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未和傅修容的關(guān)係又回到了她出事以前的樣子,雖然說不上有多壞,見面還是和和氣氣,有說有笑,可也絕對算不上有多好,別說接吻了,就連碰一下曲未都很難,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讓傅修容有些鬱悶。
吃著早飯,曲未說等會兒要去上課,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期末,她本來就缺了一個多月的課,要是再不去學(xué)校,考試鐵定是要掛了。
傅修容用紙巾擦了擦嘴,“腳好了嗎?”就去上課?
曲未晃了晃了腿,示意自己好的不能再好了。
傅修容沉吟了一會兒,道:“等會兒去醫(yī)院複查一下,落下後遺癥就不好了。”
曲未覺得傅修容有些小題大做,不就是崴了一下腳嗎,在家休養(yǎng)生息了這麼久就夠了,還要去醫(yī)院複查?你們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就是矯情。
擺了擺手,曲未道:“不用了,那麼麻煩幹嘛?”
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曲未硬是被傅修容拖著拽去了醫(yī)院,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傅修容才肯放過她,鼻尖滿是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曲未抱怨道:“你說你非得折騰一下才行,我都說早就好了,你還非要來,真是白跑一趟。”
“老顧你看,這就是我們的寶寶呢。”
聽到熟悉的聲音,曲未循著聲音看了過去,金婉怡親暱的挎著顧珩的胳膊,手裡拿著一張單子,顧珩低頭看著,剛毅線條描繪的輪廓柔和下來,整個人以從未有過的溫柔姿態(tài)注視著那張小小的單子。
看到顧珩的瞬間,曲未就停下了腳步,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定在原地。
寶寶?
金婉怡……懷孕了?!
顧珩也看到了曲未,而後怔了怔,他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見到曲未了,這段時間他的生活如往常一樣沒有任何分別,家裡有一個溫柔嫺淑的妻子,少了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看上去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
更何況現(xiàn)在金婉怡懷孕了,顧珩真正意義上的有了自己的孩子。
曲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上涌,聚集在腦中好似要爆炸一般,撐得她頭痛欲裂,清楚的痛感隨著太陽穴一突一突的跳動,痛的曲未眼前一陣發(fā)黑。
傅修容擔(dān)憂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把她攬入懷中,似是在告訴她,沒關(guān)係,一切都有我在。
曲未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然清醒很多,她走到顧珩身前,目光復(fù)雜透著說不出的意味,勾了勾似有千斤重的脣角,故作輕鬆道:“恭喜你啊,終於有了自己的親生骨肉,不用再看我這個養(yǎng)女的眼色了。”
顧珩看著曲未,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習(xí)慣性的脫口而出:“你哪兒不舒服嗎?”
不舒服?
曲未輕笑,他要她怎麼說,難不成指著痛楚蔓延的胸口說我這裡痛?還是繼續(xù)強顏歡笑說我沒事?
顧珩啊顧珩,就算你再怎麼粗線條,也不能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吧,我這麼痛苦全他媽的都是因爲你啊!
似是再多說一句話都會當(dāng)場哭出來,曲未緊抿著嘴脣轉(zhuǎn)身要走,顧珩拉住她的胳膊,道:“我們好好的談一談吧,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
曲未甩開顧珩的手,“有什麼好談的?你要是能拋棄這個女人和我在一起我就和你談。”
顧珩皺了皺眉,沒想到過了兩個多月曲未依舊是這麼極端。
見顧珩沉默,曲未也不再停留,直接拉著傅修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