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張子函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去了王建辦公室去找他,沒想到王建坐在辦公桌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然后抬頭看了看張子函,一口承認是自己讓會計做假賬。因為這公司以前也是這么做的,這個主意其實是高弘提議的,說他們企業以前那么多年都是這么做的,一年可以省下不少錢。
“你怎么可以這么糊涂?”張子函雖然生氣但是事情已經出了,怪也沒用了,她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下他,發現他變了,變得不在是以前那個精明的他了,這也難怪的一個男人有了另外一個女人,自然腦子不會像以前那么清晰了。
走了很多關系,最后罰款是少不了的。原本流動資金就不充裕,加上交了罰款,公司拖欠供應商的錢越來越多。這時高弘給王建帶來了一個消息說,有人愿意注資,王建急忙找張子函商量,最后愿意把公司30%股份出讓。但是對方卻不同意說要買就買51%,王建自然不會答應,擁有這股份就意味在公司有了說話權。
經過一周的商討,對方讓步到38%,資金終于活了,而王建和張子函的手上只有42%的股份了。不管怎么樣,他們還是最大的股東。
簽協議那天,一個約5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到了現場,儀表堂堂風度翩翩一看就是一個成功人士,身體有點微微的發胖,戴著一副金絲眼框的眼鏡,舉手投足都顯示出紳士風度。張子函在王建身邊一步也不敢走遠,她怕他又自作主張。每份協議她都仔細的看了,還叫了企業法律顧問一起,最后終于把協議簽來。
對方笑著和張子函和王建握手:“合作愉快?!?
張子函勉強的笑著,但是在這樣的場合她還是保持著優雅的風度,伸出手握著對方說:“李董,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也是巧,這個投資人也姓李,在簽合同之前,張子函找人調查過這個人,但是似乎沒什么復雜的背景,他一直在北方做生意,現在想把錢投到實業中來。
送走了客人,張子函想著白白的損失了那么多股份,心里很不舒服,雖然自己一直在讓步,但是還是忍不住責怪了王建,怪他做事沒和自己商量,并要求把公章交給自己保管。王建猶豫了一下,還是交出了公章,而且她要求以后2萬以上的出賬單必須要她蓋章才可以支付現金,5萬以上的轉賬也必須要她輸入指紋,而且同一收款方一天不可以轉兩次。
王建白天被張子函責怪了幾句,心情不怎么好,下班后他沒有和張子函同行,而是去商場買了一些高思詩喜歡的禮物,直接來到高思詩的住處。高思詩打開門看到是王建后,一臉的驚喜。沒想到王建會主動來住所,當他把一束大紅玫瑰從身后拿出來遞到她面前時,她感動的幾乎站不?。骸袄瞎?,你太好了?!?
放下花就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王建摟著她輕吻她的臉,然后抱起她想臥室走去。
被王建抱起放到床上的高思詩輕輕的推了他:“我們先做飯,今天我有在網上學了一道新菜?!?
王建看了看她,說:“好,我想看看又學了什么新菜。”
兩個人在廚房滿了半天,儼然像一對恩愛的小夫妻,高思詩拿出了一支紅酒,王建看了看酒瓶說:“怎么又想把我灌醉?”
“我希望是我醉了,那你就可以留下來照顧我了。”高思詩說完眼里閃過一絲淚花。
王建覺得十分內疚,輕輕的把她摟在懷里,然后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說:“思詩,我的心在你這,我不會辜負你的?!?
那一晚王建沒有回家。
張子函抱著整夜沒有怎么睡,她知道他去了哪?很想給他電話,但是還是忍住了。在房子里度來度去,直到疲倦睡下。
早上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又急忙跳了起來,找了一圈,整套房子除了她沒有王建的身影,她神色黯然淚水在臉頰滑落。突然有一種預感,她和王建感情也許不久后會劃上一個句號。
早上去公司張函碰到了來公司上班的王建,她笑了一下說:“早?!蹦樕喜]有什么明顯的變化,還是那微笑著的臉。只是臉上的粉脂比以前稍微厚重了一些,也許是為了掩飾自己憔悴的臉孔。
王建閃爍著眼神,不敢直視她的目光。昨晚本來想回去了,但是昨晚喝多了,一覺睡到了天亮。看著張子函什么也沒問,他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子函,昨晚我陪客戶喝多了?!?
