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堂弟從隔間中走了出來,道:“姐,過來,說說話。|”
我疑惑著走了過去,堂弟就壓低著聲音說道:“那隔間地磚下肯定要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應該是煉小鬼的失敗品被壓在下面呢。這里是養鬼地,把它丟這里,估計是失敗了,不想要了,但是卻也不想放棄。就放這里養著的。”
“你猜對的幾率是多少?”
“呃……應該……大概……挺高的吧。女人來那個的時候穢氣重。立筷問鬼沒有鬼來應,那一定是被被那小鬼吃了。鬼吃鬼啊,上次那個墳地里的不也是這樣嗎?”
我眉頭皺了起來,不對,有什么地方說不通的。但是我一時也不知道是哪里說不通的。堂弟已經從一旁的工具間里拿出了一個刷子,重新回到了那隔間里。
如果那里真的是煉化的小鬼的話,那么它現在應該是被綁著的。要不然也不會這么放過他們四個。女人身體上的穢氣,讓那小鬼受刺激才吃了她們的魂的。
堂弟就是個野蠻人。用個刷子敲著那地磚,然后又用腳使勁跺。這么一番動作之后,那哭聲也停止了。
那鬼臉還真的讓他弄出一條縫隙來。有了縫隙就容易了。用那刷子柄,撬了幾下,就撬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洞。我也湊了過去,看著堂弟從那洞里用刷子柄挑出了一個陶瓷的娃娃。那是一個男娃娃,背著書包,仰著頭,一臉的笑。但是卻用紅線綁住了。
為何堂弟互看一眼,心都沉了下去。
堂弟將那娃娃,用刷子柄挑著放在兩個警察面前道:“就是這個東西殺人的。”
現在看上去那是一個很普通的陶瓷娃娃,只是不知道那里面是哪里來的小鬼,也不知道它在進入那個陶瓷娃娃里的時候,收了多少苦。
小左看著那娃娃,一臉恐懼地就躲在了年長警察的身后。
年長警察頓了好一會才說道:“那現在怎么辦呢?”
“這個交給我吧。它被人弄成這個樣子,也只能魂飛魄散了。”
我不知道當初堂弟帶回老家的那個煉化失敗的小鬼,最后他和二叔是怎么處理的。但是我想被抓住煉化,也就只有這么一條路了。
堂弟讓小左去車子上拿報紙來包著這個娃娃。都說字是有正氣的東西。報紙上的字可多了。很多盜墓的挖古董出來,都是用報紙包著的。
可是小左卻遲遲不愿意走。現在一堆人在一起還沒有那么害怕呢?一個人走了,自己嚇自己都會被嚇死了。
看著小左那為難害怕的樣子,我說道:“我和他一起去吧。”我剛要邁腳,手臂就被堂弟拉住了,他沒好氣地說道:“你去干嘛啊?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當去約會啊?”
聽著他的話,我雙手叉腰就問道:“你什么意思啊?我說你今晚是怎么不對了。你怎么處處針對左警官的意思啊?”
“我哪里有啊,我就是實話實說啊。警嫂不是你能當的,警察小三剛不是你能當的。”堂弟這話讓小左只能硬著頭皮朝著警車那邊走去了。
我狠狠瞪著堂弟道:“你到底怎么了啊?”
堂弟說道:“我在完成我哥給我的任務。”
我算是反應過來了。原來他給我哥打報告去了,今晚他的這些不對勁都我哥暗示的啊。這對左警官不公平啊。我們又沒有怎么樣。一定是那通電話!我說怎么我一出來他就那么慌張,原來那是一通謀害我的電話啊。
我狠狠地說道:“你強啊,我一會就給二叔打電話去。就說你每星期都有兩個晚上不是在我家住的。你就是跑……”
“你敢!”
“我就敢!”
