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還不算太背。”怪人強行站起,一步步朝著女尸的方向走,玄法神光之下,那貫穿在尸傀和女尸身體之上寶劍爆發強烈的光華,尸傀和女尸直接全部四分五裂,一顆血紅晶石懸浮起來。
“果然是好東西,也算勉強抵消了我的損失!”怪人一把將血紅水晶握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會之后收了起來。
他緩緩轉過身來,黑袍之下的眼睛幽光閃閃,盯著秦奮藏身的地方,突然他身后的寶劍徑直飛出,如同長虹貫日。
“不好,被發現了!”秦奮一道道光束在身體之中流轉,淵虹劍入手,一陣強烈的光芒從靈臺爆發。
劍鋒交對,刺目至極,秦奮渾身一震,雙眼射出兩道精光,身子被擊在墻壁之上。
“在這里看了這么長時間,也該出來了吧!”怪人聲音沙啞,猶如厲鬼,讓人不由得心中發麻,“我還以為是誰,原來又是你這個小家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你這妖人,受了如此重傷還大言不慚?!?
“殺你不會用多少功夫的,如果你足夠聰明就應該如那兩個小子一樣自絕當場!”
顯然,此人一早就發現了他,只是一時間還沒有倒出手來。秦奮看著他,心中盤算著自己勝利的幾率。根絕他的猜測,現在進入這大殿之內,除了他二人,其他人已經全部身亡了。
“拼了!”手中淵虹一抖,道紋綻放炫光無盡,如金色的海浪,富有節奏而又充滿了磅礴的氣息,浩瀚的力量席卷怪人而去。
在他心中,那怪人已經受了重傷,就連靈寶都已經損壞了,他還是有些機會的,只要將其擊敗,說不得會得到些好處。
“好膽識!”怪人不由贊嘆,他一眼就看出了秦奮現在的修為不過通脈中期,雖然攻擊凌厲,但是這樣的修為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一路之上這樣修為以上的人,他殺了不下于十人。
“轟”
就在此時,一股滔天玄氣剎那之間爆發而出,秦奮整個人被震飛了出去,幾乎沒有能力承受這股狂暴的力量。
寶氣瞬間將秦奮護佑起來,將狂潮分割。這讓怪人微微一愣,突然得意的笑起來,“上天待我還算不薄,見我今天損失了不少,又送我一件異寶。”
聲音盡顯貪婪,一個縱身,僅剩的幾把寶劍隨之而動,氣息猶如汪洋,昏暗的大殿再次被神華照亮,神華繚繞,劍氣橫飛。
“真特么見鬼,這妖人竟然還能發出如此力量!”暗罵一聲,露出吃驚之情,臉色驟然一變,化作長虹也不管什么方向,沖了出去。
“現在才想跑,晚了!”
身后傳來怪人陰沉沉的笑聲,劍華之后,那怪人烏光暗裹,帶動的風將其黑袍吹的咧咧聲響。
怪人緊追不舍,此刻秦奮終于看清了他的面容,枯黃的皮膚緊緊的包裹骨頭,沒有一點肉感,跟枯骨也沒有多少區別。
二人一邊追逃,一遍玄法相斗,神華璀璨,玄法相碰之聲不絕于耳,特別是在整個大殿回音的作用之下,顯得更激烈。
就在這一刻,突然大殿墻壁之上的道紋綻放無盡光華,爆發強烈的能量波動,讓人吃驚的是,那一道道道紋如同活了一樣。
“怎么回事?”
秦奮暗暗心驚,看著道紋快速蠕動,演化各種道勢,如有一條條蝌蚪在游動,組成一些奇妙玄奧的圖案。
道紋大勢都在動,密密麻麻,轉眼之間整個宮殿形成了一副巨大宏偉的圖案,山川雄偉而又壯麗,河流蜿蜒而又柔美,…….
但是無論什么圖案,都透發著一種玄奧的氣息,這是道的感悟,這是道的詮釋。
經歷了之前心魔侵擾,秦奮知道他現在還無法參透這些道法,但是那一幅幅畫面已經全部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就在此時,那些大道圖騰金光外放,山川海嘯不絕于耳,一股股奇異莫測的力量沖出,密密麻麻,劇烈的能量波動沖擊整個空間。
秦奮大驚失色,心中暗罵,“這還沒有被那該死的妖人擊殺,先被這些大道之勢絞殺了。”
也多虧身上的廣元蕩天續命鎖將其護的周全,可他也知道若做到如此,續命鎖之中的齋祭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另一邊的怪人同樣好不到哪里去,沒有靈寶護身,任憑他修為再高也很難抵擋這天地大道的沖擊。
突然,秦奮眼前一亮,他發現了一道暗門,牙齦一咬,也顧不得里面有沒有危險,架起神虹,沖了過去。
秦奮的動作當即被那怪人發現,運轉全身的玄氣跟著秦奮的身后沖了過來。
“哧哧哧”
各種法寶玄法綻放,使用出渾身解數,二人為了謀求一線生機,拼了老命。
“咚“、”咚“、”咚”……
宛如戰鼓雷鳴,驚天動地,整個空間大殿之中竟然變化天地雷海,狂雷漫天,洗禮整個大殿。
此時的秦奮離那暗門只有一步之遙,他快速的沖了進去,即便是如此,險些被雷擊中,他暗暗的出了一口氣,癱軟在暗門之中。
然而,那怪人便沒那么好運,在紫電狂雷無邊無際的轟炸之下,瞬間化為飛灰,連一聲慘叫都未發出。
“咣當”一聲,整個大殿,只有那怪人之前所得的血紅晶石還殘留了下來,良久之后恢復了平靜,道紋圖騰重新流動,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秦奮一陣無話,呆呆的看著大殿之中,雖然現在已經恢復平靜,但是那大道圖形的威力依舊歷歷在目,可畏驚天地泣鬼神,讓人不寒而栗,不得不震撼。
“這就是道的力量嗎?”他喃喃自語,上古大能修士,果然通天徹地,即便是身死道消,依舊擁有震撼人心的本事。
秦奮未敢重新回那大殿,而是順著暗門朝著里面走去,不知走了多遠,不知前面到底有什么。
讓秦奮驚訝的是,這個暗門之中的墻壁竟然沒有道紋刻畫,整個通道的墻壁歷經歲月風霜,已經有些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