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媛聽見腳步聲回過頭,臉上早就沒有了在言司遠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諂媚,反而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你對我很不滿是嗎?”張媛直接切入主題地問道。
初卿看著她的眼睛,沒有退卻,反而挺直了腰板,才回道:“是又怎么樣,你該知道的,對我父親的事情,換做是每一個人都會感到氣憤!”
說到初建國,張媛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是她食言在先,但是讓她低頭向初卿道歉認錯,那是絕不可能的。
撇撇嘴,張媛有些不耐煩地回道:“我不是說了會幫你安排和你父親見面的事情嗎?就沖著這一點,你就不能稍稍忍耐一些?你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要是司遠知道了什么,你跟我都玩完了!”
聞言,初卿冷笑了一聲,原來她這么做也不是出于對她的愧疚,只是因為害怕言司遠會發(fā)現(xiàn),所以才肯幫她。初卿自嘲了一番,其實張媛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之前對付寧嫣兒的時候,就可以看出她是多么自私自利的一個人。
“你要是不想讓言司遠發(fā)現(xiàn)也可以,我要求這個周末就安排我和我母親去見我父親。”看著張媛,初卿平靜地回道。
“不可能!”沒有過多的猶豫,張媛直接回絕了初卿的要求。
初卿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壓制住心中翻騰的怒火,初卿冷冷問道:“為什么?”
“你以為監(jiān)獄這么好進啊?要是讓別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們言家也得賠進去。”張媛不以為然地說道,心里實則記恨剛才初卿給她臉色看,誠心想要和初卿作對。
知道這是她自己的借口,初卿忍無可忍,沖著張媛憤然說道:“但是就憑你言家的勢力,怎么可能連這個要求都達不到?你要是不想幫我,OK!在這里陪你演戲的活我也不想做了,你就等著讓言司遠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吧!”
看初卿氣得眼眶發(fā)紅,張媛心里劃過一絲快感,但是一聽她要把事情告訴言司遠,張媛就有些慌了。
言司遠就像是初卿手上的一張王牌,不到這種時候,初卿原本不想將這個底牌亮出來,而更令她難過的是,言司遠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成了被她利用的那個人。
可是,為了自己的父親,她只能這樣做。
繃著臉猶豫了片刻,張媛最后還是松了口,“好,我答應(yīng)你。”
初卿聽到她答應(yīng)了自己的條件,心里松了一口氣。
“不過,你得保證你不會和司遠說起這件事情,而且,你最好控制住你自己的情緒,我可不想讓他生疑。”張媛看著初卿的臉冷聲道。
“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自然不會和他說這些。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不想和張媛再說下去,初卿徑直轉(zhuǎn)過身離開了花園。
張媛側(cè)過身看著初卿離開的背影,眼睛瞇了瞇。
這個女人怕是用不得了,張媛在心里想道,看初卿如今的樣子,儼然不是一個能繼續(xù)用下去的棋子。
張媛想了想,既然初卿已經(jīng)不是做她媳婦的最佳人選,看來有必要再選一個。
不省心的媳婦……換掉就好了。
初卿一身疲憊的走進屋子里,上樓之時恰好遇到走下來的言司遠。
撇開視線,初卿想要從他的身旁走過,卻被言司遠拉住了手腕。
對上男人墨色的眸子,初卿臉上平淡如水,現(xiàn)在她只想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畢竟這一天對她來說真是太沉重了。
“我累了,想回房洗澡。”沒有掙開言司遠的手掌,初卿只是抬起眼平靜地說道。
言司遠看著女人疲倦的面容,有些不舍,本來要下樓的他忽然間轉(zhuǎn)身,言司遠拖著初卿進了自己的臥室。
隨手關(guān)上房門,言司遠將初卿摁在床上。
仰起頭看著男人端詳?shù)囊暰€,初卿無力地揚起一抹微笑,“看什么?”
“看你。”言司遠淡淡回道,想了想補充道:“我想看透你的心,想要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那你能看到嗎?”初卿笑著問道。
言司遠斂起笑容,臉上帶著點嚴肅,“不能,我看不透。”
撇開眼,初卿低垂著眼沒有繼續(xù)微笑,她知道言司遠這是在關(guān)心她,可是她不能說,為了和張媛之間的協(xié)議,也為了……她自己。
初卿無法現(xiàn)象,言司遠知道她和張媛的所有事情之后,會做出怎么樣的反應(yīng),是失望?還是憤怒?還是無所謂?她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是……她會難過。
“你心里想的事情,就不能告訴我嗎?”嗓音略微沙啞,言司遠低聲問道,看著初卿默然的樣子,心里一陣鈍痛,“你知不知道你就像一只烏龜,總是把自己縮在殼里,心里有事情的時候也不和別人說,就連我,也不可以。”
眼角有些發(fā)酸,初卿閉上了眼,平復(fù)好心里的情緒才緩緩睜開,對上言司遠那雙漆黑色的眸子,“不是我不想說,只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也不能說。”
言司遠有些泄氣,從初卿的身上翻向一側(cè),側(cè)躺著看向一旁的女人。
“看來想要撬開你這只烏龜?shù)臍み€需要點時間。”言司遠故作輕松地回道。
聞言,女人輕笑了聲,“我又不是烏龜,而且撬開烏龜?shù)臍ぃ取!?
言司遠挑挑眉,沒有再回話,寬厚的大掌撫上初卿精巧的臉蛋,拇指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輕輕摩擦著。
“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你所有的依靠。”
莫名的,初卿在言司遠眼里看到了堅定,心里一暖,初卿沒有回話,只是在心里回應(yīng)道,但愿如此。
之后言司遠沒有再追問初卿煩惱的事情,初卿也因為言司遠的緣故而放松許多,既然張媛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她,她只需要靜待時間到來就好。
忙完一上午的活,初卿伸了個懶腰,看向窗外,今天天氣大好,幾個平日里和初卿較為熟識的同事詢問初卿今天的午餐怎么解決,初卿才驚覺已經(jīng)到了午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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