吵了那么幾句之后,小左也回來了,看來他是用短跑沖刺的速度來了一個來回啊。要不我們就這么幾句話的時間,他都回來了。
堂弟用桃木劍挑著那娃娃,用報紙包好了,再用自己的紅線在外面再綁了一層,然后才準備回家。
走出那公廁,堂弟看看四周,說道:“跟公園管理的人說一下,把那三棵柳樹換成三棵桃樹吧。說不定還能抑制一下這個方位的。不然就直接把這里拆了,曬太陽吧。”
上了車子,堂弟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載著那報紙包著的娃娃去了鄰縣。他甚至沒有跟我說,是直接開車就去了的。
我看著路不對問起的時候,他才說呀去老鐘那里。就把這個放他家門口了。反正他認識那個姓岑的是一定的了。這就是把消息送到姓岑的面前去。好幾次被老鐘和姓岑的打壓了,總要扳回一局吧。
雖然說鄰縣也不過是二十多三十分鐘的事情罷了,但是現在時間也挺晚的了,我還是催到快點吧,要不寶寶睡到半醒來找不到我哭了。
開夜車對于堂弟來說沒有什么問題,而且是鄰縣啊,很近的,路上也都有明亮的路燈,很順利的就到了老鐘家。那中醫診所已經關門了,但是可以看到二樓的燈還在亮著,十點多,快十一點的時間,他們家還有人沒睡呢。
堂弟將那報紙包放在了那診所門口,轉身,然后想想又過去將報紙打開了,將那娃娃露了出來。
這時候,就聽到了里面傳來了一陣狗的狂吠。那條黑狗已經察覺到了門口的異樣。
堂弟滿意的一笑,回到車子上。我催促道:“走吧,回去說不定我寶寶剛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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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去幸福已經睡著了。晚一會也是一樣的。”堂弟一臉的得意,甚至在車子里翻啊翻,翻出了我哥不知道什么時候留在車子上的煙,得意地點了起來。
“你等什么啊?”我皺著眉頭,嘟著嘴,反正就是不爽。
四五分鐘之后,那診所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那么執著而厲害的狗叫,肯定要出來看看的。
堂弟降下車窗,把車子來了個回旋,故意耍帥外加對著那出來看到那被紅線綁著的娃娃一臉震驚的小鐘,來了一個得瑟的笑,才囂張地離開了。
我從車窗外只看到小鐘那緊緊盯著我們的目光。畢竟是晚上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只是,我的車子是俗稱的寶馬小三車的。就是寶馬系列里最便宜的一款車。我厲聲道:“你把我車子當表弟那騷包跑車開啊!”
堂弟臉上依舊是那么得瑟的笑,道:“沒事的,沒事的。最多就是輪子被磨了那么一點點皮罷了。哈哈,今天爽啊。”
“哼!”我一個冷哼,看向了車子外。今天挺累的,我干脆閉起眼睛睡一下。
眼睛閉上之后,心里也靜了一下。把今天的事情過了一遍,還是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我開始后悔今天白天的時候,小左給我們看的那案子的資料,還有讓他們去查的那廁所的背景,都還沒有結果呢。總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
對了!那個!絕對是不對的!
我睜開了眼睛說道:“兇手,除了那個娃娃,還有一個。也許是人,也許是鬼!”
“什么?”堂弟開著車子,注意著前面的路,也不看我一眼。我說道:“女人好朋友來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穿蕾絲內褲的。左警察卻很確定她們是好朋友來。”
“如果女人不的來那個做了個引子的話,被綁得那么好的娃娃也不發揮作用的。”
“那么蕾絲內褲怎么解釋?”我說道。
堂弟一笑道:“也許人家比你騷包呢?”
我看向了窗外,依舊堅定我的想法。女人的心思,有時候男人是沒有辦法理解的。我可不相信那個女人好朋友來了,還有穿蕾絲內褲發騷的心情。
等車子回到小區里,照例過火之后,走向電梯。
還沒走進電梯呢,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小鐘打來的。從認識小鐘開始,他就沒有主動給我們打過電話。就算我們打過去他也是很隱蔽地回應的。
我接聽了電話,就聽到電話中小鐘的聲音說道:“那個東西,我爸拿出去了。那個是什么?”
我回答道:“反正不是好東西。”
“為什么要在大晚上的送過來?你們……你們是想害我爸?”
夜里很安靜,手機里的聲音自然也能讓堂弟聽得到。堂弟抽走我的手機道:“不是我們像害你爸,而是讓他轉告姓岑的,讓姓岑的別害我們。我們雖然不是為什么高手,但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要是真的拼了,還不一定誰輸呢。”
我在心里猛翻白眼,如果要拼了,我們死的機會貌似是比較大的。
小鐘說道:“我不知道要說什么,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懂,但是……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們能提前告訴我嗎?如果讓我看到我爸真的就是害你們的人。我……我會去報警舉報他的。”
“那好啊,這種案子警察不接的,那個閻王爺接。拜拜,我們很累了。沒空跟你說笑話。”
堂弟掛斷了手機,將手機遞還給我,道:“我開始懷疑小鐘了。”
電梯打開了我們進入了電梯,我才問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