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突然嚎了一聲,長嘯與蝙蝠得咆哮聲大小竟不相上下。
緊接著,那咆哮聲愈來愈大,像是被驚到一般。
“跑吧。”
小白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望著沈浪的眼中有那麼一絲害怕。
瞧見沈浪一動不動,憑藉著自己超高的聽力,小白翻了個白眼:“蝙蝠羣來了。”
話音一落的同時,漫天的黑蝙蝠朝著這邊席捲而來。
看著那羣黑蝙蝠俯身衝向地面的同時,沈浪並不慌張,叫道:“七節(jié)鞭。”
掌心中突然浮現(xiàn)的七節(jié)鞭被沈浪猛地一甩,剎那間化爲了一個槍筒,八個槍口瞬間合在一起,沈浪來不及驚訝,看著撲面而來的蝙蝠羣,扣動扳機。
巨型的黃色光炮衝向天空,蝙蝠羣一瞬間炸裂,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靈獸森林的上空,被震碎的蝙蝠屍體紛紛揚揚的落下來。
沈浪收回槍筒的同時,七節(jié)鞭猛然化形成一把紫色的傘,將沈浪和月憐籠罩在傘下。
小白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感到背上一陣刺痛,轉(zhuǎn)頭望去,只見蝙蝠落下的屍體掉在自己身上開始化成紫色的膿水,刺激著自己的皮膚。
一聲狼嚎,小白忙不迭的衝進沈浪的傘下。
待到屍體盡數(shù)落完,看著地面灼燒出巨大的黑色面積,沈浪不由得感到一陣反胃。
蝙蝠散發(fā)出來的惡臭味,讓他不禁有種想做嘔的感覺。
小白委屈巴巴的蹭了蹭沈浪,沈浪低頭看向狼狽不堪的它時,小白嗷嗚一聲。
“鬼火借我用用唄。”
沈浪瞧著它背上的傷痕,不由得開口揶揄道:“你不是戰(zhàn)狼嗎?碰見個中級蝙蝠羣就這麼狼狽?”
小白咬牙深呼吸,“我弱雞,你行行好,鬼火借我用用。”
嘴上說著小白弱,沈浪卻又不會見死不救,收回七節(jié)鞭,將鬼火喚出來,雙手平放在小白的背部。
聞著那股令人作嘔的屍體味,沈浪的手不知輕重的按的重了些。
小白一聲痛呼,“你要燙死我啊。”
好不容易處理完小白的傷口,沈浪瞧著自己手上黑色的粘稠液體,不由得黑了臉。
將手遞到小白的面前,“弄乾淨。”
小白偏頭一轉(zhuǎn),“你不知道我的嗅覺是你的多少倍嗎?趕緊拿開,你是要薰死我嗎?”
沈浪不以爲意,陰冷的開口說道:“不救你也不會髒,怎麼,你就是這樣以德報怨的?”
小白死都不肯偏頭,還躲到了月憐身後,沈浪視線觸及到月憐時,才發(fā)現(xiàn)她那掩飾不住的仰慕之情。
滿眼都是他的倒影,足足盯得沈浪心裡發(fā)毛,才羨慕的開口誇讚道:“沈先生,你真強。”
“哪裡,過獎了。”
沈浪謙虛的迴應著,視線轉(zhuǎn)到了月憐身後的小白身上,剛伸出手,哪知就被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給握住了。
月憐將手中的方巾包在了沈浪的手上,小心的幫他擦掉那污垢。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沈浪心神一顫,看著面前的女孩,猛地回過神來,正欲抽回手,哪知月憐死死的扣住他的手,毫不在意的開口說道:“你救了我,我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沈浪一時語塞,只能眼睜睜看著面前的少女將自己的手擦的乾乾淨淨的。
“好了。”
月憐丟掉了手中的方巾,擡眼看向沈浪,嘻嘻一笑,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清純的氣息。
沈浪的喉結(jié)一動,假裝咳嗽兩聲,背過臉去,“小白,把這羣蝙蝠首領(lǐng)的靈核給我取出來。”
小白本想拒絕,瞧見沈浪那殺人般的視線,只能噤聲,老實的靠著氣味辨別那顧惡臭味最濃的首領(lǐng)。
一番尋找後,終於在靠著樹邊的一角找到蝙蝠首領(lǐng)。
喊了一聲沈浪,便趴在了一旁。
沈浪靠近樹邊,這才發(fā)現(xiàn)這蝙蝠首領(lǐng)的屍體居然還是完好的,蹲下身子,將手放在那死蝙蝠的上方,只見鬼火從掌心冒出,纏繞上蝙蝠的屍體。
一個小巧的紫色核狀物浮了上來,耀眼奪目。
將其抓到掌心的同時,鬼火這才消失,沈浪轉(zhuǎn)過身衝著月憐喊道:“來,這個給你。”
月憐一臉驚訝的望著他,“這可是中級的靈核,你就給我?”
沈浪不以爲意,詫異的開口說道:“這只是中級的靈核,若是高級的我才捨不得給你。”
月憐一番猶豫,哪知沈浪徑直走向了她,將手中的靈核塞到了她的手中,笑道:“給你,你就收著。”
面前的少女鼻頭一酸,眼眶微微一紅,竟然當著他的面開始抽泣起來。
沈浪一時手足無措,只能尷尬的開口說道:“哭什麼,別哭了。”
月憐流下兩行清淚,抽泣著說道:“你是第一個除了父母之外對我這麼好的人。”
聞言,沈浪一個激靈,忙不迭的開口解釋道:“我拿你當妹妹看,你既然跟著我,那我肯定要想著你一些。”
“我知道,我知道。”
小丫頭見沈浪誤解,急忙迴應著,深怕把沈浪嚇跑了。
“收著吧。”
眼看著月憐將靈核放入白虎盒,沈浪才鬆了口氣。
二人正欲往裡走去,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
沈浪循聲過去,掰開雜草,這才發(fā)現(xiàn)地面上躺著一個人。
腹部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沈浪伸手探向他的鼻下,這次才動的開口說道:“還有氣息。”
隨後擡手覆上那人的額頭,感受著那冰冷的氣息,就連沈浪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地上躺著的人正是顧乾沉,一身雪白,唯有腹部那鮮紅的鮮血格外刺眼。
月憐追上來,看到顧乾沉,更是驚訝的開口說道:“朱雀的繼承人,他……怎麼受傷了?”
靠著沈浪低下身子,月憐伸手探向顧乾沉的腹部,哪知猛地被一個冰涼的小手握住,驚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顧乾沉憑藉著最後一絲力氣睜開眼,看見沈浪意識開始逐漸渙散,比著口型,沈浪隱約能辨別他再說——救我。
沈浪一把拉住他垂落的手,大聲叫道:“顧乾沉,你撐住。”
奈何顧乾沉闔上了雙眼,一動不動,腹部的鮮血還在噴涌,沈浪捂住他腹部的手都沾滿了鮮血。
“止血!用靈核,拿,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