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有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心動?或者說,你還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拆散他倆,也可以和我分享,我可以幫你……”顧又惜說話時,眼睛泛著光。
她明顯看出了沈嘉齊眸中的猶豫。
她知道,自己距離成功也不遠(yuǎn)了。
顧又惜猜得沒錯,沈嘉齊這時確實(shí)是在猶豫。
他猶豫是不是要將顧又惜再次趕走。
他像是突然想通了,他才不要成為背叛顧雨薇的那個人。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他們的面前突然閃出一個人影。
沈嘉齊一看,原來是范子雪。
Wωω●ttκΛ n●¢O 他蹙眉。
范子雪是怎么找到他的?
正在沈嘉齊疑惑的時候,范子雪竟然從桌上拿起沈嘉齊的酒杯,很氣憤的把半杯紅酒全部都潑在了顧又惜的身上。
放下杯子時,范子雪還不忘冷嘲出聲:“顧又惜,你還要不要臉,天下那么多男人,你非得勾引嘉齊嗎?”
顧又惜被潑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在范子雪嘲諷她時,她才驚呼的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范子雪,你瘋了吧!”顧又惜一邊擦臉,一邊用紙巾擦著套裙上的酒漬。
顧又惜此時狼狽不堪,心里更是升起濃郁的恨意。
“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吧!”范子雪瞪著顧又惜,“你有這個時間不如把這身功夫用在葉容琛的身上,或許還能挽回他。”
要知道范子雪最在意的人就是沈嘉齊,她日防夜防,竟沒想到顧又惜會插進(jìn)來。
剛才,她竟然聽到顧又惜在拉攏沈嘉齊。
范子雪之所以愛上沈嘉齊,是因?yàn)樗耜柟庖粯訙嘏?,也很善良,是個正人君子。
她怎么能讓顧又惜來毀了沈嘉齊?
范子雪仰著臉,望著顧又惜,一副挑釁的姿態(tài),令顧又惜又氣又恨。
“范子雪,我不會放過你?!鳖櫽窒б贿吅鹬?,一邊拿起自己的酒杯,迅速的將酒液往范子雪的身上潑過去。
只是范子雪好像早就有防備,她往邊上一躲,那酒液便潑到了地上,一滴也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范子雪躲開危險后,冷冷的對顧又惜笑了起來,笑聲中盡是鄙夷。
見自己的報復(fù)沒有成功,顧又惜氣得將手里的高腳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她胸口起伏得厲害,顯然已經(jīng)憤怒至極。
“你們別1;148471591054062再鬧了,這里是公共場所,注意一下你們各自的形象?!鄙蚣锡R站在一邊沒有插手兩個女人的爭斗,只是在末了提醒了一句。
他也不想范子雪被人嘲笑,畢竟,她也是跟著自己回的國。
沈嘉齊提醒后,顧又惜微閃著眸子,伸手順了順自己被酒打濕的頭發(fā),凌亂的披散在腦后,狼狽不堪。
可她卻仍然一副高傲的模樣望著范子雪。
鬧也鬧過了,顧又惜不想在范子雪面前失了氣度,便把目光移向沈嘉齊。
她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般的對沈嘉齊說道:“姓沈的,看來你也不太在意這個女人嘛!你看,她像個小丑一樣在你面前表演,你有沒有覺得很有意思呢?”
“顧又惜,你在胡說什么?嘉齊才不是你想的那種膚淺的男人?!狈蹲友┢鋵?shí)已經(jīng)有些緊張了。
她是跟蹤沈嘉齊來這里的,會現(xiàn)身是認(rèn)為顧又惜與沈嘉齊相處太過于曖昧,她忍不下去。
她氣不過才想要給顧又惜一點(diǎn)顏色看看,她并不想給沈嘉齊找麻煩。
“我胡說?范子雪,我其實(shí)也為你感到悲哀?!鳖櫽窒дf話時,眼里閃過一抹濃郁的深邃,“你和我們又何償不是一路人?都得不到愛!”
頓了頓,她再繼續(xù)說:“只是,你還有資格陪在沈嘉齊的身邊,而我們呢?你難道不能體會我們的痛苦嗎?”
范子雪眉頭緊皺,她哪里不知道顧又惜是想挑撥他們。
可她卻在心底認(rèn)同了顧又惜的說法。
范子雪的臉上溢滿了苦澀,認(rèn)為自己確實(shí)是一個可悲的人。
聽完顧又惜的話后,范子雪只是緊緊的盯著她,并沒有想要回應(yīng)的意思。
她還想看看顧又惜有什么更值得她聽信的話。
可顧又惜卻重重的嘆了口氣,這一聲好像并不只是為了范子雪,還為了沈嘉齊和她自己。
顧又惜整理了下自己腦后微亂的長發(fā),身上的套裙也臟得見不得人,可她卻仍然挺直了脊背,一副如同孔雀般驕傲的表情。
拿起桌上的手包,顧又惜目光灼灼的對準(zhǔn)了沈嘉齊,探過身體輕聲說道:“沈嘉齊,我知道你很痛苦,我也一樣。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在不傷害任何人的情況下,從痛苦中走出來!”
