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有些無聊,我們便聊了起來。
劉勝指著那個書店服務員說:“那個——,你怎麼稱呼?”
那個書店服務員回答:“我叫趙鑫坤,你們叫我坤哥就行了!”
“噢——”
過了一會,劉勝又問道:“吶——坤哥,你爲什麼去倒鬥每次都會帶上你那把軍刀呢?”
坤哥想了想。不知爲什麼,他卻是笑而不答。
劉勝見坤哥沒有搭理他,便覺得有些尷尬。準備唱一首《下山》活躍活躍氣氛:
要想練就練絕世武功
就要忍受常人難忍受的痛
師傅喜歡喝的茶叫做烏龍
……
我左手一式太極拳
右手一劍刺身前
因爲我們沒有防備,一聽到劉勝的歌聲就被劉勝的歌聲給震住了。幸虧我反應比較快,馬上就用手堵住了耳朵。過了好久,其餘人也反應了過來。捂耳朵的捂耳朵、打開車窗嘔吐的打開車窗嘔吐。劉勝終於把《下山》給唱完了,對大家說:“我的表演結束了,來一點兒掌聲!”隨後,自己帶頭先鼓起了掌。
但是,劉勝想象中的掌聲和喝彩聲並沒有發生。他迎來了一大片怒視的眼睛,坤哥還把手放在了刀鞘之上。看這樣子,如果劉勝再唱一句,劉勝這個名字將從世界上抹去。
張老有點兒生氣,用菸斗敲了敲劉勝的腦袋。說道:“你個瓜娃子,剛纔嘰哇亂叫什麼?擾我清夢!”
“我剛纔在——在——”劉勝看了一眼坤哥放在刀鞘之上的手,把剛到嘴邊的話又給咽回了肚子裡。
麪包車開了一個半小時,終於到達了一個收費站。
那是焦作的收費站,麪包車出了收費站。卻沒有去焦作的市區,直接往焦作市區的邊緣駛去。
“爲什麼不去市區呢?難道這裡不是終點?”我心裡想著。
估摸著車又行駛了半個鐘頭,我就看見了一座大山。
終於,車子駛到了目的地。
我們下了車。我估摸著已經快中午了,應該可以吃飯了吧!
張老看了看錶,說:“已經十一點多了。走,去吃飯。”說罷,又拿出菸斗吸了一口。
我們來到了一座有些破舊的麪館,招牌上已經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玻璃窗也變得十分油膩。連推開玻璃門都有些費力。那個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的招牌上寫著:李記燴麪館。雖然麪館外面稍顯破舊,但裡面卻很乾淨。
麪館裡面只有稀稀拉拉幾桌客人??此麄兊难b束,是附近工地的民工們。
一個戴著黃色安全帽的民工說:“誒呀——老張!你看這些年,那些居住在灰煤山上的那些人都靠挖煤發了財!要不咱也別在工地上幹活了,那天半夜咱們去灰煤山上挖點煤,咱們就發了!”
那個被稱作老張的民工說:“你平時不看新聞嗎?前幾年政府把那片山給封了。再說,就算政府沒有把那片山給封了,你也沒機會了。你瞧瞧,現在誰還用煤氣啊?誰家不安空調?”
那個戴著黃色安全帽的民工又說:“可以去農村啊!”
那個被稱作老張的民工喝了一口水,接著說:“現在越來越多的農村都脫貧致富了,有些農村還有基站呢!現在已經沒有市場了!”
聽到那兩個民工的話,我有些感興趣,便放下了碗筷。轉過頭去,問:“什麼是灰煤山???”
那個被稱作老張的民工說:“小夥子,你是外地人吧!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前面的那座山看見沒?那就是灰煤山?!闭f罷,指了指前面的那座大山。
我點了點頭,扭過頭去。繼續吃飯。
吃完了燴麪,我們走出了那座破舊不堪的麪館。
那個司機把車啓動了,讓我們上車。然後開到了山腳下。
我們下了車,司機打開打開了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了幾個旅行包。遞給我們。我看了看那個裝著銅錢劍的包,苦笑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坤哥看出了我的窘態,把一個旅行包扔給了我,把另一個旅行包扔給了劉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