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那配合良好的樣子,估計是早就已經合作了很多遍了吧。|
堂弟將那窗欄都拆了下來,一個翻身就進去了。
可是我不同啊。我今天壓根就沒有想到會來當小偷的,以為只是在這里看看罷了。所以還是臭美地穿著超短裙加高跟鞋呢。
不過這秋天的裙子啊,下面都是穿著厚的打底連褲襪的,我也沒非石棉功夫就翻過去了。
最后就是表弟了。他磨蹭了好一會呢,在確定沒有人注意他之后,就那么一躍就進來了。
那兩男人,學了大半年的散打,怎么著都有點成效了啊。
我們幾個就這么朝著那鐘樓里上去了。鐘樓啊,一層層的樓梯上去,都有平臺的。我們在第二天平臺上發現了幾個煙屁股。上過這鐘樓的應該是那些女生吧,那么這些可疑的煙屁股會不會是姓岑的呢?
堂弟蹲下身子來,伸手捏起那煙頭,我就嗲怪道:“你臟不臟啊。這個也用手碰啊?”
“還是暖著的。那人應該還在樓上。”
聽到這個分析,我們三個人都僵了一下。這是碰上了啊。怎么就這么不巧呢?難道是我們吃粉的時候,他正好進來的,所以我們沒有看到?
我問道:“那我們是先撤退還是怎么樣?”
表弟道:“先撤退吧。這前景不明啊。”
堂弟也跟著點點頭,現在還是不宜跟人家正面沖突的。畢竟這是法制國家,真弄出什么暴力事件了,我們沒出說理去。
可是這才下了四級樓梯呢,堂弟就停下了腳步道:“等等,我想上去看看。”
“看什么啊?小心人家抓鬼,殃及你這池魚啊。要知道這鐘樓可是出厲鬼的地方啊。”我著急了。
堂弟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說道:“你們先出去,我就是上去躲著看看罷了。”
堂弟這是不管不顧地就轉身朝著樓上小跑而去啊。堂弟這么一溜,表弟也匆匆跟上了。我一個人站咋那臺階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而且就是這么個地方,明知道上面會鬧鬼,我一個人害怕啊。
而且他們這么一跑,也沒有時間給我多想的,我只能跟上去了。我心里就暗罵著堂弟怎么就這么討厭呢。他突然反悔要上去看看的原因,簡單一想就能知道了。
如果姓岑的真在上面,那么他在上面就肯定是抓鬼的。抓鬼啊!我們家祖宗們都是以看墳地為主的。抓鬼我們不在行。就連李叔都不能說有多懂。上次看堂弟那么風光的做法事,那次不是在演戲而已啊,那次不是個視覺效果而已啊。
他花里胡巧地舞半小時,我一瓢尿就能搞定了。他這是想去偷看偷學人家抓鬼啊。萬一真讓他學會了,他拿我練手了,我非咬死他不可。
兩男人都是運動鞋,幾下就沒影了。我高跟鞋啊,那樓梯還是三四十年代的樓梯,一頭寬來一頭窄,一邊高來一邊矮,我可不敢用跑的。
只是這么走著走著,走著走著,這平臺都走了好幾個了,怎么還沒到頂啊。我記得上次從對面小樓上看,這鐘樓也不過四五層這樣的啊。我現在走了七八層都有了。
我冷靜了下來,長長吐了口氣,認定我們是遇到鬼打墻了。只是今天這日子是看過的,這時間也不適合鬼出來玩啊,怎么就來整我了呢?我是誰啊?尼瑪牛逼哄哄的純陽命啊,怎么這次就這樣被鬼打墻了呢?
鬼打墻怎么破?墻角尿尿就行。可是我又不是堂弟,在哪都能尿出來的。這種地方,看著沒人,要是我尿到半,堂弟還是表弟還是那個姓岑的下來了,那怎么辦啊?
就算我臉皮夠厚,就算我神經夠大條,剛才是吃的螺螄粉啊。吃螺螄粉那肯定是口渴得厲害的,哪有尿啊?
