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看外表的話,是真的很難看出來這位巴瑟梅羅小姐有什麼在意的東西的。
一個人的第一印象是會像拓印那樣深深的拓在你的腦海裡的,而在看待遊戲、動漫裡的人物的時候,大家往往會因爲立繪、臺詞、行動等去刻劃一個出一個大致的形象,再在上面填補塗抹,最後勾勒出這個角色的設定。
這位名爲讓娜·巴瑟梅羅的女性,給你的第一印象絕對就是“狂躁中帶著高冷”,這點不僅可以從她那充滿個性風格的立繪中能看出來,還更可以從她臺詞的字裡行間看出來。
雖然口口聲聲說出來的臺詞都帶著一股子焦躁的感覺,可是她本人不論是表情還是動作,似乎都在詮釋著“胸有成竹”“不可一世”,簡單來說就是一副“雖然我現在落到這個地步了但是收拾你們還是足夠。”的樣子。
這讓愷爾有點奇怪,他仔細端詳了一會這位人物角色。比起之前只出現個立繪的時候,現在這位頂著熟悉姓氏的角色參與了一定的劇情,性格什麼的大致還能看出來點了。他想了想說:“嗯...對著這麼猛的角色我叫不出來妹子,總之,這位的姓氏我還是滿熟悉的,再結合之前空條城介記憶碎片裡的東西,這應該就是那個追求問號哥的女生吧。”
“不是,問號哥什麼鬼阿啊哈哈啊哈,主播這魔性的稱呼有毒!你是想笑死我繼承我的遺產嗎!”
“這位大哥是很猛阿,聽她說幹掉了好幾個阿賴耶派來的守護者?那這戰鬥力也是英靈級別的了,這還是個人類的時候就可手撕英靈,可怕可怕,我要是問號哥我也溜了。”
“所以說問號哥這稱呼哈哈哈,這個讓娜一看就是個強力角色阿,還姓巴瑟梅羅,指不定就是個君主或者冠位魔術師啥的呢。”
“我比較疑惑的是她想找什麼?這位姐看起來霸氣的一批,感覺一臉氧氣我都可以自己產的樣子,還能找什麼東西?”
“噗,你們這麼說過分了阿,這角色雖然留了個銀色超短髮,但是顏值帶的起來挺有範兒的,臉長的也挺好看,小臉大眼睛一看就是個妹子。”這回愷爾完全忘記自己之前分不清讓娜性別的事情了,他繼續說:“我盲猜一個找人,說不定就是再找空條城介吧。”
“之前空條城介不是說他是吉良吉影和問號哥兩個人變成的?那這樣這個雖然是問號哥的熟人,大概也是來找空條城介的吧。”愷爾想了一下:“這不正好嗎!?到時候一起找一起打BOSS阿?”
“主播覺得到時候這妹子會不會反水....面對男神和路人,誰不選男神阿!”
“這妹子不僅是把你們當路人,完全是當工具人中的工具人阿,口裡話裡的意思都是因爲福爾摩斯能推理所以留你們一條小命,感恩戴德吧哈哈哈....怎麼覺得這很有英雄王、黑貞德的那種社會氣息阿。”
“配色和黑貞完全一樣阿,聲音感覺也是同一個聲優的不同聲線阿...名字還叫讓娜,再次懷疑這角色是不是黑貞馬甲!”
“你們真的只是看個樂呵阿,不去分析分析劇情?既然這個世界之前各種說是夢境世界,這個讓娜也是空條城介記憶裡的人物,那不就是說明這整個副本很大可能性都是空條城介在睡夢中用記憶的東西捏出來的?”
“SO?樓上想表達什麼意思?我知道這是個夢所以呢?”