“我知道了,進去吧!”張子函淡淡的笑了一下,其實他就算不說她也不會問,如果一定要管到他的人,心不在家也沒用,與其像一個潑婦一樣的追問,倒不如淡然的面對,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留也沒用,不然留下一具軀體在你身邊也沒意思。
接下來的日子依然平淡,大家似乎沒有特別的不開心,王建的早飯依然由張子函接手,她偶爾還是會拿去化驗,但是同學告訴她量在減少。她想也許是高弘知道了他在和女兒戀愛,想讓女兒幸福,才改變了以前的計劃。
而高弘卻不是這么想,他這么做是因為他手上已擁有了大部分股份,另外現在權利幾乎都在張子函手里,覺得沒必要在王建身上下周章。也許在一年后,這里的股份就會完全屬于自己了,那個新入的股東是他的一個摯交,和李雪父親也是多年的好友,這次是李雪的父親邀請他過來幫忙的。
一次他拿著維修設備的單子財務處報銷,財務看了一眼上面的金額,告訴他要改章才可以,高弘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看著出納說:“那要找誰?”
“這個看章在誰手里了,另外還要王董親筆簽字?!背黾{禮貌客氣的回答。
高弘在財務室碰了一鼻子灰,來到王建的辦公室,王建看了看那幾張單子很快簽了名字,但是高弘似乎還不走的樣子,王建看著他問:“高總你還有事?”
“聽財務說還要蓋章?!备吆氲哪樕隙阎θ荩胫略谕踅ㄌ幧w一下也不是難事。
“章不在我這,所有的章都在張子函那里?!蓖踅ㄓX得也沒必要覺得難為情,他們在大家眼里是公開的夫妻,章在妻子手里也正常。
“哦,謝謝。”高弘謙和的退出,自公司重新開始后,他一直就是這樣子,身上穿的也是十分的低調。每天臉上帶著謙和的笑容,就算是走路也是低著頭。王建從未想過這個老實男人會有要霸占的公司的野心,他和張子函都低估了他。
他手上捏著單子,在張子函的辦公室外徘徊了很久,不知道要不要進去,這時張子函出來了看到他問:“高總,你是要找我嗎?進來吧!”
“是的,這是上月的維修費及零件費。”高弘顫抖著手,把單子放在她辦公桌上。
“我知道了,我審核好,會讓財務處通知你的。”張子函看也沒看直接放到了一邊。
聽她這么說,高弘只能先退出了,過了一周,財務處都沒通知他,這讓他感到了有些不詳,但是也只能忍著不問。他覺得張子函比王建難對付多了,之前他以為一個女人不過是一個擺設,也沒去注意過她,現在他覺得自己是小看她了。
一個月后,王建正在辦公室忙,門被推開,高思詩一臉笑容的進來,她似乎比以前稍微胖了一下,但是看著更有韻味,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看著十分的。
王建抬頭看著她笑了一下問:“找我有事?”
“人家想你了啊。”高思詩嬌聲的說,然后繞到王建身邊摟住了他的脖子。
“這里是辦公室。”王建急忙起身把門反鎖,然后摟住了高思詩的腰說,“以后不要隨便來我辦公室,讓她看到不好。”
高思詩沒有說話,等他坐下后,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然后伸出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看著他傻笑,王建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思詩,你今天怎么了?”
高思詩笑著把一張單子放在了他的面前:“我們有孩子了。”
王建聽后一驚,急忙拿起桌上的單子仔細的看了起來,第一次當爸爸,自然是十分的開心,他一把摟過高思詩的臉,然后在她的臉色親了一下:“思詩你是說我們有孩子了?!?
雖然張子函的孩子也叫他爸爸,但是那畢竟不是自己的親身兒子。王建表情突然憂郁下來了想著:張子函那邊怎么辦?但是又不想自己的孩子在沒有名分的情況下出生。
“你怎么了?”高思詩看著他不高興的表情問。
“我沒事?!蓖踅ㄐ闹忻軜O了,不知道怎么處理和張子函的關系,如果讓自己先提出分手,他做不到,幸福夾雜著矛盾,讓他陷入了為難中。
高思詩知道他的心思,安慰道:“你直接和她說吧。”
“我怕她一時接受不了?”王建心里還是愛著張子函的,但是又割舍不下眼前的這個女人,何況她現在還懷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