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么?”關鎮宇問道。
“不過……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被針扎了這么多次,還傻笑不停的家伙……你說,小個子是不是這里……”葉好指著自己的腦袋,隱晦地表達桃堯腦筋不太好使。
孟若依緊緊掩著自己手里的衣袋,像做賊一樣拉著葉好往回走:“好啦好姐,別在背后偷偷說人壞話,我們趕緊回教室吧!手里拿著這個東西,若依的心一點兒也平靜不下來!”
葉好叉腰大笑:“哈哈哈!你也知道姐做的衣服的魅力了是不?放心,我制作它的過程非常保密,不會有人來搶你手中的球服啦。”
孟若依羞怒道:“若依才不擔心這個!若依擔心的是千萬別被人發現手里的這件球服長什么樣,實在太羞恥了!”
“這有什么可羞恥的,”葉好大咧咧地說道,“反正到時候也會在賽場上展示出來,安心啦若依,到時候就好好享受觀眾們的歡呼聲吧!”
……
夜晚,104寢室。
“宇哥,你的球服給我們看看啊,我們都給你看了,這不公平啊!”肖迪委屈地說道。
但關鎮宇發現肖迪和樓落的球服都沒自己做的精致后,嘴角藏著笑,臉上卻皺著眉頭罵道:“滾,和我講公平是吧?”
梁淮默默地看了一眼肖迪和樓落手里的球衣,做工比起自己的都要好很多,當然,他不知道關鎮宇他們三人的球服都是經過桃堯之手而做成的。而自己的球服是和秦立江王大鵬三人一起做的,三個男生做出來的球服只能說是粗糙無比,王大鵬更是因為他的身材太大,做出來的球服穿在他身上,幾乎只算遮擋身體的布而已,沒有一點美感。
“咚咚咚。”
樓落看了一眼寢室的人,不由說道:“人都到齊了啊,這是誰來了?宿管?”
“關同學在里面嗎?我是齊若,方便現在聊一聊嗎?”
肖迪和樓落聽見齊若的名字后,對視一眼,心里均覺得來者不善。
而關鎮宇更是冷笑一聲:“終于還是來了。”
隨后關鎮宇使了個顏色給肖迪:“你去開門。”
梁淮早就知道那晚關鎮宇跑去四班寢室將眼鏡男揍了一頓的事情,這些天天天早出晚歸,就怕殃及了自己這個咸魚,沒曾想今天因為想早些將球服放回寢室,而恰恰撞上別人尋仇來了,梁淮看了眼四周,便想往廁所里鉆去。
肖迪還沒動,就見梁淮先做出逃避的舉動,哼道:“你去開門,梁淮。”
“啊、啊?我、我嗎?”梁淮木立當場。
“對,平時敲門時候,你不是最積極開門嗎?現在不去了?”
明明我只積極過一次……還是因為立江說要來找我,我才積極的……
然而梁淮并不敢為自己辯駁,只得瑟瑟縮縮地走到寢室門前。
“關同學?在嗎?不在的話能不能說一聲。”
“還不快開門,磨蹭什么!”
屁股被踢了一腳的梁淮,只好加快腳步走到寢室門口,依他對這些混混學生的了解,保不齊自己開門的時候,就有一根木棍揮過來……不對不對,如果是針對關鎮宇的話,恐怕得鐵棍才行。
想到這,梁淮不禁思考:到底是木棍打頭痛,還是鐵棍打頭痛?
梁淮使勁晃了晃腦袋,伸出手摸向開關,不管怎樣,肯定都是頭最痛,如果真的有偷襲,我一定要避開啊!
“咔擦。”
門微微露出一個縫,梁淮只覺此刻,門外的所有景象都化作了妖魔鬼怪,趕緊抱頭蹲下。
“同學?同學?”
抱著頭的梁淮被一道溫和的聲音給喚回來,睜眼看去,只見到一位白襯衣白褲子,甚至連穿著的鞋也是白色的男生,正露出溫和的笑容,向自己伸出手。
“你還好嗎?”
梁淮心中那辨別敵友的指南針似乎一下子壞掉,搖擺不定起來:聽關鎮宇他們的話,這人明顯是為四班報仇而來,不論怎樣想,也應該是和關鎮宇同類的人才對,可是……可是形象差了這么多?
“我……沒事……不、不用拉我。”
齊若笑了一下,伸手輕輕拍了拍梁淮的肩膀,含蓄地說道:“對不起嚇著你了,我沒有惡意的。”
肖迪站在梁淮身后只覺臉都丟盡了,早知道梁淮這么不堪,就不該叫他來開門,這不平白讓梁淮丟了老大的面子嗎?
肖迪“啪”的一聲,給了梁淮腦袋一巴掌,罵咧咧地說道:“他是個乖乖學生,不是混我們這的——趕緊躲廁所里去!”
梁淮唯唯諾諾地起身,興師問罪的人反而對我這么溫和,一個寢室的反而對我拳腳相向,同是混學校的,為什么做人的差別這么大呢?梁淮心底對肖迪的鄙夷更加加深,原來混學校的也有明事理,懂禮貌的人,而并非全是些莽夫。
“不用了,我也只是和關同學說兩句話而已,況且,我個人認為,愛學習的學生,和混學校的學生并沒有什么差別,如果你們打聽過我的做法的話應該知道,我在初二對待所有同學都是一視同仁,并不會欺壓別人,或許,也正是這一點,凡是出現了什么矛盾,其他班的學生才看得起我,讓我來做一下調解。”
關鎮宇聽完這句話后,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淡淡道:“所以,你現在來也是所謂的調解矛盾了?”
齊若先是爽朗的一笑,而后又面色肅然,認真地說道:“不是,我是來向關同學道歉的。”
本來肖迪和樓落就有些不懂這個初二的扛把子在說什么,現在更是不懂了。
“道歉?”關鎮宇也不禁眉頭一挑。
“對,你和我的表弟,哦,也就是四班的唐晶的事情我聽說了。”齊若面色憂愁地說道,“沒想到表弟居然在一場籃球訓練賽上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唉,這也難怪自上初中以來便一直平靜的關同學都忍不住教訓那小子了。”
“所以,我就是為了那一場訓練賽的事情而道歉的,我已經批評過表弟,既然是體育競技,又怎么能用那么多的花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