我更急了,頭上都開始冒出汗來了。我急急翻找著自己的化妝箱。好在今天為了配裙子,把我那漂亮的化妝箱拿了出來。打開來,里面是分了好幾層,好幾格子。
羅盤,算了鬼打墻的時候,指針亂轉的,沒用。
紅線,不知道怎么用。
朱砂,除了寫符和當藥沒什么用。
五個銅線,那可是關鍵時候保命的,我可不敢直接用這個,萬一弄丟了,我連最后保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辣椒水、口紅、bb霜、睫毛膏、眼影盒、發卡這都什么啊?我還能去跟鬼說,我給你畫個妝,你別玩了了吧。
我的眼睛突然一亮,那被卡在化妝箱底部凹槽里的不正是幾顆黃豆嗎?全段時間,我再這里放了一包黃豆的。后來堂弟說秋收谷子了,說要用谷子換黃豆,畢竟谷子不會亂滾,安全性質高一些。我就把黃豆拿了出來。卻不記得要放谷子進去了。
那黃豆現在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了啊。我小心地從那凹槽里摳出了那幾顆黃豆,然后站在臺階前,拿著黃豆往上丟。黃豆落在哪里,我就往哪里走。撿起來,再往前丟,這樣雖然走得慢,但是用黃豆沖開鬼打墻的陰氣還是很有用的。
只是這一招,沒有尿尿來的那么強大,而且稍微強點的鬼打墻,就沒有辦法破的。
大概上面的大決戰著吧,那鬼的威力也不是很大。加上我本身就是強大的純陽啊,就靠著那么一顆小黃豆,我就出來了。
那顆小黃豆最后砸到了表弟的屁股上。
他們兩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可是都不敢說話,因為他們都趴在一個通風換氣的小孔前,看著頂樓的情況呢。
我也小聲湊了過去,張嘴剛要說話,就看到,堂弟示意我閉嘴,然后指指那小孔。他們兩個腦袋都湊在了那小孔前,我都已經沒有位置了,
我只能從他們的頭頂上看到一點點灰夾克的那衣擺罷了。
對了還有紅線。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可以聽到不時有銅錢被敲擊的輕微聲音罷了。
一旁的巨大齒輪沒有像現在的工程那樣是包上的,而是完全裸露著。這樣有著很大的危險性,四周都很安靜,灰夾克很安靜,我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一聲鐘聲響起,咚的讓我們幾個跟著驚了。我禁不住被聲音嚇得一聲低呼,就這么一個聲音,那灰夾克也聽到了,轉過頭就看了過來。這個時候應該怎么辦呢?
其實吧,時候冷靜想想我們完全可以大方走出去,跟那灰夾克要個信息費的。可是出于做賊心虛吧,我們三個竟然都是馬上租出反應,轉身就往樓下跑。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么就沒有什么掩藏的了。我那高跟鞋也跑得飛快。這就是人在逃命的時候,爆發出來的潛能吧。
只是這一口氣跑到鐘樓下,翻身出了那窗子,我們才一個個愣住了。
“我們跑什么啊?為什么我們要跑啊?”表弟說道。
堂弟也愣了一下,道:“我們剛才就應該過去給他一個群毆的。”
不過現在人都出來了,難道還能再進去打人啊。要是他真的已經抓到那鬼了,會不會控制那鬼來攻擊我們呢?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自己都感覺我是小說看多了。那鬼現在最想做的是在那灰夾克的手心扎根縫衣針吧。
陽光啊,靠在那鐘樓外墻上,太陽照在我們身上,一下掃去了那鐘樓里陰森的感覺。最后我們三個還是回到車子上,喝著奶茶,看著那鐘樓,等著灰夾克出來。看看他有什么收獲吧。
可是時間一分分過去了,我們在車子上,除了不時聽到那鐘響就沒有一點別的什么了。
附近也有不少人跟我們一樣注意看著那鐘。以前那鐘也會響啊,只是很難得才響那么一兩聲的,今天都已經響了五六聲了。
“那鐘也鬧鬼了吧。要不要給報社電視劇打電話啊。”
“我都發微博了。”
“說不定只是里面的齒輪又好了呢?像這種機械鐘,上點油,調一下,用和五六百年都不會壞的呢。”
“我怎么覺得那指針今天也不對呢。好像指針在動了呢。”
……
我趴在車窗上,吸著奶茶,無聊地吹泡泡玩。表弟則看著手機新聞,只有堂弟那一臉的后悔模樣啊。他現在一定很心疼了,要是剛才冷靜一下,就走出去了,說不定就能幫上姓岑的忙,也能看看姓岑的到底是怎么弄的。說不定還能看著學幾招呢。聽那鐘聲,是不是打得特別的厲害啊。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我們還是沒有等到灰夾克出來。不過我們車子的位置是看得到我們進去的那窗和門的,只是另一面是看不到的。他要是選擇往另一面的窗走,我們自然就看不到了。
再說吧,我們這次就三個人,也不好分兩組蹲守啊。放誰單都不妥。
在兩個小時之后,我們的蹲守以失敗告終。只是堂弟和表弟還是不忍就這么離開,堅持要上去看看。
如果姓岑的不在上面,那么里面的東西應該也被他清理干凈了。我們上去自然就沒問題了,如果他還在上面,那么就大方跟他打個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