看著彈幕有吵架的意思,愷爾於是開口解了圍:“他的意思是想通關所以要看劇情的啊,之前各種都是線索吧。比如說這活動的CM、這活動的名字之類的。”
“死神的迷夢一週間,這個是點明瞭這活動在劇情裡是有期限的,現在這個讓娜也說是七天的限制,那麼就說明只能在這七天內找到BOSS的真實身份。”愷爾先把遊戲劇情暫停了然後說:“先不管其他的,這回我先把我猜出來的說一下吧,省的你們吵架。”
“首先,結合地圖名再看那個記憶的碎片的話,應該是每一個身體部位都有一個地圖點,頭、五臟、雙臂、雙腿、雙足...大概十二個碎片十二個地點。”
“然後,現在是遊戲時間裡的第一天,我們呢應該會探索完了兩個地點,剩下的應該也是一天兩個的這種頻率,然後搜完了地圖上所有的地方纔能找到BOSS。”愷爾簡單明瞭的指出來:“現在著急也沒有什麼用,這個活動劇情開放有時間限制的。”
“途中這個NPC的話、記憶碎片裡的信息都是一些關於BOSS身份的揭秘,鑑於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BOSS肯定是空條城介,所以要找的BOSS一定是用別的名字在這劇情裡,之後早晚會出現的。”愷爾安撫著彈幕說:“這活動挺有意思的,別那麼強求通關這類的,劇情也很有意思,慢慢品味也不錯。”
“之後只要抓著找卡瓦基莉大概就能找到BOSS了,現在還是先看劇情吧。”愷爾看了眼屏幕,突然咬牙切齒再沒有剛纔的裝逼氣質:“要是這劇情敢弄死我的學妹!我就罵死他!”
剛纔還在狠誇劇情的人這下就開始打自己的臉,彈幕都紛紛發出了2333之類的調侃內容。他們看著主播點了繼續播放劇情的按鈕,原本暫停了的遊戲劇情繼續開始了。
歇洛克·福爾摩斯:【非常感謝你的信任,既然如此,我們爲什麼不邊走邊說呢,時間如此寶貴,還是珍惜一些比較好。】
剛纔彈幕大神在那裡分析了一大頓,這裡的福爾摩斯顯然也正準備開始他的演繹推理了。只看見遊戲裡的讓娜很是平淡的點了點頭,就同意了這個提議。
【你略帶焦急的看了一眼表,時間已經過去了3、4分鐘,現在距離醫務室還有8個車廂,而瑪修還在等著你呢!但是當你看到福爾摩斯從容不迫的樣子,居然也放下心來,開始相信這個男人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讓娜·巴瑟梅羅:【哼,好吧,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你們這麼著急...應該是有人快患上瘟疫了吧,真是脆弱的人類阿。行了,沒必要做出那份警惕的表情,我要是想動手,一個非戰鬥的英靈能作什麼?還不是看在能力的份上。
讓娜·巴瑟梅羅:【算了,我先就讓你利用我的列車長身份吧,這些車廂的鑰匙我全部都有,去醫務室取藥我也能和萊麗爾那個女人說一聲就是了...真是的,這裡就沒能過幾天安穩日子,動不動就是意外的。】
【你聽到讓娜·巴瑟梅羅的話,真的是快要開心的跳起來:太好了!這樣就不必浪費時間了!你覺得自己一定能趕在瑪修生病之前治好她的!但當你最後聽見對方意有所指的話,腦袋裡忍不住覺得:原來她也認爲這個世界的意外多的不像巧合嗎?】
【一行三人走在四號車廂的房間內,一時間沒什麼聲音。正當你準備開口提問的時候,讓娜卻好像突然有了談興,直接對福爾摩斯開口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讓娜·巴瑟梅羅:【既然要讓你找東西,那你就來想把,我要找的東西是什麼?我要找的東西在哪裡?這樣的問題對你應該是小兒科吧,福爾摩斯,你可是世界第一的顧問偵探阿,別說還要向我提問,那我可是會嘲笑你的。】
【福爾摩斯是個對真相再在意不過的人,你知道他可以忍受艱苦的環境,卻無法忍受沒有謎題的無聊時間。這個男人喜歡挑戰,對他來說剛纔的推理連熱身都算不上。現在遇到了讓娜這個送上門來的謎題,他的反應絕對不會是畏懼或者是遲疑,絕對是興奮。】
歇洛克·福爾摩斯:【那當然,小姐,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請原諒我接下來的失禮了。】
