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秦杏兒才從興奮之中掙脫出來,此時她也有些累了,趴在三足金蟾的背上氣喘吁吁,那只五彩繽紛的今宵蝶落在其肩頭,“秦奮哥哥,我很喜歡這個禮物,現在我有兩個寵物了。”
“你喜歡就好,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吧!”秦奮甚是親昵的在秦杏兒頭上摸了摸。
秦杏兒有些不愿,頓時如霜打的茄子,緩緩的從三足金蟾背上下來。雖然心中不愿,但是她不能違了秦興才的意思,若是如此,就連他大哥秦奉天也要跟著受處罰了。
二人剛欲轉身出去,秦奮突然想到了什么,“杏兒,今天祖父回來如此氣惱,你可知道是所為何事?”
“還能是因為什么?”秦杏兒大眼睛溜溜的轉,朝著洞外看了看,悄聲說道:“最近島上來了很多的邪魔外道,他們好像是在威逼四大家族交出什么東西。”
秦奮心頭一驚,邪魔外道?至流島地處道境偏南,茫茫之海上,這里土地貧瘠,靈氣稀薄,全然無法和道境大陸相提并論,到底是什么東西,值得這些邪魔外道遠渡滄海,來到此地呢?
他知道,四大家族所掌握的東西絕對不簡單,要知道四大家族之中都有天尊坐鎮,身懷靈寶,戰力不容小覷,能夠威逼四大家族的勢利絕對不會簡單。
“秦奮哥哥?”見秦奮發神,杏兒拍了下他,叫道。
“杏兒,你可知道那是些什么人,他們想在四大家族家之中得到什么?”秦奮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父親他們說起這些人的時候總是背著人,怕被別人聽到。”
秦奮點頭,心中猜疑不斷,暗嘆一聲,“看來島內現在也是風起云涌,暗流涌動啊!”
二人分手,回去之后,秦奮率先去給秦云請安,本想著將自己在秘境之中收獲的一些靈藥送給秦云,但是奇怪的是秦云并不在房間之內。
無奈,只能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多日未歸,房間之中依舊干凈整潔,一股洋洋的暖意涌上心頭。
進了日常修行的暗格,暗格之中同房間一樣,一塵不染,這里只有他的父親秦云能夠進來,秦奮知道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里,秦云肯定每日都會前來打掃。
在暗格之中修煉了一段時間,秦奮肉身無塵無垢,靈臺晶瑩剔透,閃爍著點點光澤,上面竟然出現一條條細微的條紋,這些條紋雖然極淺,但是秦奮知道對于他這種修為的人是何等彌足珍貴。
道紋,歷來都是天尊以上的玄道者才開始參悟的道法,然而現在的秦奮竟然已經出現了道紋,這說明他的心境和對道的感悟已經極高。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在秘境古殿之中那幾日臨摹刻畫大道圖騰的功勞,這也成為了秦奮進入秘境之中最大的收獲。
此時,他感覺若是遇到了和他相同境界的玄道者,抬手之間便可以讓對方灰飛煙滅,這并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他確實感受到了體內生生不息的強大力量。
直到半個時辰之后,他才平靜了下來,此時他的雙眸如同兩顆星辰,耀耀生輝,周身凌厲的能量波濤洶涌。良久之后,強大的氣勢才漸漸斂去,多了一種親和與寧靜的氣質。
“道紋果然非同小可!”他不由得感嘆,心中易是狂喜不已,如今這般年齡就已經觸摸到了道紋的門檻,若是說出去,肯定會震驚整個至流島。
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秦奮就來到了秦云房間,但是秦云依舊不在,這讓秦奮心中奇怪不已。
難道是一夜未歸?
秦云是一個生活非常規律的人,很少會留宿在外,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也一定會提前告知秦奮一聲的。
他來到前院,正巧見秦興才滿面榮光的迎面走來,連忙上前拜見,“拜見大伯!”
“嗯!起來吧!”秦興才點了點頭,問道:“你父親可在房中?我找他有事!”
秦奮頓時疑惑,“難道大伯也未見到我父親?”
“怎么,你沒看到他?”
“從昨日回去,我便沒再見到他了。”秦奮道。
“什么?”秦興才頓時一驚,面上陡然之間變得嚴肅,“竟然沒有回來,難道?壞了……”
他臉色大變,也不管秦奮,大步流星,疾步朝著秦炎所在的庭院而去。一見秦興才如此動作和面色,秦奮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急忙跟了上去。
“父親……,父親……,不好了……!”來到秦炎的庭院,秦興才頓時大叫起來。
“嘎吱”一聲,秦炎的房門大開,臃腫的身子一下子就出現在門口,臉色有些不快,“什么事情,大呼小叫,還是一家之主呢!”
“父親,大事不妙了。”秦興才也不解釋,連忙上前,“三弟他從昨天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怕是……!”
“你怎么也跟來了?”
秦炎突然看見尾隨而至的秦奮,硬生生的將秦興才的話打斷,此時秦興才才意識到秦奮在后面跟著自己,當真是心急則亂,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祖父,父親他到底是怎么了?”秦奮有些焦急,連忙問道。
“放心吧,他沒事,回去吧!”秦炎臉色不快,說道。
“祖父,父親他一晚上沒回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很擔心他!”秦奮并未動彈,他知道秦云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的話秦興才不會這樣的表情。
“你放心好了,云兒是我兒子,我不會讓他有事的。你回去老實待著,別給我添亂。”秦炎嘆了一口氣,縱身一道神虹沖天,出了秦家府門而去。
然而秦奮心中焦急萬分,心急如焚,如何能夠待得住,和秦興才告退之后,徑直出了府門,竟然朝著秦炎離去的方向追了去。
秦家老祖是朝著難方而去的,以他的修為,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秦奮想要追上根本就不可能。
南方多是一些小家族和散修聚集的地方,以秦奮的認識,能夠抓走秦云之人少之又少,能讓秦炎如此忌憚的更是不可能。從秦興才和秦炎的表現來看,分明就是知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