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昕看著大理石的地面,光滑的看不到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地面上除了一個排水管道的通口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了。溫昕失望的叫著大家往回走,希望回到家之後就可以聽到寶寶回家的消息。
“哥哥,你們也沒有進展?”
“沒有。”
“你兄妹倆先吃飯,吃飽了再想問題,餓著肚子有用嗎?”溫媽媽心疼的說道。
兩人來到桌前,望著滿桌子的美食,倆人意外的都沒有了食慾。
“哥,我也去現(xiàn)場看了,什麼也看不出來,你說一個人會用什麼辦法能在衆(zhòng)目之下,在眨眼之間將一個孩子弄走啊?就算她是個老手,動作異常的熟練,可她會把孩子藏到那裡?那裡除了一個下水道之外都是一馬平川的大理石的街道。”溫昕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
溫暉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什麼下水道?”溫媽媽聽到溫昕的話,非常不明白的問道。
“她說的是公園裡的那個下水道,就在玫瑰園外。”溫暉說道。
“你說那裡啊,那不是下水道,而是*時期的一個防空洞。”溫媽媽說道。
“什麼……”
聽到這的溫昕和溫暉竟然異口同聲的驚訝的叫道。
“是啊,就是一個防空洞。上了歲數(shù)的人都知道,你們太年輕,而且那個防空洞也沒什麼用處,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那裡面空間很大,只是年久失修纔有了那個洞,那並不是它的入口,只是一個漏洞而已。爲了人們的安全著想才安了一個蓋子,這從這個公園建立以來就有,你們還以爲是下水道呢,不過作用差不多了。”溫媽媽像在講一個古老的故事,娓娓動聽。
“媽媽你之前進去過嗎?”
“我啊,進去過。不過那還是我小的時候呢。那時候那個洞對於我們那些人有著極大的誘惑!因爲有人說那裡面藏著一個冤鬼!他是男是女看不出來,他也從不出來害人,只是到了大風的夜晚會哭泣,他的聲音時而是男的時而是女的,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男還是女。這個公園在建立之前是一片居民區(qū),就因爲經(jīng)常的聽到莫名的哭聲,人們害怕是*時候的冤鬼,都陸續(xù)的搬走了,漸漸的就成了荒涼的地段,到了有風的夜晚,那哭聲越發(fā)的}人,讓人的頭皮發(fā)炸的感覺!那年我們上大學的幾個好事又膽大的人,就不信這些謠言,非要弄明白怎麼回事不可。當時你王叔叔,就是茜的爸爸,還有你郭叔叔,還有茜的媽媽,我的好朋友,我們四人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偷偷的溜到了這個防空洞裡。”溫媽媽的記憶又回到了她們那個美麗的時代
“我們走的時候,是月圓清高的天氣,那是個初夏,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槐花的香氣,風,不大,只是輕輕撩起人的頭髮。我們四人踏著月色,在醉人的空氣中前行,可笑的是,如此浪漫的情境之下,我們卻要去一個毛骨悚然的地方!你郭叔叔是氣象學方面的奇才,他如諸葛亮般夜觀星象知道那天晚上子時會有8級以上的大風。我們到那裡不過10點中的光景,於是我們仔細的觀察了裡面的構造,你王叔叔是學建築的,他對這個防空洞很是感興趣,他說這個防空洞的構造是別出心裁,這個建造者很有藝術細胞,因爲裡面的構造是個迂迴的‘w’,並且在牆壁上雕刻了許多很細小卻很精緻的雕刻,要知道防空洞在那個年代是避難所,更何況到了*時代,戰(zhàn)爭已沒有那麼多了。我們手拉著手纔不至於走散,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的過去了,就在我們欣賞那精緻的雕刻時,我們聽到了外面的風聲,沒有多長時間,就聽到了風的怒吼,就聽到頭頂上呼啦亂想,我們的心揪到了一塊,我們要找的答案就要出來了!除了害怕之外,我們還有些興奮。”
“忽然,我們聽到了哭聲,那麼真切,彷彿就在耳邊,開始時是低聲的抽泣,像受了委屈的女子,哭的很傷心也很幽怨,那聲調(diào)像琵琶彈出來的,很有韻味,漸漸的哭聲開始改變,聲音越來越粗重,像被人矇住頭哭的很兇卻聽不很清的感覺,那聲音就這麼交錯著發(fā)出來,一陣陣的傳入到我們的耳朵裡,敲打在我們的心上,人們的傳說開始起到了作用,我們心理的恐懼佔據(jù)了上峰,所有的好奇心都蕩然無存,我們只想趕緊的從這裡走出去!可越是害怕大腦越是迷糊,我們竟然迷路了!”
溫媽媽說到這,又像回到了那晚,回到了那個陰森恐怖的夜晚!她緊張的情緒,惟妙惟肖的敘述讓兄妹倆聽得身臨其境般,早忘記了要找寶寶的事情,完全沉積沉寂在媽媽的故事裡。怎麼也想不到會意外的知道這麼一個具有傳奇色彩的故事。
“就在我和茜媽媽要哭的時候,你王叔叔說話了,他說這個構造本身就有點迷宮的味道,我們必須保持冷靜的頭腦才能走的出去。可耳朵裡無時無刻不在充斥著那男女交錯的哭聲,我們又怎麼能冷靜下來!你王叔和郭叔雖然嘴上在鼓勵我們,可聽他的聲音,我知道了他內(nèi)心的恐懼。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們只能硬著頭皮往外走,因爲這個是我們存活的唯一選擇。就在我們走到兩個‘v’交叉的地方時,你王叔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在這個交叉處的頭頂上的牆壁上有個很小的洞,通過這個洞可以看到外面黑漆漆的天,而且明顯的感覺到有風從這裡灌進來。你王叔低頭思考了一下,又回頭看了看我們走過的路,他告訴我們一個難以置信的事實!”
