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知道他死了卻跟失了魂似的,在家里游蕩,之后又變成了這樣。
而且嘴里還一直在說著什么言司遠(yuǎn)沒有死,新聞報道都已經(jīng)出來,她竟然還不相信,寧傾城都覺得她有心里障礙了。
寧嫣兒連正眼都沒有給寧傾城一下,徑直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寧傾城看著眼前不為所動的寧嫣兒,伸手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你馬上給我起來,不管怎么樣,今天必須要弄到錢,否則的話,我就不認(rèn)你這個女兒。”
寧嫣兒被如此粗魯?shù)膹拇采献饋恚每吹男忝几呗柫似饋恚鄣组W過一絲不耐煩,“媽,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我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你。”寧傾城不禁厲聲高吼道,微微喘了口氣,又接著說道:“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的你是什么樣子?真的是丟了我們寧家人的臉。”
寧嫣兒也知道現(xiàn)在的臉色不好,但是她并不想要再去操心其他的事,只想要知道言司遠(yuǎn)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人將他給救了?
只是,這些,她并不想要讓寧傾城知道,因為那只會讓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瘋了,在異想天開。
“趕緊起來,我跟你一起出去。你今天必須把機(jī)票錢賺到手才行,不然的話我一整天都粘著你。”
“媽,你不能這樣。你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管你什么人身自由,我只知道現(xiàn)在我需要錢買機(jī)票,少廢話,趕緊的吧。”
寧傾城強(qiáng)行的將寧嫣兒推到了洗漱間,而她則是站在門口,生怕寧嫣兒會偷偷溜走。
寧嫣兒皺著眉頭看著身后略有些孩子氣的寧傾城,微微嘆了口氣,她就不能夠好好的在家休息一兩天嗎?
遇到這樣的媽,她也就只有認(rèn)命的份,實在是覺得老天對她太不公平了,為什么好的事情都發(fā)生在了初卿的深上,而她非要受到這樣的待遇。
盡管心中有很多的怨言,但是現(xiàn)在寧嫣兒卻只能夠埋在心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言都不能夠表現(xiàn)出來。
“你快點。”寧傾城不禁催促道。
寧嫣兒將房門關(guān)上,便開始洗漱起來,只能夠認(rèn)命的去做一些事情。
當(dāng)寧嫣兒與寧傾城從出租房里出來的時候,城市間都已經(jīng)活絡(luò)了起來。
寬闊的馬路上,樣式繁多的汽車穿梭來往,街道兩旁形形色色的人群在那行走著。
寧傾城皺著眉頭看著來往的車輛,不禁想著該怎么去將這份機(jī)票錢賺到手。
倘若是讓寧嫣兒打工的話,估計還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這就有些耽誤了她們的行程,但是她們又不能夠明目張膽的去偷去搶,一個弄不好就得進(jìn)警局。
這該怎么辦才好?
寧傾城感到有些煩躁,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才能夠盡快的丑到錢,她們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回國,這樣才能夠更加的有效率。
寧傾城看著一輛輛車在街道上,沉思了片刻之后,眼眸深處劃過一抹精光,也許這樣是個不錯的方法。
而且這個在國內(nèi)也是很多的人去效仿,而且效果還是不錯的。
寧嫣兒只是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群,并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寧傾城到底想要做什么,等到她發(fā)覺到的時候,她差點就被一輛車給撞上了。
寧嫣兒都已經(jīng)傻眼了,明明她站在一旁好好的卻莫明的感到背后有人推了她一把,這才讓她差點撞上車。
當(dāng)寧嫣兒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車頭時,額角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好險,距離她的身子就還差五厘米的距離。
車子上的人也是驚魂未定,有些緊張的握著方向盤輕輕的喘著氣,看著眼前的一幕。
而這個人并不是別人,正是救了言司遠(yuǎn)的女人,她正全神貫注的開著車,猛地看到有道人影沖了出來,好在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
不然真的撞上了人,她的責(zé)任就大了。
言司遠(yuǎn)抬眸看了眼身側(cè)的女人,他只是感到一個急剎車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言司遠(yuǎn)自從坐上車就一直看著車窗外沿途的風(fēng)景,想看看能否喚起他的記憶,只是一路走來并沒有任何的效果,這讓他不禁感到有些苦惱。
“我先下去看看,你在車?yán)锏戎摇!迸溯p輕喘了口氣,輕聲說道。
言司遠(yuǎn)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并沒有太過在意,繼續(xù)看著車窗外,并沒有太過關(guān)注女人的動向,他覺得女人能夠處理的好。
“我可憐的女兒,你有沒有事?傷到什么地方了沒?”寧傾城一直等到車上有人下來,這才迅速的跑到寧嫣兒的身旁,用力的將她給按坐在地上。
