,真的會讓人掉下去,再也爬不上來。
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一杯一杯地喝著酒,為了同一個女人。
安以俊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安靜。
“你在哪兒?”是花妙妙的聲音。
“夜色酒吧。”安以俊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怎么又去喝酒啊。”花妙妙像是訓(xùn)小孩子一樣訓(xùn)了一句。
安以俊冷笑了一下,“不喝酒干嘛?你來陪我?”
“你等我,我去找你。”花妙妙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誰呀?有事嗎?”藍天景隨口問了句。
“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的女人。”
“噗……”藍天景被安以俊這句話逗笑了,“狗皮膏藥?有你這么形容女人的嗎?”
安以俊也被自己逗樂了,“那你說,沒事就粘著你不放的人,是什么?”
“粘著你不放?你都這個樣子了還粘著你不放,這說明是真愛呀!”藍天景故意開了句玩笑。
安以俊不以為然,“真愛?這樣的真愛,我寧愿沒有,簡直是噩夢。”
“不行,我要先走了,否則她一會兒來了就麻煩了,我可不想看見她。”安以俊說著,急匆匆地拿起衣服要走。
“哎,別走啊,還沒喝完呢,而且,我想見一見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讓安少怕成這個樣子。”藍天景把安以俊攔住,拉著他再次坐下。
藍天景是真的對安以俊口中的這個“狗皮膏藥”產(chǎn)生了好奇心,安以俊可是一直以風(fēng)流著稱的,可謂閱女人無數(shù),還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怕成這樣。
“行吧,看在你請我喝酒的份兒上,我就舍命陪君子,讓你見識見識。”安以俊坐回去,“不過,萬一你也被她黏上了,我可不負責(zé)任。”
藍天景笑了笑,愈發(fā)覺得好奇。
大約十分鐘,喬小暖和花妙妙一前一后進了包間。
“天景?”喬小暖看見藍天景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有些詫異。
“小暖?妙妙?”藍天景也很吃驚,轉(zhuǎn)身問安以俊,“你說得狗皮膏藥是誰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