【你看見讓娜饒有興趣的一挑眉,緊接著福爾摩斯就在這短短的路途中開始了這屬於偵探的表演秀。】
歇洛克·福爾摩斯:【不迷茫的失憶者當然擁有擁有堅定的目標,而巴瑟梅羅小姐你在心中,想必一定是把“尋找到丟失的東西”當作現在人生的目標吧。爲了這個目標,你並沒有去追尋自己之前的故事,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已經忘了你的過去。】
歇洛克·福爾摩斯:【巴瑟梅羅這一姓氏屬於時鐘塔的貴族,擁有這一姓氏的他們作爲時鐘塔法政科的君主,實際上掌握著整個時鐘塔的運行。每一代巴瑟梅羅的君主,都是實力與智慧並存的人物,而像巴瑟梅羅小姐你這樣的實力,居然沒能在時鐘塔的歷史上留下名字,這也過於不可思議了。】
歇洛克·福爾摩斯:【你說過“守護者”,這一專屬於人類意識集合體阿賴耶的士兵的名字。但是能讓阿賴耶注意到,甚至大批動用守護者的特異點,不可能是簡單的歷史錯位,毫無疑問,這裡特異點一定不同尋常。大概,是和哪個異聞帶相連吧?】
歇洛克·福爾摩斯:【在泛人類史上沒留有姓名的魔術師巴瑟梅羅小姐,擁有堪比英靈的戰鬥力,能輕易的解決掉阿賴耶的精英守護者。但是根據我的的瞭解,時鐘塔的那些魔術師可是把英靈當作使魔來用的。可是你不僅對英靈非常瞭解,甚至能意識到我的寶具、技能,對
此作出反應。】
歇洛克·福爾摩斯:【這對待英靈這熟悉的態度,我想過你原本可能是聖盃戰爭的御主的。但是再加上這種超出人類等級的戰鬥素質,那麼我的選項就要變一下了。之前你雖然故意使用了魔術符文,威力頗爲不俗,但是我還是能夠看出來這並非你最擅長的手段。】
歇洛克·福爾摩斯:【是英靈吧?憑依或者是擬似狀態下的你,已經與一名英靈的意識相結合了,但是你應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位英靈降靈下來的。這讓我想起來了迦勒底之前的實驗,有一個叫瑪修的孩子也曾是實驗品。聽說這個實驗在時鐘塔也曾進行過,但是失敗了。不過這樣看來,那個異聞帶的這個實驗應該成功了。】
【該做出如何反應呢?這位大偵探一打開話匣子之後,語速就變得像子彈一樣快,吐出的話語也彷彿擁有了子彈般的威力。你能看到讓娜·巴瑟梅羅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臉色很明顯的變得有些複雜。】
讓娜·巴瑟梅羅:【......】
歇洛克·福爾摩斯:【那這就很容易理解了,賦予一個成功的實驗品巴瑟梅羅的姓氏,這在魔術師們看來應該是一種嘉獎吧。而且從你的語言習慣、站立姿勢等也不難拿看出來你曾經接受過那種貴族教育,雖然這些應該遭到了你和你體內英靈共同的不耐煩,但是留下來的痕跡卻無法抹消。】 шωш?ttka n?¢Ο
歇洛克·福爾摩斯:【再結合你的名字,這是大名鼎鼎的法國聖女貞德的名字吧——】
【你很想提醒一下福爾摩斯,現在巴瑟梅羅小姐已經有些想要出手的想法了吧。你看著她的樣子,被人剖開背景所帶來的不安感讓她握緊了拳頭,金色的眼眸露出不善的光芒。】
讓娜·巴瑟梅羅:【夠了。】
歇洛克·福爾摩斯:【性格比較乖張、不容易信任他人,但是這樣的巴瑟梅羅小姐卻有最珍貴的東西,很簡單,這一定是個對於你來說意義非凡的人物。以至於你到了今天都不能忘卻,大概這就是對你的人生有很深刻影響的人?】
歇洛克·福爾摩斯:【對一個人影響最深的東西,再加上讓娜這個名字,很容易就能讓人想到宗教。看著你現在也戴著十字架的耳釘、項鍊,看來你的信仰並沒有發生改變,那麼這個人——】
讓娜·巴瑟梅羅:【我說夠了。】
【好像忍無可忍一樣,讓娜·巴瑟梅羅終於大聲的叫停了福爾摩斯的推理,她加快幾步走到了五號車廂的面前,動作乾脆的打開了這節車廂的門。】
【但是她並沒有說什麼其他的,語氣也並沒有你想象中的惱怒,而是極度冷漠中,隱約可窺見一絲複雜。】
讓娜·巴瑟梅羅:【...果真是名不虛傳阿,福爾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