顧又惜知道自己的這些話,還不至于可以打動對顧雨薇有著深深執(zhí)念的沈嘉齊。
可是,她永遠(yuǎn)都不會放棄。
為了贏顧雨薇,顧又惜已經(jīng)沒了退路。
現(xiàn)在有范子雪在這里,有些話,顧又惜是不好再往下說了。
畢竟,拉攏沈嘉齊一個人已經(jīng)有些吃虧,再加上范子雪,會讓事情更加難辦。
更何況,只要將沈嘉齊拉攏過來了,范子雪,不就也會跟著沈嘉齊一塊兒了嗎?
沈嘉齊沒有說話,臉上是讓人看不懂的復(fù)雜表情。
范子雪擔(dān)心沈嘉齊真的會動搖,朝顧又惜唏噓出聲:“你別費(fèi)心思了,趕緊滾吧,嘉齊才不會跟你這種人合作!”
聽言,顧又惜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嘉齊,眼里劃過一抹濃濃地什么。
在顧又惜離開之后,范子雪拉住沈嘉齊的胳膊,著急地問道:“嘉齊,你不會聽顧又惜說的,去和她聯(lián)盟,對不對?”
范子雪相信沈嘉齊,但是,她卻難免有些慌亂。
沈嘉齊皺眉,一直注視著顧又惜離開的方向沒有說話。
“你不會是動心了吧?難道你覺得雨薇還不慘,還想再雪上加霜嗎?”范子雪急道。
沈嘉齊仍然沒有回應(yīng),只是收回了猶豫的目光,再次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就喝干。
他好像真的是在回想著顧又惜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說不動心那都是假的。
他有多么希望顧雨薇和葉容琛分開,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他又不想讓顧雨薇傷心,甚至覺得,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不能沒有父親。
他一直認(rèn)為自己如果是愛著顧雨薇,就該全心全意的付出,而不是只為了得到……
顧又惜,還真的是給他上了一課,好像把他的另一面給牽了出來。
這種感覺不怎么好。
“沈嘉齊,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狈蹲友┘拥奶岣咭袅?。
她擔(dān)心,也害怕,怕沈嘉齊真的會因?yàn)閻鄱兂梢粋€她不認(rèn)識的男人。
這時,沈嘉齊才終于開口:“我不會和她聯(lián)盟,我不會做傷害雨薇的事情。”
沈嘉齊的聲音很輕,以至于在這放著柔情音樂的酒吧里,聽得有些不真實(shí)。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范子雪聽的。
他此時只在想讓自己更堅定。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千萬不做傷害顧雨薇的任何事情!
他,絕對不能!
而范子雪在聽了沈嘉齊的話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只能說,喜憂參半。
顧雨薇是范子雪最大的勁敵,但兩人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之后,范子雪竟也對她產(chǎn)生了友誼。
所以,范子雪不愿去刻意針對顧雨薇。
范子雪認(rèn)為,只要自己努力,總會有一天能贏得沈嘉齊的心。
而且,范子雪也知道,顧雨薇也一直在幫她,一直在把沈嘉齊往她身邊推。
可沈嘉齊是死腦筋,只要認(rèn)定了,就很難再改變。
剛才那么堅決的以為沈嘉齊只要不答應(yīng)顧又惜的勸說就好,可這會兒,范子雪竟替沈嘉齊后悔了。
如果沈嘉齊和顧又惜聯(lián)盟,那么,他就永遠(yuǎn)也不可能再有機(jī)會得到顧雨薇了。
因?yàn)?,他的所作所為,顧雨薇肯定會知道?
這樣,最得利的不就是她范子雪嗎?
而這一邪惡的念想,范子雪卻也只能是在心底想想。
顧雨薇對她那么好,她不能恩將仇報。
深吸一口氣,范子雪很體貼的握住了沈嘉齊的手,輕聲:“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答應(yīng)顧又惜,嘉齊,你做得對?!?
話不對心,范子雪在心底嘲笑著自己。
在愛情面前,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她輸了,顧又惜輸了,連沈嘉齊也輸了……
晚上九點(diǎn)多的時候,顧又惜才一身狼狽的回到家。
此時客廳里還留著燈,她氣呼呼地扔掉手上的包,準(zhǔn)備上樓去換衣服。
卻沒想到包扔到沙發(fā)上時,竟看到黃蘭英穿著睡衣還坐在沙發(fā)上。
看樣子,黃蘭英是在等顧又惜。
“惜兒,你這一身是怎么回事?”黃蘭英皺眉,太濃的酒味令她捂住了鼻子。
顧又惜從上到下又把自己審視了一遍,冷哼了一聲,“我自作自受,你不用擔(dān)心?!?
“還好你爸今天去參加一個商業(yè)聚會,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如果被他看到你這副德行,又得說你了,趕快上樓去換了衣服再說吧。”黃蘭英往門外看了一眼,便站了起來。
“要說就說吧,反正不會有更壞的結(jié)果了?!鳖櫽窒氲阶约阂呀?jīng)和利益搭上了,心底一陣陣的冰冷。
再想想自己現(xiàn)在的境遇,竟覺得渾身沒有一處是暖的,好像連她的人生都一直是在冰天雪地一般。
黃蘭英不理會顧又惜的自我調(diào)侃,撿起她的包,拖著她上樓。
待顧又惜洗了澡,換了衣服已經(jīng)十點(diǎn)多了。
為了防止顧建宏回來碰上,黃蘭英長話短說的拉著顧又惜坐在了她的床頭。
“惜兒,我知道你晚上去找了沈嘉齊,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沒有成功,對嗎?”黃蘭英問,語氣里,透著些難以察覺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