溫媽媽似乎要賣關子,說道最精彩的地方突然停下了。
“什麼難以置信的事實?”
“你們兩個大偵探到這還沒聽出來?”
“沒有。”溫昕搖了搖頭,期盼著媽媽告訴她答案。
“是不是那鬼哭聲是自然和人爲合作的結果。”溫暉說道。
“還是你哥專業(yè)。”溫媽媽說道。
“哥,到底怎麼回事啊?”溫昕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應該是建築者刻意製造的。他把裡面的空間設計成‘w’行,當有風進入時,風會在密閉的‘v’行中產(chǎn)生一定的壓力,這個壓力在交叉點最大,而這時在交叉點的上方破個洞,氣流就會隨外面風的大小發(fā)出不同聲調(diào)的聲音,這就是鬼哭的原因。”
“可,他爲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心機來設計一個防空洞呢?”溫暉問道。
“這個建築者的野心太大,他本想通過這個,把周圍的人都嚇走,然後一個人霸佔這片土地,可人算不如天算,還沒等人被嚇走,他就暴病死亡了!他是個天才,可惜沒用到正處,所以人啊,不要浪費老天給你的優(yōu)待,要正確運用你的特長,才能得出善果。沒想到的是,他的秘密竟被我們幾個破解了。”
“媽媽!”溫昕忽然異常驚訝的叫道!
“怎麼了?昕昕?”溫媽媽被她突如其來的樣子嚇了一跳!
“媽媽原來你上過大學?”溫昕驚訝的眼睛睜得老大!似乎在她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媽媽而是她崇拜已久的大人物!
溫媽媽溫柔的一笑:“這都是歷史了,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可是,媽媽,你爲什麼要窩在鄉(xiāng)下,你的理想和追求呢?”
“這個問題可以不回答嗎?我的溫大偵探。”溫媽媽還是笑著說道。
“可是,媽媽我真的不理解。你,”
“好了,媽媽有我們就足夠了!確切的說,因爲你的出現(xiàn),媽媽所有的理想和追求都沒有辦法實現(xiàn)了!”溫暉說著把溫昕像孩子般抱走了。
溫暉回過頭給媽媽一個感激的微笑。
溫媽媽也感謝的笑了。
每個人的成長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有的故事可以講,有的則需要珍藏在內(nèi)心的深處,也許這個故事並不燦爛。
“哥哥,原來媽媽還是大學生呢!那個時代的大學生要比你現(xiàn)在的博士學位可高級了!媽媽實在太偉大了!可是因爲我卻耽誤了她的大好前程。”說道這,溫昕有點內(nèi)疚的低下了頭。
“好了,丫頭,你是爸媽和我的驕傲,我們爲你做的一切都是甘心情願的,沒有半點的委屈,就像你用心愛我們一樣,我們也愛著你!不同的是我們表達的方式不一樣。你真要內(nèi)疚的話,就好好努力,把自己的探案記完成,當禮物送給媽媽!不管世上有多少人會看,至少你有這麼多的朋友當你的擁護者,你應該堅持不是嗎?”
“是!我會堅持下去的!這個案子我一定會破,而且還是很好的素材啊!”說著摟著溫暉的脖子撒嬌的大笑起來,那笑聲如此爽朗,沒有絲毫女生的嬌羞之態(tài)。
溫暉那個無奈啊!
“丫頭!”溫昕三人正要打開防空洞的蓋子時,就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見鬼!”溫昕擡頭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麼人,夜的黑,夜的恐怖和陰森讓人本身的就害怕,在加上不明的聲音來源,讓溫昕的心臟都要驟停了!
“怎麼了?”
“沒事。”
三個人環(huán)視下四周沒發(fā)現(xiàn)什麼,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我就知道是你們!”接著就是耀眼的燈光射入了她們的眼裡,讓她們只感到陣陣的眩暈。
“丫頭們,是我!”溫暉怕嚇到她們只好用手電筒照向了自己“鬼啊!”三個人驚訝的大叫起來,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分外的刺耳!
溫暉抱著頭,很痛苦的說道:“溫昕,我是你哥!”
鎮(zhèn)定下來的溫昕她們仔細看了看才大舒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哥啊,你大半夜的出來嚇人啊!”
“暉哥,你拿手電照自己幹嘛?”
“我們還以爲見鬼了呢!”
“好了,我回到家看到溫昕的臥室沒開燈,叫了半天沒人應,我就知道她又跑了出來。”
“那你怎麼知道我們來這了?”
“很簡單,客廳裡有三個咖啡杯,桌子上有張稿紙,紙上畫著曲裡拐彎的路線,主要的是有個‘W’!”
“真聰明!不愧是警校的博士生!”
“暉哥,博士畢業(yè)了!請客啊!”茜和郭郭抓著溫暉的衣襟說道。
“好了,妹妹們,我們現(xiàn)在來幹嘛的?”
“對啊!”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