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府後院。
呼呼…蓬蓬!
一個人正在聯繫拳法,一拳下去赫赫風聲,很是驚人。
閆文晉背脊似弓,拳如飛箭,腿似流星,張弓開合之間充滿一股爆炸。
體仙二重,象氣,便是修煉個各種武學,拳法、腿法、劍法等等,在一重基礎上配合武學練習,使得體內擁有內氣,凝結內氣化爲內勁盤踞丹田。
這個過程很緩慢,必須要一點一點的去練不能太心急。
閆文晉忽然拿著一柄長槍,開始練習槍法,只見在矯健、輕盈步伐帶動下,那柄長槍似閃電密密麻麻咻咻刺出。
恍惚間,槍影如一張蜘蛛網圍住閆文晉,而他就像是隻蜘蛛在吐絲。
朝陽高照,霧海逐漸消散,後院逐漸清晰。
閆文晉站在空地上,右手握住一顆赤紅圓石,左手扣住右手腕,沉住呼吸,一次次吸納之後,微弱內勁從經脈與丹田間穿梭,開始凝結在丹田。
額間全是汗珠,閆文晉緊鎖眉頭開始運氣,感覺丹田內勁像是在掙扎的野獸,要控制野獸自然不簡單,但葉勻還是讓內勁朝右臂聚集,手面上那顆赤色圓石竟微微顫抖。
呼!
眨眼間一股氣息從閆文晉腰部衝出,用手那旋轉圓石也靜止下來,閆文晉險些跌倒,而那衝出來的氣息竟讓周圍霧氣散開。
閆文晉高高拋起圓石,在空中一把抓住:“還是不行,就算經脈可以存儲些許內勁,可畢竟丹田是力源,無法儲氣便無法運氣!”
經脈就像是小溪,丹田纔是海洋,海納真氣。
嘗試令丹田凝氣,但又失敗了,雖然有些是忘但是還是也少有安慰。
“可惜喚不應鷹叔,如果有他那門功法…不過,那門功法等於自折元壽,就算練了也恐怕沒命享用。”閆文晉很是失落的想道,緩緩舒口氣,閆文晉穿上藍袍,簡單把後院收拾一下便離開了。
“嗯?有人在吵?”
閆文晉正走在通往書房走廊,忽然聽見右側有幾番吵鬧聲,這種事很少在閆府出現,閆文晉好奇地朝右側走廊走去。
面前是一面高牆,周圍有大樹與假山,閆文晉微力一蹬,雙手攀住圍牆,小心伸出頭,面前這院子可是閆府正廳,是平時閆家高層議論大事的地方。
大廳正前院,十幾位閆家主事正在跟閆振激烈討論什麼,其中有位六旬老者,硬是伸手抓住閆振衣領,很是過分。
“那是閆振天大長老,平時與爹關係不錯,爲何?”葉勻很不理解,看著眼前混亂場面他不敢亂動,把頭藏在樹叢中。
大長老閆振天衝閆振大喝道:“與楊家、柳家聯合的事暫時不論,現在說說禮家,當初禮家主動與閆家連親,我等都不願意,誰知你一意孤行,現在閆家成了赤閆安城笑柄,哪個不說你那個廢物兒子,現在連公鄭家那種三流家族都敢對我閆家叫囂,閆振,老夫敬你是閆家族長,現在給大家一個交代。”
“大老說得很對,我們幾處貨源都被截斷,很多老主顧都不敢來了。”
“以前的確有李家這層關係,閆家得到一些好處,哼,誰想閆家狼子野心,閆文晉,你還不知道吧,李家已經和王家聯姻,就是那李薰不久就要嫁給王家天才王天,現在世人誰不在背後恥笑我閆家。”
“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還有你那個廢物兒子。”
在大長老閆振天帶動下,閆家高層不再沉默,紛紛靠向大長老,並對閆振喝斥,駁責,根本不當閆振是族長。
“王天和李薰……”
閆文晉十指生生把圍牆抓出十道指痕,腦海浮現過去種種,閆文晉忽然靜了下來,異常冷漠:“看來世人都知道我修爲被廢的消息,說不定當初王天是故意對我下手,也說不定忘家早就計劃除掉我,然後是爹,最後是整個完家,也許就連李薰與我婚事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好可怕的王家,好可恨的李家!”
這一刻,閆文晉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腦子也異常清晰,思緒明斷。
成人禮,也許真的能讓人一下轉變爲成人。
“要吵你們就吵,我不與你等爭論,等我去李家討個明白再說,告辭!”面對衆人指責,閆振竟大步離開。
“慢著!”
