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時間里,我靜靜等待孫哥的回應,心里難免有些忐忑,雖然這段時間里不能探監趙祁寒,但是我不知道孫哥有沒有特殊的途徑能見到趙祁寒。要是他能見到,那么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只要趙祁寒一說,他并沒有委托我做過任何事,那么我所有的計劃都將報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數著時間。
到了晚上8點鐘,我已經要開始上班了,但是我還是沒有接到孫哥的電話。
一時間,我開始不安起來。
還好這種狀況并沒有持續多久,在陪客人的中途,我接到了孫哥電話,他讓我出去再談談。
看來他并沒有見到趙祁寒,沒有機會確認我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讓他直接來夜總會,孫哥來了,定了一個大包廂,我以陪他的名義去。
偌大的包廂中,只有我和孫哥兩個人。
孫哥開口就說:“我該怎么協助你?”
我問:“孫哥,你手底下有多少人?”
孫哥說:“五六個,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去找。”
我說:“要是不出什么以外的話,應該夠了。”
“我們到底想干嘛?”孫哥不明白我的行動,盯著我問。
我笑了笑,表現得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說:“孫哥,你聽我慢慢給你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現在需要去見一個人,從她那里取到一樣東西……”
之后,我將計劃仔仔細細的和孫哥說了。
一言不發的聽完我所有計劃,孫哥沉默了很長時間,應該是在腦中梳理所有事情的邏輯,這個過程我有些緊張,孫哥是聰明人,一旦稍稍有些邏輯對不上,那么他就會立馬懷疑的,大約過了兩分鐘,他才看著我,點頭,“說,可以,這件事情我可以完全的配合你,但是到時候我要是知道你在利用我,我會殺了你!”最后一句話說得極為的認真,我絲毫不敢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我只能笑笑。
孫哥繼續問:“什么時候行動?”
我說:“越快越好。還有那9萬塊錢也是一樣。”
孫哥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來兩個信封,重重扔在茶幾上,淡淡說:“既然是越快越好,那么我們今晚就行動,待會兒我以帶你出去開房的理由,將你帶出去。”
之后的時間里,我跟隨孫哥走出夜總會,第一時間奔著城南的陽光公寓而去。路上,孫哥打了一個電話,已經將人手安排好了。
城南陽光公寓有一個小型的地下賭場,幕后的掌舵人就是王鼎城。不過王鼎城不經常去賭場,負責打理賭場的是他老婆,蔡亞芬。
陽光公寓的地下賭場雖然只是一個小型的賭場,但是去賭的人卻是極多,在賭場的門口,我見到了這樣的一幕。
一個女子帶著女兒跪在地上,求丈夫不要去賭博,但是丈夫絲毫不理會,一腳踹開老婆,大踏步走進賭場中。
一時間,女子只能和女兒抱在一起哭,哭得很傷心,那種絕望傷心的痛恐怕只有當事人能理解。
來往的賭客們,似乎對這樣的場景已經見慣了,覺得很正常。
我雖然想幫助那個女人,但是以我的處境,卻有心無力,因為我也只是一個被命運玩弄,連自己人生道路都無法掌握的人。
僅僅只是多看了一眼女人和他女兒,我和孫哥繼續走進了賭場里。
我說:“孫哥,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孫哥點頭,“放心,為了少爺,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不眨眼。”
慢慢從背后的雙肩包中取出一根棒球棍,對著賭桌就是一陣亂砸。
這應該是事前孫哥和手下人約定好的行動信號。
此刻,從人群中沖出來五名男子。清一色的西服、墨鏡、手中也是提著棒球棍,對著賭桌就是一陣亂砸!
賭客們驚惶不定,紛紛退到一旁。
孫哥大聲喝道:“我們今晚有點個人恩怨要算,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現在就滾蛋。”
見著勢頭不對勁,一時間,所有賭客們都沖出了賭場。
“草你媽的,誰在鬧事。”這時,一名性感女子從賭場后面急匆匆的走進來。身后跟著十幾名男子。
要是我們沒有看錯的話,她就是王鼎城的老婆,蔡亞芬。
看著蔡亞芬身后的十幾名男子,我不禁開始替孫哥擔心,孫哥他們才六個人,能以一敵二,打得過蔡亞芬的十幾名打手嗎?
蔡亞芬看一眼孫哥,不屑說:“就憑你們這點人手也想砸老娘的賭場。”
孫哥二話不說,打了一個響指,頓時手下的人沖向蔡亞芬。
蔡亞芬手下的那些人也不廢話,迎了上來。
雙方的火拼很激烈,不過孫哥手下的人雖然少,但是卻個個實力不凡,果真能一打二,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蔡亞芬手下的人全部撂倒了。
孫哥點燃一支煙,慢慢抽起來,回頭看向我,
意思剩下的事情那是我的了。
我走過去,看著蔡亞芬微笑:“是王鼎城的老婆嗎?”
蔡亞芬頭連連點頭,好像小雞啄米一樣。這一刻,我相信她內心是奔潰的。
時間緊迫,我也懶得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王鼎城為什么要殺趙祁寒?”
“趙……祁寒?他是誰,我不認識?”蔡亞芬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我冷笑一聲,王鼎城多喝酒就能將要弄趙祁寒的事情說漏嘴,他這樣的性格,不可能不將這件事和他老婆說的。
現在只有一種解釋,蔡亞芬在說謊。
孫哥給我丟過來一柄匕首,我記得這是我第二次拿匕首,第一次我拿匕首殺了彪哥。
我拿起匕首,鼓足勇氣,讓自己鎮定,然后將匕首慢慢貼在蔡亞芬的臉上,“再給你一次機會,說,王鼎城為什么要殺趙祁寒?還有將他要如何謀害趙祁寒,把過程都說出來。”
蔡艷芬害怕極了,唰的坐在地上,身子劇烈的顫抖著,說:“別……別……別沖動,我說,我全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