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一臉怒氣未消的坐在沙發上打開一瓶啤酒灌了下去,那股子豪爽勁看的我一陣頭皮發麻,這樣的姑娘誰敢要,不說別的,一天到晚啤酒錢都得不少。
這次屁股不疼,尾巴疼的要死要死的,二哈不知道長尾巴幹毛,李美扯著我尾巴這個勁的拉扯,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誰讓人家有把我魂魄歸位的能力,忍一忍吧,等老子恢復人身的,第一個就把李美壓在身下狠狠的揍一頓,減減恨。
“馮迪你是不是不服啊?”李美將半瓶啤酒灌下朝著叫囂道。
“我哪敢啊,我就是想你說的那個屍體跑哪了,啥時候能找到,你好把我魂魄弄回到我身體裡面,萬一肉體死了或者臭了可就完了。”我急忙解釋道。
“沒事,你魂魄只不過是離體而已,又不是被地府收去,或者成了孤魂野鬼,頂多是個植物人。”李美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死的心都有,可是又不敢說什麼,這個喝了酒的女人瘋起來連狗都怕,不敢惹啊!
沒過多時李爸悠然醒來,一臉的茫然之色,看到地上一地的狗毛,神色突然很是驚慌的朝著我問道:“哈兄你怎麼了?怎麼掉了這麼多毛?”
這個老東西,我算是看透了,這父女倆沒一個好貨色,昨天晚上他本來好好的,見事不對就醉了,結果剛纔突然又醉了,我捱揍的時候還看到他偷偷的看我,臉皮直抽抽,接著翻身又假裝睡覺,現在反而一臉關心的看著我。
“我我只是脫毛而已,您不必太放在心上。”這句話實在是太違心了,說的我眼淚都快下來了!
“脫毛就出去買點護髮素嘛!”李爸說完掉過頭朝著李美說道:“七星屍紋出現,而且七星望月的格局已經成型了,光憑咱父女倆加上一條蠢的沒法再蠢的哈士奇估計是沒法弄了,我已經向地府申請了支援,估計今晚就會到。”
剛纔李爸嘴裡那個蠢的沒法再蠢的哈士奇是在說我?
“我申明一下啊!”這事可得弄清楚,那個什麼七星屍紋絕對不是簡單東西,我可不趟這渾水,解釋道:“我就是想讓你們幫我找一個鬼魂,或者幫我把魂魄歸位,至於什麼七星屍紋跟我沒關係啊!”
李美和李爸頓時齊齊的盯著我,兩人臉色不善,感覺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把我撕了似得,李美打了個酒嗝,一副小太妹的德行,朝著我問道:“你剛纔說啥?”
“沒聽清,再說一遍!”李爸也是咄咄逼人的架勢。
“我我說”嚥了口唾沫我實在是怕這喝了酒的父女倆幹出什麼缺德事,只好說道:“我說尋找那個什麼七星屍紋怎麼能少得了我。”
李爸一臉奸詐的笑了起來,走到我跟前摸了我兩把說了一句乖,我突然感覺不對,自己好像不經意間就上了賊船,找什麼狗屁屍體跟我有雞毛關係啊!
這父女倆商量了半天,決定出去溜達溜達,順便看看有沒有關於屍體的消息或者新聞什麼的,我跟著出去溜達了一天,什麼狗屁找屍體,倆人在電玩城玩了一天,李爸那麼大個人還非要跟小朋友搶投幣遊戲機。
我一看倆人吊兒郎當的樣子,我也不管了,悄悄的順了李爸兩個硬幣到跳舞機上跳了半天,引來了一堆小姑娘,一個個盯著眼睛都放光,本來有個小姑娘要獻吻,結果被李美給攪黃了。
“這年頭的小姑娘腦袋都讓驢踢了,見到條狗都走不動道。”李美一副沒救了的樣子嘆氣道。
李爸路過便利店的時候屁顛屁顛的買了一件啤酒,順便在熟食店買了些吃的,說是要款待地府來的貴賓,我也是好奇,這地府到底會是誰來呢,要是黑白無常來我好好說說,說不定不用再受這父女倆的壓迫,早日重新做人。
回到家後,父女倆往沙發上一靠,李美指著我說:“馮迪,你把家裡收拾收拾,晚上來貴客。”
家裡亂的跟狗窩似得,讓我收拾?
“咳咳”李爸見我蹲在那裡不動彈,不停的朝我眨眼間,小聲的說道:“假裝弄一下啊,我女兒發起狠來我都怕的不行,意思意思,哈兄幸苦了。”
當然,若是他沒說後面那一句不打掃就扯我尾巴我還真不想打掃,一邊收拾著家,父女倆看著電視,若是我恢復了人身,第一件事情是揍李美,第二件事情是揍李爸!
