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寧傾城想要做的便是得到寧嫣兒的諒解,不要因為這件事而傷了母女兩人之間的感情,雖然她也知道寧嫣兒現在正在氣頭上,應該不會原諒她,但是她也已經決定把錢還給房東,希望他能夠忘了今天的事情,不要跟她們母女兩人計較。
寧嫣兒撫著沙發上的錢袋,看著滿臉悔意的寧傾城,眼底不免劃過一抹不忍,心中雖然埋怨她為了錢竟然給她下藥,而且還親自將她送到了酒吧里,但是好在是并沒有出什么事,反倒是讓她因禍得福,讓她有機會再次接近言司遠,在發泄完心中的不快之后,心里已經舒坦很多了。
寧傾城抬眸看向寧嫣兒,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頓時松了口氣,看她現在這個沉默不語的樣子,便知道她的氣已經消了一半,事情既然已經變成了這個模樣,那么她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畢竟她做得確實是有些過了。
“媽,你能不能保證下次不會再這樣做了?跟我商量一下好嗎?以后都會是我們母女兩人相依為命,難道你還想要獨自一人在這座陌生的城市里生活嗎?還是你打算再將我賣一次?”良久,寧嫣兒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語氣輕柔的好似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微垂著頭,小聲的說道。
寧傾城哪里見過這樣的寧嫣兒,原本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嫣兒,你不用擔心,我怎么可能再賣,不是,再將你推出去呢,這一次我就已經很后悔了,怎么還有下一次。”
“希望如此。”寧嫣兒聞言,狀似無意的小聲嘟囔了一句,盡管她這樣說了,但是寧嫣兒的心中難免不會有防備,畢竟吃了一次虧了之后,不可能再想要在同一個地方再次絆倒。
寧傾城皺著眉頭看了眼又陷入沉思的寧嫣兒,并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么,但是她也不想要去過問,現在的她只想要得到寧嫣兒的原諒,其他的事情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那個,嫣兒,我看你……你是怎么回來的?”寧傾城微咬了咬唇瓣,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看著她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臉上多了一抹紅暈,其他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的問題,便小心翼翼的開口。
良久,寧嫣兒像是從思緒中脫離了出來,淡淡地看了眼小心翼翼的寧傾城,而后者只是眼神閃爍的不敢正對著她,紅唇輕啟:“一個朋友送我回來的。”
“朋友?什么朋友?男的還是女的?是在酒桌上認識的嗎?他……”寧傾城聞言不禁有些迫不及待開口問道,只是話才剛剛說到一半,便趕緊閉口不言了,她有些弱弱的低下頭去,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倘若她記得沒錯的話,她跟寧嫣兒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根本就沒有任何認識的人,怎會有朋友?除了她這次被迫出去‘聚餐’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宴會邀請,怎么可能會有熟識的朋友,就斷定是在酒桌上認識的。
寧嫣兒不用問也知道寧傾城想要說什么,想要知道什么,畢竟在這座陌生的城市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他們認識的人,更何況是朋友了,只是想到公冶凡東,寧嫣兒的嘴角不自覺的便揚起一抹淺笑,轉瞬即逝,她不能夠讓寧傾城知道這個人,不然,指不定她又會想出什么辦法來問公冶凡東要錢了。
“他并不是酒桌上認識的,是認識言司遠的人。”寧嫣兒眼皮抬也不抬的開口回答道。
“言司遠?怎么又是言司遠?”寧傾城聞言,不禁微微蹙眉,有些不明白怎么又扯到言司遠的身上了,有些狐疑的看著眼前默不作聲的寧嫣兒,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她對于言司遠有太多的眷戀,即使是到了這異國他鄉,依舊還在空想著能夠得到言司遠的青睞,能夠將初卿取而代之,原本她還是有些希望的,畢竟言司遠的家世背景足夠她們母女兩人生活的,但是言司遠并沒有選擇寧嫣兒。
寧傾城不禁有些懷疑寧嫣兒是因為這次事情受了刺激才會將那人給誤認為是言司遠的朋友,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嫣兒,我知道你還放不下言司遠,但是他畢竟不在這里,你也不要亂想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媽,我沒病,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是真的見到言司遠和初卿了,他們確實是來到這座城市了,而且送我回來的那個人真的認識言司遠。”寧嫣兒聞言,大大的皺眉,不明白她的母親怎么就不相信她說的話呢?總是以為她是在幻想呢?言司遠明明就是在這座城市里,她沒有必要去說謊的。
“嫣兒,我知道你對言司遠還沒有死心,但是你也不能一直執著于他,你還年輕,聽媽的一句勸,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好嗎?”寧傾城看到寧嫣兒的表情,便能夠知道她還是放不下言司遠,總是認為當初沒有初卿的插足,她就能夠穩坐言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但是現在的變故卻讓她不能夠接受。
因此,寧傾城以為寧嫣兒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對于言司遠的執著太過,反而會傷了她,以為她還是在幻想著言司遠終究會有一天醒悟過來再跟她再續前緣。
只是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呢?在國內的時候,寧傾城就已經知道言司遠的眼里再有容不下任何人,對于初卿的寵溺也并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深處的,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只有她這個女兒一直不肯相信事實。
寧傾城不禁有些擔憂,現在是在國外,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見到言司遠的,還是認為寧嫣兒口中的話都是憑她的幻覺想象出來的人,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個人。
“媽,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只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確實是在酒店看到言司遠很初卿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