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年,再次見到他,我很憤怒,要不是他,我怎麼可能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車子駛過,仁智並沒有認出我來,我當時也納悶,他怎麼又會出現(xiàn)在林氏集團這裡,難道說,他還和林嘉豪勾結(jié)了?
他剛纔說的合同,是什麼呢?
我就是多管閒事,我現(xiàn)在替林嘉豪擔心沒有任何意義?
他不是以前的林嘉豪了,我真是無語了。可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仁智就是想要陷害林嘉豪,可我卻沒有及時告訴林嘉豪,我爲此深深的擔心。
我想要見到他,卻不知道如何才能夠靠近他。
我在停下停車場徘徊,卻沒有注意到,我自己已經(jīng)進入到監(jiān)控範圍了,或許是我的裝扮看上去有些可疑,有個保安模樣的人就朝我走了過來。
“喂?幹什麼的?”他朝我走來,聲音很大,我當時嚇得一身冷汗,什麼都沒想,把腿就跑。
我也不明白自己怎麼了,就是一種保護欲。
我撒腿就跑,確定身後沒有人跟過來,才鬆了一口氣。
我躲在一個建築後面,不甘心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期待著,他的車子能夠從這裡出現(xiàn)。
只是,我等了好久,卻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半晚,我知道,我必須回去。心裡滿滿都是失望,與來時那種興奮,截然不同。
我是來看他的,卻又帶著失落而走。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先開會,我一會兒就到!”我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一刻,我的神經(jīng)繃緊不知所措,林嘉豪,是他的聲音,他就在離我很近的地方。
我回頭在車庫尋覓,沒有他的身影,對,他怎麼可能出現(xiàn)在這裡呢?
我東張西望,以爲是錯覺,拼命的尋找。
人流涌動,我呼喚他的名字,想要在洪流中尋找到他的身影。車子呼嘯而過,我當時不知道,林嘉豪就在我身旁的那輛黑色的轎車當中。
我以爲,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出行就是他專
用的寶貴跑車呢,時間過去了近一年,他坐在普通的黑色轎車裡,從我身旁擦肩而過,我卻沒有找到他的身影。
我對著空氣,大聲的叫著他的名字,“林嘉豪!”我當時真的是瘋了,可我剛叫出聲,保安立刻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衣服。
“你有病啊!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你要是不怕死,別在這裡耗著。”我就被她活活的拽回到外邊。
雖然我很傻,但是我眼裡的淚水卻是落了下來。我看到別人異樣的眼神,“幹什麼呢,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不就是個男人,至於嘛。”
我當時只顧著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是否聽到了我的聲音。
只是,一閃而過,我們又消失在人海。
這一路,我是哭著回去。回到家,華姐抱著孩子正在門口等著,見我回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她默默地轉(zhuǎn)身進了屋,什麼也沒有說。
我失眠了,怎麼都睡不著,去了,卻遺憾的回來了,這真是悲催。
半夜,我起身,一個人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心裡忐忑不安,一心想要見到林嘉豪,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離的遠,我可以壓抑情緒,現(xiàn)在很近也很遠,我卻不敢去見他。這種糾結(jié)的痛苦,讓我越發(fā)的難受。
天色亮了,我回身準備進屋,卻見華姐披著衣裳一直站在門口看著我。我們相視而笑,來不及躲閃,迅速的轉(zhuǎn)身朝屋裡走去。
她不對我說任何一句話,但是心裡卻清楚得很。
我進屋躺下,華姐抱著寶兒還是背對著我,這幾天,她一直都是保持著這個姿勢。我不知道,華姐心裡比我更復雜。
她是想要勸我,還是別回去好了,她用自己的情緒告訴我,跟那些人鬥,我只有輸,而且有可能傷害到寶寶。
可是,她又不忍心說我,知道我心裡苦。
我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她們娘兩院子裡玩耍,寶寶身體好些,精神狀態(tài)也活潑了許多。這個寶寶,知道她媽媽
命運不好,所以固執(zhí)折騰我麼?
“華姐,我去買菜去,你在家等著。”
華姐點點頭,沒有擡頭看我。
我起身朝外走,心裡很難受。
昨天失眠,我決定還是要跟夏姐聯(lián)繫,既然我想好了要回去,總得提前打探一下那邊的消息。
我找了個話亭,撥通了夏姐的號碼,一年的時間,不知道她有沒有換號。電話響了,卻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也許,這個時間點,夏姐已經(jīng)是休息了。
一直撥,沒人接,在我準備放棄的那一刻,夏姐終於肯接電話。
“喂?誰?”她帶著起牀氣,被人打擾了休息,似乎很煩。我聽到她微弱的聲音,心裡有一絲溫暖。
聽到她的聲音,我真的有點眼淚要下來了。握著話筒,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夏姐。”我哽咽著,我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這個時候,極力保持冷靜。
我以爲,她已經(jīng)不記得我。
但我叫了一聲之後,她驚慌的回覆道,“喂?小昱?是你麼?你還好麼?怎麼現(xiàn)在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呢?”
電話那頭,急切的聲音響起來,但是卻好像是怕人聽見,一直壓得很低。
聽到她的聲音,我也就放心多了。我也想她,在那個陌生的城市,那麼長時間,如果不是她,我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我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這會兒也控制不住了。
我說話有些哽咽,“夏姐,我很好,不用擔心我,就是打個電話。你好吧?”我有些說不下去了。
走的時候,我只是說我出去散心,可是一走就是將近一年的時間,在這一年裡,我十分想念她們,想要跟他們聯(lián)繫,但是卻一直都只是想了想。
夏姐在那邊小聲的哭著,我在也傷心,差一點就忘了正事要問。
“夏姐,我是想問,那邊情況如何了?”我特別的著急,離開了一年,就好像跟他們所有人都徹底的斷了關(guān)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