“晚上是崔判官來啊!”李爸手裡拿著一掌黃符,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那樣子好像來的崔判官要他命似得。
我發現李美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一副及其不願意見到崔判官這個人的樣子,地府的事情我知道,黑白無常就是個小官,掌大權的是崔判官,晚上好好表現,一定能找機會還魂回去。
“崔判官我來招待怎麼樣?”我小聲的提議道。
“太好了!!”李爸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把我抱起來放在沙發上,一臉慈祥的說道:“你坐在這看電視喝啤酒,我打掃衛生,只要晚上你去招待崔判官就行。”
我納悶了,不就是招待個地府的官嘛,我不管怎麼說也在機關單位呆過幾天,酒桌上的行行道道基本上都懂,無非就是多拍點馬屁,逗點悶子,讓領導開心就好。
李美掉過頭朝著不冷不熱的笑了笑,拍了拍我的頭說道:“晚上好好表現啊,崔判官這個人可不好對付。”
今晚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手段,李爸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甚至換上了正裝,飯菜都擺好了,就差崔判官來了!
晚上九點鐘,門鈴響了,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李爸一瞬間像是驚了的兔子一樣警覺起來,推了推我說道:“肯定是崔判官來了,你去開門。”
對於地府裡面的人我也是好奇,這個崔判官不會也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吧,走到門前將門打開,外面根本沒人,這他媽是鬧鬼了嗎?
探出頭去看到一個人蹲在樓道里面抽菸,這是個中年男人,看樣子四十歲上下,穿著有點奇葩,上身穿著灰色的運動裝,下身是一個大花褲衩,腳上踏著雙帶著蝴蝶結的拖鞋,怎麼看這人都像是死變態。
“你瞅我幹啥,請我進屋啊!”這人一口東北話,接著很是不客氣的進了屋子。
這玩意兒是崔判官?
李爸站起身見這人的穿著麪皮抽搐了幾下,開口道:“催判好些日子沒見,穿著還是這麼新潮啊!”
“不是老哥跟你吹老李,這還是來人間查七星屍紋,得低調,平時哥哥都穿裙子。”崔判官咋咋呼呼的叫嚷道。
李美麪皮抖了幾下,朝著我喊道:“馮迪,愣在門口乾啥,快過來。”
我一溜小跑到了桌子前,崔判官不明白道:“咋?今晚吃狗肉啊,把狗整過來幹啥玩意,我不好這口。”
我站在那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個崔判官很特別,特別到我覺得自己該不該給精神病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查查最近是不是有人跑出來了。
“這個是馮迪,魂魄不小心跑到狗身上了。”李爸介紹道。
崔判官看了一眼,朝著李爸問道:“不是我們地府的失誤照成的吧?”
“不是不是,怎麼可能,是他自己魂魄貪玩出來溜達,結果撞在狗身上了。”李美急忙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朝著我打眼色,示意我不要說出來。
貪玩?玩你妹啊,見過小孩子貪玩的,誰他媽見過魂魄貪玩的,不過也沒辦法,憋著吧,這個崔判官看樣子似乎不怎麼靠譜。
崔判官坐在上位,一瓶啤酒下肚,原本說話還著點邊際的崔判官開口了:“老李你知道上次七星屍紋暴動的時候是誰擺平的嘛,不是我跟你吹,要是沒我,靠那些慫貨早完了,那天我拿著判官筆找到七星屍王,和他大戰一千回合”
李爸捂著臉坐在那不說話,李美一臉不自然的悶頭喝酒,崔判官頓時把矛頭指向了我,吹噓著當時的戰況如何慘烈,多少姑娘站在邊上爲他加油打氣,他是如何瀟灑的擺平對方,聽得我胃裡直抽抽。
李爸似乎聽不下去,捂著心口一臉的不舒服,朝著我說道:“馮迪,你跟催判玩個遊戲吧,誰輸了誰喝酒,別讓他說話了,心臟不太好!”
“你看你又覺得在吹,老鐵我跟你說,不是哥哥我跟你吹”
“馮迪,讓你玩遊戲沒聽見嘛?”李美瞪著我吼道。
催判似乎也覺得父女倆不想聽,朝著我一臉無奈的說道:“就玩剪刀石頭布,我就出剪刀,算是讓你。”
我看著自己的狗爪子當場就傻逼了,你他娘這是讓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