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好樣的,這才是我們老唐家的子孫,來,為我們此去江海市,諸事皆順,干杯!”
我父親接著又對我贊許的點了點頭,然后舉起他那面前的那杯白酒,對我說道。
我一見,也不敢再讓我父親幫我斟酒了,趕緊自己把那瓶白酒給拿了過來,然后自己給自己斟滿酒,舉杯,對我父親說道:“干杯!”
“碰!”
當我和我父親的酒杯撞擊到一起的時候,我和我父親的江海之行,也正式確定了下來,即在我爺爺?shù)念^七過后就去。
但這個時候的我,還并不知道,我的江海之行,將對我的人生,將產(chǎn)生多么巨大的影響,甚至就是用影響深遠這四個字來形容,都并不為過!
同時,讓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爺爺頭七的時候,我們家卻再次發(fā)生了突變!
次日,便是我爺爺?shù)念^七。
早上,我還正在睡夢里頭迷迷瞪瞪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敲我們家的門。
“咚咚咚!”
“咚咚咚!”
“誰啊?”
過了一會兒,率先回應這敲門聲的,是我父親的聲音。
我們川西南的農(nóng)村,和華夏北方的農(nóng)村不太一樣,我們川西南的農(nóng)村,家家戶戶都是沒有院子的,當然也就沒有院墻和院門兒一說,很多的房舍,就是一排土房,外帶一個曬糧食用的敞壩(類似于北方的打谷場,只是要小很多,在川西南農(nóng)村,基本上家家戶戶門前都有)。
因此,要是有人來找的話,基本上都是敲正門,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供有天地君親師牌位的那間堂屋的大門。
我們家一共是六間房,以堂屋為重心屋,面對著堂屋,最左邊的一間是豬圈,用來養(yǎng)豬的,同時也是廁所,豬圈再過來,是灶房(四川話,也就是廚房的意思),用來做飯燒菜,灶房再往右,便是我父母的臥室,也就是我們四川人說的主臥,在主臥再往右,便是堂屋,然后堂屋再往右,既是次臥。
次臥,在我小的時候,是我和爺爺奶奶一起住的,后來我漸漸長大了,爺爺奶奶便就搬去了次臥再往右的耳房去了,從此,便是我一個人獨住次臥。
同時,在晚上大半夜的,有人來我們家敲門,找我們家人的時候,也通常都是我起來開門。
這次,當然也沒有例外,我父親在問了兩遍外面敲門的人是誰,都沒有得到回應后,便隔著堂屋叫醒了住在次臥的我,讓我起來去開門。
我由于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事,所以雖然也有起床氣,但還是胡亂的穿了一下衣服,便起床來了到堂屋,然后吱呀一聲打開了堂屋的大門。
但是……
嗎的,當我打開堂屋門的時候,卻一下子傻眼了!
借著早晨微弱的晨光,我看到了站在我家堂屋門口的人,居然是我死去的已經(jīng)入土了有七天的爺爺!
我爺爺此時滿臉青白青白的,毫無血色可言,如果非要用什么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此時此刻他看起來就像是電影電視里放的那些僵尸片里的僵尸似的,特別特別的嚇人!
我愣愣的看著爺爺。
一秒,兩秒,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