“嫣兒,聽我的,我們很快就能夠賺夠錢回家了,你這次一定要聽我的。”寧傾城手上的勁道加重了不少,附在寧嫣兒的耳邊說道。
之后又抱著寧嫣兒,上下審視了她一下,好似在查看她的身體狀況怎么樣一般,嘴里還念念有詞,一副寶貝她的模樣。
寧嫣兒有些訝異的抬眸看向?qū)巸A城,再聽到她口中的話,眼眸的深處閃過一抹失落,沒有想到在背后推她的竟然是她的母親。
寧嫣兒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原本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肩膀出傳來的痛楚,這才讓她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母親,竟然不惜犧牲她,想要盡快的換來機(jī)票錢。
而且還是用著最讓人不恥的行為來取得所謂的錢財,寧嫣兒心中流過一抹苦澀的滋味。
女人看到跪坐在車前的兩人,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你們沒事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怎么可能沒事?你難道就沒有看到她嗎?就這樣橫沖直撞的過來,難道就不知道就差那么一點就要出人命了?”
寧嫣兒還沒有說什么,反倒是寧傾城先聲奪人,略顯責(zé)備的口吻說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并沒有看到她……”
“什么也別說了,好在現(xiàn)在并沒有出人命,只是被你嚇到了。你說該怎么處理吧?”
寧傾城知道她這樣做會漏洞百出,但是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也不想要免費的演給其他的人看,還是速戰(zhàn)速決比較好。
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她的意圖,那么后面的就沒有辦法來進(jìn)行下去了。
寧嫣兒被寧傾城暗暗地在按在懷中,不想要讓她多說話,省得再出現(xiàn)其他的紕漏。
“那……那你們想要怎么處理?”女人抿了抿紅唇,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
“我也不想要為難你,既然沒有受傷,只是受到了驚嚇,那就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好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我們也就不追究了。”
寧傾城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臉上還帶著焦急悲傷的情緒,只是眼眸深處卻閃過一抹得意之色,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在眼底,并沒有讓其他的人看到。
“精神損失費?我覺得是不是有些過了?”女人輕輕地?fù)u了搖頭,并不以為意。
“怎么,你還想要賴賬不成?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寧傾城不禁厲聲說道,將寧嫣兒有些呆愣的臉抬起給她看。
好似在說她的女兒已經(jīng)被嚇傻了,她們不要醫(yī)藥費,只是要點精神損失費就已經(jīng)很客氣了。
寧嫣兒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身側(cè)的寧傾城,心中不禁為她的演技點贊,真的沒有想到她的母親還有這樣的一項技能。
臉皮竟然還會如此的厚,她完全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寧傾城,原來在家的時候,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寧傾城會有這樣的一面。
寧嫣兒已經(jīng)不想要再說什么了,實在是不想要再跟這樣的人同流合污,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樣的寧傾城,也不知道怎么面對眼前的女人。
但是她也知道,倘若她就這樣起身離開的話,勢必會讓寧傾城的臉面無存,她也沒有辦法在繼續(xù)待在這里了。
而且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做什么了,只能任由寧傾城發(fā)揮好了,她只不過是被迫配合而已,若是出了任何的狀況,她只求自保就行。
更何況碰瓷這種事并不是人人都能夠掌握的了的,而寧傾城還是第一次做,她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做到什么程度。
女人看著坐在地上的母女兩人,頓時感到有些無奈,明明沒有什么問題,她也已經(jīng)及時剎車了,也不至于受到什么傷害,怎么就那么不可理喻。
“剛剛真是抱歉,但是她走路最起碼也要看看路吧,倘若不是我及時踩住剎車,她早就飛出去了。”
女人有些氣不過,明明沒有什么大礙,偏偏要問她要什么精神損失費。
照她這樣的說辭,她也受到了驚嚇,是不是也應(yīng)該讓她賠償精神損失費?
“我說你這人怎么能這樣?明明就是你差點撞了人,現(xiàn)在卻還有理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寧傾城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這么不好說話,原本以為她為了息事寧人會給點錢就此作罷了。
根本就跟她預(yù)想的不一樣,寧傾城不禁刻意的將事情弄大,讓來往的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