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鴻酒樓所在地,雖然有些偏僻,但賓館酒樓還是有的。
不僅有,還很氣派豪華。
很顯然,這是有錢人附庸風雅的地方。所以各種服務雖然少,但都特別好。
譬如長安酒店。
只是,這酒店好則好,價格卻太貴了。
樂知山乍一看見,不禁眉頭微皺,猶豫道:“唐醉,太貴了,要不我們換一家?”
站臺的服務員聽見,沒像小說里那樣開啟嘲諷模式。畢竟,她也不過一個服務員,而來者是客,何必搞得彼此難看。
叫旁人看了笑話。
當然,她雖然沒有嘲諷,但神情難免怠慢,不像之前那么熱情。
錢浩瞥一眼就看出來,但沒在意,轉而勸起樂知山:“老師,這遠近都沒有賓館,咱們就將就住一晚吧。”
服務員嘴角抽搐,將就,難道他們酒樓很差?
沒有繼續吐槽,在心里。因為,錢浩拿出一張卡,直接讓她瞪大眼睛。
“開玩笑吧,這么有錢,居然還嫌酒店貴?”
服務員又吐槽一句,接著便熱情而快速的處理起來。
不一會兒,幾間房開好。
錢浩讓樂知山先休息,自己回到酒樓,叫幾個服務員幫忙,把眾人扶到賓館。
之后,他又和樂知山說明情況,這才來到路燈下面。
夜漸深,風很冷。
兩個女人已經上車,可在車上,她們依舊興致勃勃的交談。便是錢浩走過來,她們也毫無反應,一心一意爭論著歷史。
“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
錢浩凍的耳朵發紅,呵一口氣,一邊砰砰敲著玻璃,一邊叫出一首詩。
只因,她們剛才在討論曹操,并且對他的敲窗聲恍若未聞。
沒奈何,他只好借此吸引她們的注意力。
效果很驚人。
他一開口,她們就齊刷刷的看去,并且叫道:“好詞,后面呢,繼續說啊!”
不僅如此,花鈴鐺還不顧夜風,搖下窗戶,急切的又問道:“后面呢,你快說啊!”
錢浩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沒想好,然后說:“被你們打斷了,等什么時候想到再說吧。”
花鈴鐺很遺憾,并且有點沮喪。
但王瑾與之相反,似笑非笑,道:“哦,果真如此?”
“那啥,鈴鐺姑娘你有什么事嗎?”錢浩被看的不自在,連忙岔開話題。
可花鈴鐺已經醒悟,惡狠狠的瞪他一眼,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不過很快,她就露出狡黠的笑容,文質彬彬的說:“錢浩,你還記得你自己說的話嗎?”
“呃,什么話?”錢浩確實不知道,露出疑惑的表情。
花鈴鐺以為他是故意的,當即更加咬牙切齒,但聲音卻愈加溫柔,“當然是好聲音舞臺上的話,你要和我合唱一曲,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淡定的王瑾,終于露出驚訝得表情,忍不住問道:“好聲音?唱歌?難道謫仙你參加了?”
錢浩點點頭,表示自己參加了。隨即,他就想到花鈴鐺的話,忍不住又一陣牙疼。
貌似,自己那時真的說了?
而且,自己似乎還答應原創一首?
這原創沒什么,自己“信手”就能拈來,只是老師他們還在這邊……
錢浩為難的時候,花鈴鐺的聲音又傳來,“怎么了,錢浩你創作不了嗎?沒關系,要不我讓人幫忙弄一首歌?”
聽到這樣的話,錢浩忍不住噗嗤一聲。這激將法,未免太幼稚了吧。
笑聲很刺耳,在寂靜的夜里,花鈴鐺聽得惱羞成怒,撕破溫柔的假面,叫道:“笑什么笑,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就換人。比賽沒幾天了,你不嫌丟人,我可還要臉……”
這位長的溫柔賢淑,可脾氣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發起飆來很是恐怖。
錢浩也沒在意,因為他本就準備為花鈴鐺寫一首歌。
唔,拿出一首歌。
花鈴鐺兩次幫助他,他當時就記在心里,想著回報的事。今天機會來了,他又怎么可能錯過?
當然,心里很愿意,但他嘴上卻老大不情愿,“行行行,你贏了,咱們明天就錄歌。”
“明什么天,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悠閑啊。別廢話,上車,咱們現在就去。”
花鈴鐺暴脾氣徹底激發,又吧啦吧啦一大堆。而等錢浩上車,她更是咻地一下發動車子。
錢浩很無語,但也不想再說,生怕又引起花鈴鐺的嘴炮轟炸。
過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給樂知山打個電話,把事情說清楚。
然后,他就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車子很快,或者說旅途很短。沒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一家公司門前。
飛揚音樂!
一家名列前茅的音樂公司,也是花鈴鐺所在的公司。
錢浩有些驚訝,花鈴鐺居然帶他來這里。要知道狗仔無處不在,要是拍到他們,那對她的名聲可有些不好。
此時,她正處在敏感時期,由小天后走向天后。萬一真有緋聞,定然很有些影響。
這不,他們就一來,就有人著急這個問題。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花鈴鐺的經紀人,金牌經紀人汪英。
汪英一看到錢浩,就急忙跑出來,尖聲叫道:“鈴鐺,你怎么和這……他在一起?你不知道嗎,你現在……”
“哎呀,英姐你太敏感了,咱們公司哪有什么狗仔?”花鈴鐺一邊朝公司走去,一邊大大咧咧的說。
錢浩,王瑾,一路不說話。
只有汪英,一直說個不停,好似嘮叨的老媽子。
顯然,她是關心則亂。
花鈴鐺聽的煩躁,故意打斷,對錢浩說:“錢浩,我們合唱的歌,你準備用什么類型?”
錢浩一聽,陷入沉思,接著便要回答。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汪英就尖聲叫起來。
“鈴鐺,你開什么玩笑?你不能唱他寫的歌,那對你的處境不利。
你別那么任性,我已經聯系林老師,林老師也同意了。要不了幾天,可能今天,那歌就到了,到時候你一唱肯定大火。”
汪英喋喋不休,沒有人理會。王瑾走進錄音室,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花鈴鐺聽的不耐煩,戴起試音的耳機。
而錢浩則坐到鋼琴前,掏出筆紙寫寫涂涂。不過,沒過多久,他就收起筆――站起來,說:
“你們看看,這首歌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