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她提起到劉總,陸韋年本就猙獰的臉色臉更加扭曲。
“還真是和你那個婊子?jì)屓绯鲆晦H,她為了男人離開我,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聽到陸韋年一口一個婊子,她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沖著陸韋年吼道:“當(dāng)初要不是你喝酒打人,我媽不會和你離婚,你從她手里拿到了我的撫養(yǎng)權(quán),卻不過是為了找她拿更多的撫養(yǎng)費(fèi)!這些年,她給你卡上打了多少錢,你有給過一分錢來撫養(yǎng)我嗎?!我連大學(xué)都沒畢業(yè)就打工賺錢!你有什么資格罵我!你更沒有資格說我媽一句不是!”
她的話,就是在陸韋年熊熊燃燒的怒火上狠狠添了一把柴。
陸安心母親穆戀云的離開,一直被陸韋年視為心中的奇恥大辱。
在陸安心七歲的時候,他和穆戀云離了婚,陸安心一直是由穆戀云撫養(yǎng)。在陸安心15歲的時候,陸韋年找到了她們,拿回了陸安心的撫養(yǎng)權(quán),還找穆戀云要了一大筆錢,并且之后,穆戀云每年都會往陸韋年的賬戶上打一大筆錢,希望他能好好照顧陸安心。
陸韋年拿了錢,心里不忿加上受了田穗芳的慫恿,在接受了穆戀云的撫養(yǎng)費(fèi)之后,卻一直禁止穆戀云來看望陸安心。
一晃7年過去,陸安心再也沒有見過母親。她以為是母親有了家庭不方便見她,卻不知道是陸韋年在暗中搗鬼。
在她心中,母親的地位始終是最崇高的。
可是她卻忘了,現(xiàn)在她身處在怎樣的家庭里。
陸韋年有些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人還沒站穩(wěn),就朝著陸安心撲了過去,拳頭狠狠的砸在陸安心的肩膀上。
陸安心痛的幾乎要暈過去,平日里,陸韋年只是喝醉酒發(fā)酒瘋,從未動過手,更是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可怕。
他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脖子上青筋暴起,哼哧哼哧的從鼻子里喘著粗氣,似乎要生吃了陸安心。
“你他媽敢跟我提錢!你這些年做了多少好事?害的陸安然殘廢,害我丟了工作,你賺的那點(diǎn)錢還不夠老子喝幾瓶酒的。現(xiàn)在你翅膀硬了,敢跟我提錢了,老子今天就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提錢!”
他就像個惡魔,一步一步朝著陸安心靠近。
她捂著疼痛的肩膀迅速的往后退去,想躲過陸韋年的攻擊,一邊喊著:“爸,你先冷靜一下。”
陸韋年撲了一下,沒撲到她,有些惱羞成怒的往前跑了兩步,突然,他的視線落到了右邊的廚房,他頓了一下,一下子躥進(jìn)了廚房里。
片刻之后,陸韋年高舉著一根搟面杖朝著陸安心沖了過來。
陸安心心里一驚,全身都好像被凍住了,根本動不了。
不遠(yuǎn)處,被田穗芳抓著的陸安然在沖她大喊:“安心!跑啊!”
她被這喊聲喚醒了神志,猛地轉(zhuǎn)身跑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里,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又落了鎖。
搟面杖砸在門上的巨響緊隨其后,她半邊身子發(fā)麻。
不敢想象,要是剛剛自己沒跑掉,那搟面杖落的地方就是她的腦袋了。
他真的是瘋了。
門外的勸阻聲和咒罵聲混做一團(tuán),她緊緊的蜷縮在房門下,無力的捏著顫動的門把手,心里的恐懼和絕望讓她兩眼空洞。
這樣的日子過得太久了,這樣的人間煉獄太難熬了,她好希望有個人能來救救她。好希望有個人把她從這可怕的沼澤里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