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jīng)三年沒有見過,但是那熟悉的臉還有表情,還是跟我腦子中的一模一樣,幾乎我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這就是凌洹!
經(jīng)過三年,我以為我至少可以笑著去面對他了,但現(xiàn)在僅僅只是隔著屏幕,看見了他,我鼻子發(fā)酸的難受,要不是小淵小琳在我旁邊,我怕我真的很可能熱淚盈眶。
幾乎沒有猶豫的掏出了手機,一直存在電話譜里面最上面的那個號碼,無論我換了多少次的手機,這個號碼一直在我的電話譜里。
我撥打過很多次,經(jīng)常夜深人靜,我就會習(xí)慣性的撥打這個號碼,我記得上一次撥打也只是在一個月以前吧。
顫顫巍巍的手指,再次按下了那個號碼。
以往每一次撥打里面都會說這個號碼是空號,但我還是忍不住的抱著希望,而今天我的眼中閃著亮光,緊張的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不多時,“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我的手僵硬住了。
怎么還是空號?
自嘲一笑,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激動著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雙眼無神的看著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苦澀迎上心頭。
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白玉,此時有著輕微的發(fā)燙,或許是感覺到了我那不安的心吧,它也不安了。
說是說白玉,但現(xiàn)在說是紅玉更為合理些,三年前,白玉最下面還只是有著微不可見的紅線,但三年過去,紅線一點一點變多,慢慢的整個白玉都變成了紅色,耀眼的紅,仿佛都能滴出血來。
還好是被塞在衣領(lǐng)里面的,這要是一拿出來估計得吸引不少人的視線。
最開始我還擔(dān)心等白玉完全的變成紅色之后可能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到現(xiàn)在幾年過去了,一點事沒有,我倒是沒有把白玉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另一只手上現(xiàn)在是一只空碗,本來正在喂粥的我,只顧著打電話去了,小琳自己抓著勺子吧唧吧唧的吃完了還剩半碗的稀飯,現(xiàn)在正在舔著自己的小嘴,我放下了碗勺,把腿上的小琳放在了沙發(fā)上,正好徐夢羽走過來,我站了起來沉聲道,“夢羽,我去一趟公司。”
她身子一頓,“今天不是不去公司嗎?”
我視線飄忽,微微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剛想起來有一點事。”
“好,早去早回。”她莞爾一笑。
出門,我理了理衣領(lǐng),帶好鴨舌帽墨鏡出門,樓下停著的是我的那輛賓利,并不是很高大上的車,不奢華反而低調(diào),不
引人矚目。
這三年里,我還學(xué)會了開車。
本要去公司,卻在路上我猶豫了片刻,最后方向盤一轉(zhuǎn),向著許久不曾去過的地方開去。
只有十幾分鐘過的路程,我卻是覺得十分的漫長,現(xiàn)在是炎熱的夏季,也不知是不是天氣的原因,我播著方向盤的手心出了點點汗?jié)n,還有我的額頭也是冒出了汗珠。
車內(nèi)明明開了空調(diào),好似一點都不管用。
終于,透過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我的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天宇小區(qū)的高樓。
停好車后,我的心就已經(jīng)提了起來,我不敢給自己希望,因為怕等下知道結(jié)果之后只會是滿心的失望。
腳步十分的沉重,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凌洹家就在二樓,十幾階的樓梯就像是十幾層,怎么也走不完。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我的心上,有點生疼,眉頭越皺越緊,都不敢去抬頭看向凌洹的家門。
直到我站在了凌洹家門口,那一顆躁動的心已經(jīng)卡在了嗓子口。
微微的一個抬手,想要敲門,但是怕得到的接過不是我想要的,我那半空中的手怎么也下不去,遲疑了好久,額頭虛汗順著我的鏈接流下。
抬著的手臂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酸,但還是沒有那個勇氣敲下這個門。
可就在這時,我聽見了里面?zhèn)鱽淼妮p微一道聲響,很輕很輕,幾乎輕不可聞,然而還是被我清晰的捕捉到了,瞬間眼中亮光大閃,我那只手臂沒有猶豫的敲了下去,嘴里用顫抖的聲音大喊著,“凌洹,是你嗎?”
