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百里傾云故意輕輕撫摸著那支金釵,然后微微一笑說道:“是,妾身知道了,多謝王爺。本來妾身還以為王爺或許會有些介意呢,原來是妾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妾身慚愧。”
你說我會不會介意?我若是介意,你便高興得很了,是不是?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小人,我以小人之心來看待你跟少情之間的所謂“友情”是不是?百里傾云,你行!你狠!
宇文瀟氣得氣息都微微有些不穩(wěn)了,不得不暗中催動內息將心頭的煩躁壓了下去,哈哈一笑說道:“怎么會介意?本王可還沒有忘記,這金釵是少情許給本王的一個承諾呢,本王對這個承諾感興趣得很,還得多謝公主無人可敵的魅力,連少情這從不對任何女子稍加辭色的冷酷之人都被公主……哈哈!”
百里傾云同樣氣得指尖發(fā)顫,只不過無法看出臉色的變化而已。不能如宇文瀟一樣借助內息壓制怒氣和心痛,她只得猛的攥緊雙拳,借著指甲刺入掌心的劇痛保持著冷靜,微笑著說道:“王爺取笑了。安陽王人中龍鳳,想要什么樣的絕色美女得不到?妾身這等容貌丑陋之人自是不必癡心妄想了。”
你……你這樣的丑陋之人配不上少情,卻配得上我?那我算什么?宇文瀟胸口氣息一窒,下面的話終于有些接不上了。
游目觀察著百里傾云和宇文瀟兩人的眼神變化,冷少情對兩人之
間洶涌的暗流心知肚明,卻并不點破,反而挑唇一笑說道:“承諾之事,少情自是不敢忘,無論王爺有何差遣,少情都責無旁貸。誰讓少情欠了王妃一個人情呢?”
再說下去,勢必會有一個人首先失態(tài),到時候場面一亂,誰的面子上都不好看。因此宇文瀟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微微一笑說道:“我還要帶公主去見虞妃娘娘,少情,先失陪了,見過虞妃之后我再同你暢飲。”
冷少情施禮,退在了一旁:“你請便。”
宇文瀟甩袖而去,竟不管百里傾云是否跟上了。月無淚跟在百里傾云身后,有意拉開了與宇文瀟之間的距離,然后悄聲問道:“公主,你們剛才在說什么?為什么我一句都聽不懂?”
“你自然不懂,但是這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百里傾云嘆了口氣,不住地苦笑,“這金釵是安陽王為了感謝我治好了他的病而送給我的,王爺本已很生氣,可是你居然給我戴在了頭上,讓我出來招搖過市,你說……”
“啊?”月無淚徹底傻眼,這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這不是擺明了會加深宇文瀟對百里傾云的誤會嗎?
一念及此,月無淚居然顧不得再對百里傾云說什么,立即展動身形飛奔上去,攔在了宇文瀟面前,急切地說道:“王爺!不是那樣的!公主并非有心那樣做……”
倒是想不到月無淚會突然跑過來
,宇文瀟不得不停住腳步,皺眉問道:“什么?”
月無淚瞧瞧四下無人,接著壓低聲音說道:“王爺,您誤會公主了!這金釵并非公主想要戴出來的,是奴婢不明內情,伺候公主梳妝的時候看到釵子挺漂亮,因此自作主張幫公主戴在了頭上……”
宇文瀟冷笑,輕輕吐出了四個字:“欲蓋彌彰。”
月無淚一呆:“什么?”
“月姑娘,你以為這些話本王會相信嗎?”宇文瀟冷冷地看著月無淚滿臉的急切,口中譏誚地說著,“瞧公主一臉聰明相,應該不會做這種欲蓋彌彰的蠢事,一定是你這丫頭護主心切,這才滿嘴胡說的,是不是?可惜,本王沒你想得那么笨!”
說著,宇文瀟繞過月無淚便想繼續(xù)往前走,月無淚急了,踏上兩步依然攔在他面前,急急地說道:“不是的!王爺!不是什么欲蓋彌彰,不是什么護主心切,奴婢說的都是事實!奴婢確實不知道這金釵是安陽王所贈,因此……”
“無淚,不要再說了。”百里傾云苦笑,阻止了月無淚的解釋,“正如王爺所說,你現在說這些話,分明就是欲蓋彌彰,莫說是王爺了,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的。”
“可是公主,王爺真的誤會了啊!”月無淚急得泫然欲泣,大大的眼眸泛著瑩潤的水光,“奴婢真的不知道這金釵是安陽王所贈,這才給公主戴在了頭上,王爺為何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