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氣氛不錯,陳金金似乎因爲(wèi)江寧在場顯得開放許多,臉上掛滿了笑容,一張嘴一刻也不閒著,嘰嘰喳喳的說著學(xué)校裡或者生活裡的一些趣事。
陳英也是頻頻對江寧舉杯,如果說以前的江寧只是一個讓他他看著順眼的後生,那麼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後生可畏了。
一頓飯,幾人吃的很是熱鬧,笑聲不時就傳了出來,陳英也是樂呵呵的,他年齡大了,這種熱鬧的氣氛是他最爲(wèi)喜歡的,上下打量著江寧有些可惜,如果大家是一家人該有多好。
“對了小寧,我跟楚大海的合作終止了,上次答應(yīng)要給你業(yè)務(wù)的,考慮你公司的能力問題,所以給你留了三分之一!”飯畢,幾人坐在沙發(fā)上閒聊的時候趙凝脂抽空道。
江寧心裡吃了一驚,三分之一,他本來以爲(wèi)趙凝脂是開玩笑的,沒想到真的留了三分之一,江寧第一感覺並不是高興,而是有些暗歎,趙凝脂這份人情賣得大了,趙凝脂公司不說別地的分公司,就江北市而言都不知道有多少家,三分之一本來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楚大海以前即便是江北市物流業(yè)的第一巨頭,也只是勉強能承受趙凝脂的全部業(yè)務(wù)。
“趙姐,這個不方便吧!”江寧思索了半響,然後才道。
趙凝脂眼神中似乎有深意,道:“沒什麼不方便的,我的三分之一隻是錦上添花不是嗎?”
陳金金在旁無聊的聽著自己母親跟江寧談?wù)撋虡I(yè)上的事情,晶瑩的十指交錯著,心裡暗暗想著自己母親今天怎麼這麼多話,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跟江寧說的。
陳英在一旁看的好笑,道:“金金,來陪陳爺爺下盤象棋!”
“哦!”陳金金心不在焉的坐在了陳英對面,兩人擺好了棋譜。
趙凝脂笑著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心裡剛開始的想法慢慢變得淡了,在她心裡江寧已經(jīng)是個心裡很成熟的人,他不可能跟自己女兒有什麼?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可能只是自己女兒的一廂情願。
“趙姐這麼幫我……”江寧吁了口氣,他實在想不到拒絕的理由,更何況楚胖子要是知道自己拒絕了這個天大的餡餅,不抱怨死自己。
趙凝脂笑道:“算不上幫你,只是早先答應(yīng)你的,金金最近變得懂事了很多,是你的功勞,這種事情是沒辦法用金錢衡量的,我給你的東西若是比起來,真是不值一提,不要說了,這東西我已經(jīng)跟葉輕眉說好了,你要不要我只好白送給別人,再說只是合作,我也不吃什麼虧,你有什麼好謙虛的。”
“趙姐,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說吧!”
“葉輕眉似乎有意針對楚大海,兩人是不是有什麼仇恨!”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楚大海是出了名的白眼狼加陳世美,葉輕眉又是有名的女強人,不喜歡楚大海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件事我也說不清楚!”
“還有一件!”
“還有!”趙凝脂好笑的看了江寧一眼。
“嗯,最後一件!”
“說!”
“趙姐一直對我都很照顧,而且趙姐跟秦水嵐還是朋友,所以我想問趙姐對我這麼好,是不是有很大秦水嵐的成分在裡面!”江寧問完似乎感覺有些唐突,不過他倒一點都不心虛,反而雙眼看著眼前這個完美的少婦皺眉。
趙凝脂似乎有些生氣了,話裡好像也沒一開始這麼隨意,淡淡道:“我跟水嵐是朋友,但水嵐從沒跟我談起過你,她是個很有主見原則的女人,我也是,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主意,這麼說夠了嗎?”趙凝脂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江寧拿她好心當(dāng)成別人的意思之時,她心裡莫名的就產(chǎn)生了幾分複雜的感覺,似乎有受了侮辱的意思,這本來就不應(yīng)該是她產(chǎn)生的情緒。
江寧察覺不對,也隨之轉(zhuǎn)過了頭,道:“是我多想了,對不住趙姐!”
趙凝脂看陳金金斜著眼睛往這邊看著,似乎沒興趣再跟江寧繼續(xù)聊天,往兩人下棋的地方走了過去,看陳英似乎有些敗局的意思,不由詫異的看了眼陳金金,陳英雖然不是下象棋的絕頂高手,但這麼多年的經(jīng)驗在這,陳金金竟然能隱隱下的過陳英,而且看陳英的表情顯然不是有心想讓,是真的下不過陳金金。
趙凝脂有心考究,隨意給陳英支了幾步,果然陳金金臉上急的通紅,急道:“媽,你們倆欺負(fù)人,江寧快過來幫我!”
江寧聞言也趕了過來,看了看,見陳金金已經(jīng)被幾個過河卒子逼到了絕路,只差幾步就要被將死,環(huán)環(huán)相扣,陳金金似乎別無選擇。
陳金金鎖著小眉頭,嘴裡還碎碎念著:“贏了也不光彩,兩個欺負(fù)一個!”
江寧嘴角彎了彎,站在陳金金身後沒說話,饒有興致的看著棋盤。
陳英這會怡然自得的摸了摸他並沒有鬍子的下巴,慢悠悠道:“金金,認(rèn)輸吧!”
“江老師,快幫我!”陳金金苦思不得,只好殷切的回頭看著江寧,在她印象裡江寧是無所不能的,什麼都會。
“江老師難道能救活這盤死棋!”趙凝脂對象棋是有著絕對自信的,她年輕的時候就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某一個網(wǎng)站裡拿了絕頂高手的名銜,這些年來雖然有所飛荒廢,但一般下象棋的人對她而言還是很好應(yīng)付的,陳金金就多少遺傳了她一些天賦。
江寧搖搖頭道:“我可以試試!”
“哦!金金讓開,讓江老師坐下!”趙凝脂道。
陳金金聞言趕緊起身,道:“江老師別客氣,儘管贏!!”
江寧見氣氛不錯,而且剛剛趙凝脂似乎被自己惹的生氣了,現(xiàn)在正是溝通的好時候,也沒客氣,拿起象棋簡單的思索了下,用馬直接踩掉了一個過河卒子。
陳金金初始不解,但細(xì)細(xì)思索一會忽然眼前一亮,這似乎就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趙凝脂也驚訝的看了江寧一眼,這步棋本來必死無疑,但江寧下來卻讓她有些沉思。
江寧結(jié)果陳金金倒得茶喝了一杯,不緊不慢的等著趙凝脂,他爺爺以前無聊之時經(jīng)常去街上擺一些象棋死活局,久而久之江寧也是受到了不少薰陶,雖然比不上江獻(xiàn)文,但也是橫掃他們那片的象棋老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