太多激動,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去控制我的聲音。
片刻的功夫,里面?zhèn)鱽砹四_步聲,我屏住呼吸。瞪直了眼睛,咔嚓一聲,門把手被人按動,門縫開始透過一絲絲的光線,門就在我眼前慢慢的開開了。
但我在看見眼前之人時,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怎么會是一個女人?女人很漂亮,清秀的臉上不施任何的粉黛,大眼睛長睫毛,走在路上能吸引不少人的眼球。
但此時我的視線并沒有放在她的身上,而是往屋內(nèi)看去,一塵不染的家具,被擦的锃亮的地面,還有各個方位全都是異常的干凈,干凈到,除了眼前的女人,我感覺不到另外的人。
凌洹,不在里面。
我咽了咽口水,苦澀蔓延,黯淡的眼簾沒有一絲的光彩,撇著嘴說道,“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隨即頭也不回的下樓了。
幾乎是落荒而逃,到了自己的車上才緩了
回來,閉上眼睛,等了好一會才穩(wěn)定了情緒,一踩油門,這次真的是往公司的方向而去。
我現(xiàn)在的辦公室回到了九樓,但不是凌洹的辦公室,而是他隔壁那件最開始就是屬于我的辦公室。
我又回到了這里。
至于凌洹的辦公室,雖然沒有人,但里面所有的擺設(shè),全都還是三年前的樣子,沒有一點的改變,我還會吩咐人定期去里面打掃,只要凌洹回來,隨時能繼續(xù)擁有他熟悉的辦公室。
只是他現(xiàn)在在哪里?
今天早上的新聞上那個一閃而過的人臉絕對是他,我不會認(rèn)錯的,就在昨天,他也在那個游樂園!
強烈的預(yù)感告訴我,他現(xiàn)在一定就是在陽市!只是我不知道他具體在哪里罷了。
但就是這種感覺,明明都在一個城市,卻還是找不到,讓我多了幾分挫敗感。
撓了撓煩躁的腦袋,我嘆了口氣,而后忽然的做了什么決定,我抿著下唇,拿起來我辦公桌上的座機,“楊志東,你進(jìn)來我辦公室一趟。”
楊志東,后期在基層提上來的一個人,很有能力,現(xiàn)在是我的辦公室助理。
平時我不在公司的時候,大部分的事物都是他在管理。
公司現(xiàn)在井井有條,甚至更上一層樓,有他的好大一部分的功勞。
只是有時公司開什么大會,要決定什么事的時候,他說話的分量似乎比我還要大些,一旦他提出什么,那些董事幾乎很一致的就會贊同他的話。
導(dǎo)致這一現(xiàn)象的,其實還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在我接手百分之六十股份初期時,那些董事對我就已經(jīng)有不小的意見了,但怎么說我也是有百分之六十股份的人,基本上可以一錘定音,而他們畢竟是公司老一輩的人,年齡都有我的兩輪大了,我又不好去說些什么反駁,所以一旦有什么大事要解決,只要我不站在他們那一邊,這件事情就會僵持下來。
會議之后我也會跟雨潔在再次的討論,只要認(rèn)定他們那邊是錯的,我這邊就堅決不會同意,這導(dǎo)致那些董事對我的意見越來越大,無論是我提出什么,他們基本上就只有反對意見,這真是讓我頭疼。
不過后面,這個楊志東出現(xiàn)了,緩和了我和那些董事之間的一些關(guān)系,至少提出什么意見如果他在中間稍微的巧舌如簧一下,事情也不會這么僵持。
只是,就在前幾天我好像聽到了一些不好的流言,這個楊志東似乎有些不好的心思啊,但現(xiàn)在還不是處理的時候,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