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又看了一眼被趙祁寒,最后還是妥協了,從地上撿起鈔票,遞給了老人,“剛剛……是我不好,嚇到了老奶奶。”
老人不敢拿男子的錢,搖著頭,“不不,是我老了不中用了,攔著你的去路。”
趙祁寒劈手奪過男子手中的錢,塞在了老人的口袋中,才不懷好意的看著男子,說道:“下次給我注意點,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不然老子弄死你。”
隨后趙祁寒將老人送走,和我一起繼續往大理廟去了。
那男子吃了虧自然不能就這么咽下去,當即撥打了警察局的電話報警。
男子從牙齒間蹦出一句話來:“你一定會后悔的。”
半個小時后,趙祁寒和我來到了大理廟的山門下,一條石階緩緩的往上鋪上去,一眼看不到頭。我們手拉手往石階上走去。
“這里的風景真的很美麗。”我掏出手機,開始拍照留戀。
一路上玩玩耍耍,40分鐘后趙祁寒和我才上到大理廟。
大理廟很熱鬧,來來往往的人都是往大雄寶殿去,大雄寶殿上三尊菩薩惟妙惟肖。很多人跪在蒲團上禱告著。
我雖然不迷信,但還是很虔誠的跪下,祈禱了一番。
隨后走出大雄寶殿,趙祁寒和我來到了偏殿,偏殿門口有個算卦、看相、測字的人擺攤。
“黃半仙,麻煩你看看我這個字是什么意思啊?”
“黃半仙,你能幫我看看我今年的財運如何嗎?”
“黃半仙,我一直在追求一個女孩子,但是總是不見效,你能幫我算算,她是否喜歡我?”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男子便是人們口中稱呼的黃半仙,攤子前面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都是求他指點迷津的。
我有些好笑,這算命的可真吃香,不過在我看來,十算九騙,都是算命的人瞎蓋的。
一時間,我想到趙祁寒在飛機上忽悠大明星慕容淵的場景,似笑非笑的看著趙祁寒說道:“趙半仙,你和這位黃半仙到底誰的道行高深一些?”
趙祁寒哈哈一笑,說道:“娜娜,實不相瞞那,這位黃半仙是我失散多年徒孫的徒孫。我是他師公的師公。”
“去,貧嘴。”我一笑,就喜歡看趙祁寒吹牛時的那種天下舍我其誰的霸氣。
“呵,娜娜,想不想玩玩?”趙祁寒忽然壞壞的看著我笑。
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結果,下一刻,趙祁寒就做了十分過分的事情。他將目標鎖定在一個等著黃半仙解簽的男子身上。
大吼:“喂,大家要解簽的可以找我身邊這位葛大仙。”
我尼瑪!
我真想趙祁寒的這小弄死!
趙祁寒當即走到那位男子身邊,將他手中的竹簽拿了過來。
“喂,你干嘛?”男子想要取過趙祁寒手里的竹簽。
“這位施主,我看你和葛大仙有緣,葛大仙今天就為你解一簽。”
“葛大仙?真的假的?”
媽蛋,當然是假的。我心里說。
“如假包換。”趙祁寒卻是一臉認真的說道。隨后還眨眨眼睛將竹簽遞給了我。
我瞬間有了一種日了狗的感覺,不過倒也不虛,算命這一套不就是使勁的忽悠人嗎?
好歹老娘曾經在夜總會也忽悠人好幾年。
開始看起手中的竹簽,“莊子酣眠成蝶夢翩翩飛入百花叢,天香采得歸來后猶在高床暖枕中。”
我通讀古文知道這支簽的大概意思,莊子在夢中化成一只蝴蝶,在百花叢里飛來飛去,采得香花歸來時,卻發現自己仍然睡在高床暖枕里。
我腦袋瓜當即骨碌一轉之后,說道:“這是一支中簽,求得此簽者,逍遙快樂,與世無爭,與人無求。暗示不是是謀大事的時候。這位施主,你最近是在生意上失敗了?”
“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男子大吃一驚。
“廢話,當然是這支簽上說的。”我一副高深莫測的說道。
我此言剛剛說出來,趙祁寒就傻眼了,開始一愣一愣的看著我。
“那葛大仙,那我事業還能成嗎?”
“別期望太高,很多事情與您的想法出入很大。”我說道。
“那我婚姻怎么樣?”
“今年還是拍拍散拖算了,婚事以后再談。”我搖頭晃腦的說道。
聽著我說到這里,男子頓時垂頭喪氣起來,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哎,原來忽悠人真那么好忽悠,以前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到算命賺錢呢?
見我還真能說一點,另外一個人也將手中的一支簽遞給了我,說道:“葛大仙,麻煩你也幫我看看。”
“不看。”我搖頭拒絕,“我只和有緣分的人看簽。”
俗話說,算命也是裝逼的表現,我感覺我現在就是綠茶婊和心機婊的合體啊。
我這么一說,那人更加相信寒了。
“葛大仙,你一定得幫我看看,算是我求你老人家了。”
我依然搖頭。
那人遞過來一張支票。
我眼睛頓時亮了一下,呵呵一笑,說道:“小趙子收錢,菩薩的金身該重鑄了。”
趙祁寒頓時目瞪口呆,沒想到我在坑人方面竟然比他還上道。
“安知此劍不成龍見水都應出袖中,他日飛騰千萬里上空妖嬌有云從。”我掃過竹簽。
“葛大仙,這簽怎么樣?”
“此乃上簽,寓意吉祥,暗示一切都向好的方面發展。仙機見于簽語的首兩字,‘安知’,怎么知道這把桃木劍不會成龍呢?將來修成正果,一見仙水,它就會化成一條龍,從呂祖的衣袖中飛騰而出,飛升千萬里,空中還有彩云相伴隨!求得此簽,應努力振作修為,必成大器。”
“是是是。”男人一聽趙祁寒這么說,立即喜笑顏開:“大仙,那我的事業會怎么樣?”
“全力做好手頭的事,時來運到,就會一條龍。”我現在深深體會到,忽悠人的重要性,一旦能吹噓得洋洋灑灑。果然能騙人于無形啊!
“那戀愛呢?”
寶寶頓時范疇了,戀愛這可不好說啊!
我開始擺出掐手指頭的陣勢,其實是在求互趙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