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水下,我渾身受阻,可是大頭鬼卻只是一個鬼魂,他完全就不受任何限制,要是在陸地上我還可以跟他斗一番,在水下嘛……
很不幸的,大頭鬼似乎是個認死理的家伙,他并沒有拿我怎么樣,而是揪住陳鶴的頭發使勁往他那兒扯,那架勢簡直像極了兩打架罵街的潑‘婦’一般。
我想都不用想就清楚,陳鶴這家伙憋著一肚子氣,在大頭鬼這么折騰下,已經張嘴在那兒猛灌水了。
就算他知道有人救他,可是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到底是誰在揍他。
我可不能真看著大頭鬼把陳鶴給‘弄’死,所以我一咬破手指想要畫張符先拍大頭鬼一下再說,但我的血一出來,立即被湖水給沖散。
沒辦法,只能用舌尖血了。
咬破舌頭之后,我含著一口血飛速游向大頭鬼,這會兒大頭鬼已經把陳鶴死死的拽在了手底,像是一個孩子在擺‘弄’心愛的魔方玩具一樣,不斷的扭捏著陳鶴。
即便是我游動到他身邊,大頭鬼這個二‘逼’玩意也只是對著我咧嘴一傻笑,繼續擺‘弄’著陳鶴。
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這么大動干戈就為了對付這樣一個二貨,我是不是太高估他了?
可時不待我,容不得我多想,我非常無恥的抱住大頭鬼對著他的腦袋猛噴了一口血水,我就看到這二‘逼’玩意一陣怪叫后松開了陳鶴,我順勢一撈把陳鶴拖出了水面,上了一艘木船,救人場面依舊非常的‘混’‘亂’。
“是你??你沒被淹死啊?”陳鶴一邊趴在船邊吐水,一邊問我:“麻痹的,老子差點兒就被嗆死了,剛剛是啥玩意在打我?”
看來他并不能夠看到大頭鬼,只有我能夠見到,不過他不傻,知道我沒黑他,我說:“你說這話到底幾個意思?你巴不得我死啊?”
“那哪能啊?”陳鶴說:“我就是隨便發一牢‘騷’,剛剛到底是誰揍我?我知道了一定讓他吃點兒苦頭。”
我頓時笑了,白了他一眼說:“很簡單,你被鬼揍了!有種你去揍他!!”
“啊……”陳鶴怪叫了一聲后說:“不可能……不可能的,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鬼呢?”
我說:“合著你的意思是,我暗中使壞把你揍了,然后再把你救起來?你覺得我有那么雷鋒嗎?”
“我……”陳鶴語塞:“難道真有鬼?”
“廢話!”我懶得跟陳鶴墨跡,直接運起道力滅了他肩膀上的兩盞陽火,陳鶴不以為然,因為他的視角沒有任何改變。
可隨即從水面探出了大頭鬼半截身子,這個二貨這會兒面部已經被我的舌尖血給燙得緋紅,眼珠子也有些變形,那神情卻依然呆萌,我愈發的覺得這家伙是個智力有問題的智障。
“抱抱,抱抱……”大頭鬼咧嘴一笑,忽然朝著目瞪口呆的陳鶴竄來。
我比他快,我已經在我的鞋底畫了一張震鬼符,一個魁星踢斗之后,把大頭鬼重新踹回了水里,卻一點兒水‘花’都沒有蘸起來,甚至連一點兒漣漪都沒有。
之所以用這張符,那是因為我怕龍甲爆丁符不能夠把大頭鬼一符必殺,要不然真惹‘毛’了這個二貨,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如此真實的場景,就算陳鶴再不‘迷’信,他也終于相信了:“二狗哥,這真……真的是鬼啊?”
麻痹的,先前不是很硬氣嘛,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這會兒知道我能對付他了,還不變得跟孫子一樣了,還哥啊哥的叫著,也不嫌比我大了五六歲。
但我還是非常欣然的領受:“當然,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你好像做了什么讓人不高興的事情,他盯上你了!”
“啊……我沒做虧心事啊!”陳鶴幾乎是下意識的說。
我以一種鄙夷的眼神深深的看著陳鶴,我已經開始佩服這家伙了,張嘴說瞎話的本事已經練至返璞歸真境界。
我說:“你再想想,仔細想想。”
“那個……我剛剛跟小劉說了一下,讓他晚點兒拋救生圈給你,好讓你吃吃苦頭再把你撈上來”陳鶴訕訕的說:“二狗哥,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您是位神人,更不知道您是在逗我玩的,我真錯了,你可得救救我!”
我說:“算你小子實誠,也罷,我就救救你,不過你得配合我一下!”
見好就收,這才是我的本意,我可是不太相信大頭鬼會這么簡單的幫我打抱不平。
“好,什么都好說,您說!”陳鶴道。
我說:“待會兒我要跟這大頭鬼惡斗,所以為了掩人耳目,你必須要把那大頭鬼的人皮玩偶道具給我撐起來,至于怎么‘弄’我不管,我只要效果真實。”
“好,就這點兒事啊,好說好說,我以前在上戲的時候專‘門’練過。”陳鶴說了一句之后,當即就跑到道具船那兒去‘弄’那人皮玩偶大頭鬼去了。
我則站在船邊盯著湖面看,企圖尋找這大頭鬼的蹤影,可是這大頭鬼卻憑空消失了一般,我奇了,難不成這家伙被震鬼符給震住了?
不可能啊,猛鬼榜上排名第七十四位的猛鬼會這么垃圾?
正想著,道具船那兒傳過來陳鶴的怪叫聲:“二狗哥,快救我,他又過來了。”
我扭頭一看,就看到大頭鬼已經詭異的出現在了道具船的邊緣,正圍著另外一個自己看個不停。
我笑了,沒想到這二‘逼’還有這嗜好,你以為是在照鏡子啊?
不緊不慢的,我朝著道具船‘摸’去,陳鶴似乎也察覺出這大頭鬼對手中的人皮玩偶非常的感興趣,所以這小子把它撐在那兒之后,偷偷‘摸’‘摸’的開溜朝著我奔了過來。
可是陳鶴沒注意到的是,在他的身后,那頭大頭鬼已經轉移視線,把注意力完全放到了他的身上,此時此刻,展示給大頭鬼的是陳鶴毫無防備的后背。
“咧……”
大頭鬼一改先前憨憨的模樣,變得兇歷無比,變得狂躁不安,那嘴里的大舌頭更是像黑白無常一樣,卷出口落出長長一截,在快落地時忽然一震,我就看到一長串的鬼涎水漫天飛舞之際,那舌頭如劍,直指陳鶴的后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