誰知閆振剛走兩步,一道人影攔在面前,出手之人竟是大長老閆振天,他森森一笑:“今天不說個清楚,不給交代,休想走。”
閆振眸子一沉,看向衆人:“天叔,你是閆家長輩,只要是對的我都會聽,但現在我不想聽,還有,就算閆文晉無法再修行,可他畢竟是閆家的人,今後一樣可以閆葉家付出一切,請別再難爲他。”
閆振天大手一揚:“好,那混蛋小子老夫不理,但你,必須給個說法,不然!”
“天叔,我說過,我不想交代什麼,也沒什麼可以交代,作爲葉家之主,現在我還是族長。”閆振朝葉閆振天拱手。
“意思是要動手?好,都說你修得體仙九重,是我閆家第一高手,老夫今日就要領教一番,來吧。”閆振天不依不饒道。
閆振很是無奈,再次問道:“行,如果出手之後,你們是不是就此離開?”
閆振天脫掉長袍,拋給後人,點點頭:“那是自然,老夫代表另外兩位長老,他們意思也是如此。”
“閆虎、閆七星,閆振天,閆家三大長老,難道他們要造反?”圍牆草叢中,閆文晉眼睛瞪著碩大,恨不得馬上衝上去爲父親說話。
院子中央,閆振與閆振天相對而站,其他人在一旁觀望,閆振天雙手張開,手心、手背竟閃爍絲絲電光,他突然衝向閆振,雙腿劃出之形,並大吼:“雷心掌。”
閆文晉見狀,臉上大驚:“雷心掌!那可是閆家幾大武學之一,與爹的‘鐵砂掌’並列,而且大長老多年前就突破體仙九重,說不定已經站在肉體巔峰。”
“鐵砂無影!”
閆振忽然原地一閃,很快與衝來的閆振天對上,兩人同時出掌,閆振手掌衝出一股熾熱火雲,而葉問天則釋放蜘蛛網般的電流力量。
蓬!
電火一閃,兩人各自退後三步,彼此相視。
閆振天雙手有些糊臭,而閆振看上去沒什麼異樣,閆振天正欲開口,哪知閆振搶先一步道:“天叔的雷心掌已經大成,閆振自知。”
“不愧是閆家第一高手,閆振,沒想到…好,老夫說話算話,但你要記住,現在閆家已經到了隨時滅族的地步,今後閆家該朝什麼方向走,那是重點。”閆振天穿上衣服,對閆振說上幾句,轉身離開,但見其他人不想移步,但怒吼一聲:“看什麼看,有本事自己去領教試試。”
這一吼,嚇得衆人立刻尾隨離開。
“不愧是閆家頂樑,天叔!”葉遠忽然露出欣慰笑容,整理一番,帶領一對下人離開大院。
“大長老和爹都是九重神通強者,我們閆家僅有的兩位九重體仙強者,剛纔交手都沒有使出殺手鐗,神通之術,一直聽說大長老人品剛烈,連爹也很尊敬他,看來他也不想難爲爹,只是有人暗中唆使。”見閆振沒有落傷,閆文晉懸著的心立刻落下:“閆安城本是三分天下,現在李家和王家聯合,一定會對付閆家,還有更多家族在暗中虎視眈眈…”
閆文晉帶著沉重心情回到書房,拿出賬本翻看,怎麼看心中都不暢快,但還是堅持複覈賬本。
忙到晚上,閆文晉才整理出幾套賬本,看看天色,閆文晉離開書房獨自又去練武了。
夜晚下的閆安城依舊繁華,但忽然起了烏雲變了天色,一時電閃雷鳴,大街一時沒了人影,異常安靜。
黑夜街角漸漸出現一方轎子,左右有隨行衛士。
咻咻~!
衛隊正通過兩幢高樓時,突然有無數黑衣人冒出屋頂,拉弓搭建,黑箭如流星朝衛隊撲來。
“保護主人。”
衆衛士拔出寶劍,開始擋開黑箭,圍著轎子開始與天降而來的黑衣人廝殺,此時,閆振一臉蕭殺走出轎子,望著兇神惡煞黑衣人,閆振準備出手。
“生無望,死無門,來無影,去無蹤。”
突然,一聲悠遠森冷之聲在夜空響起。
本很沉著的閆振突然臉色大變,揮手間,雙手竟燃燒起熊熊火焰,一股無上威能正在瀰漫,閆振凝視夜空:“生無望,死無門,生死門,我閆振何時得罪了你?”
“你沒得罪生死門,但你得罪了別人,赤煞手閆振,果然名不虛傳,凡人中少有能把體仙修得十重的強者,就算李家也沒有幾個,體仙十重,閆振,你只差一步便可築基成功,化爲修士,但是,沒有築基之法,你永遠都成不了修士,再怎麼厲害也終究是肉體凡胎,能倒在我生死門手下,也算是你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