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套故意擺了這樣一幅驚人場面,目的就是想要震懾住所有人。
但他卻沒想到,我竟然會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他的對面!
就像是在看戲一樣!
我深深吸了口煙,架起二郎腿,道:“沒事,你繼續(xù)!”
慕容雪低聲道:“他是什么人?林奶奶的家里怎么會來了這些陌生人!我要報警!”
羽黑子道:“報警來不及了,這些人不是普通人,他們是靈異者!”
黑手套捏著繩索的手指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這是他的內(nèi)心受到巨大沖擊后無意識的表現(xiàn)!
這表明,他被我驚到了。
“你,你不怕我把這個家伙弄死?”黑手套驚異的看著我!
我依舊淡定的坐著,隨口說道:“有我在,他死不了!”
這些年,在不知不覺之中,我說話也越來越像李天龍了!
這下躲在門背后的慕容雪不爽了:“切,吳好運怎么這么拽,他以為他自己是什么人?”
羽黑子搓了搓手,道:“吳道長可是高人,慕容小姐你可不要亂說哦!”
“哼!裝神弄鬼的,一點都不像高人!”
黑手套微微坐直了身體,他的目光越過我,看向了遠處的羽黑子:“羽大山?這就是你請來的幫手?哈哈哈哈!口氣倒是很大,只是不知道實力到底如何!”
我微微一愣,這黑手套認識羽黑子,也難怪,羽黑子好歹也是報恩寺塔的頭領(lǐng),在姑蘇靈異圈子里也算是號人物,遇到一些同行也不稀奇!
羽黑子面色鐵青道:“原來我給老太太作法后,她仍舊反復(fù)被鬼纏身,這后面都是你在作祟!這次你有麻煩了!這可是我的小師叔,法力高強的很!”
黑手套冷笑道:“小師叔?你騙誰呢?你這家伙也只不過是茅山派的外門弟子,連正式的師傅都沒,哪來的什么小師叔!再說了哪有這么年輕的茅山道長的?”
“信不信由你!”
我叼著香煙穿著道袍,看上去的確十分怪異,但我不是茅山弟子,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廢話少說!動手吧!”
黑手套陰笑道:“報恩寺塔的烏合之眾,也敢壞我的好事!”
黑手套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四五張白色的毛皮。
那毛皮很是柔滑,但這毛皮絕對不是什么貂皮狐貍皮,因為這皮毛只有半個巴掌那么大?。?
皮毛上還沾著紅色的鮮血,似乎這小東西剛死不久!
黑手套將一張紙符貼在了白色皮毛上,然后將皮毛放進了外套內(nèi)。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錢飛,很快我就會讓你永遠的記住這個名字!”
邊說著,黑手套的手放在外套上方輕輕抖動,片刻后他的外套竟然緩緩鼓了起來!
接著他的手往上奮力一抬,滿臉憋的通紅,那鼓起的衣服底下頓時鉆出了五只白色的老鼠!
這五只老鼠的皮毛白的發(fā)亮,眼睛里呈現(xiàn)詭異的銀色,就連它們的牙齒和爪子都是銀色的!
原來那血肉模糊的皮毛竟然是小白鼠的皮毛!
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們經(jīng)常見到的魔術(shù)一樣,魔術(shù)師手里拿著一張白紙,然后那白紙突然在觀眾的眼皮子底下變成了一只白鴿,從魔術(shù)師的手里飛出來!
但我很清楚,這絕對不是魔術(shù)!
那些小白鼠哧溜溜的躥向了躺在地上的劉夕晨!
“這是我從生物實驗室里弄來的實驗小白鼠,我給這些小白鼠注射了水銀,它們的腳和牙齒都很鋒利哦,它們最喜歡吃那些長著毛的東西了,一旦你的皮膚被它們咬破,那么它們體內(nèi)的水銀就會進入你的身體!”
小白鼠發(fā)出吱吱吱的聲音,它們爬到劉夕晨的頭頂,發(fā)瘋似的鉆進了他的頭發(fā)里。
咯咯咯!
我聽到了小白鼠的牙齒和劉夕晨的頭皮摩擦發(fā)出的聲音!
慕容雪捂住了眼睛直接坐倒在地上。
“劉老板,我最后再問你一次,我提出的要求你答不答應(yīng)?如果不答應(yīng)那么我的這些水銀尸鼠就會把水銀注入你的頭皮,不出五分鐘,這些水銀就會讓你的頭皮和你的顱骨分離,到時候你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頭皮掉在自己的面前!”
“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很刺激?”
劉夕晨雖然是個地產(chǎn)大老板,但人卻極其硬氣:“去你嘛的!我的那些資產(chǎn)全都是我拼了命,花費了十幾年的功夫努力才掙來的,那是我一輩子的心血,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給你的!”
咯咯咯!
那種令人牙酸的聲音越發(fā)響的厲害!
錢飛抬起他那只戴著黑手套的右手指著我:“吳道長?你是不是也怕了?你不是要替這些人出頭的嗎?你怎么不動手呢?哈哈哈!”
我依舊坐在他的對面,我不急不緩的道:“你這招數(shù)倒是挺新穎的,我從來沒見過!我很好奇,你這種人在靈異界倒底算是什么職業(yè)?”
錢飛臉上浮現(xiàn)出得意的笑:“果然是乳臭未干的小子,連通靈師這個職業(yè)你都不知道?”
“通靈師?”我的眼前立刻浮現(xiàn)出森冷,還有他那只胖胖的通靈貓!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通靈師還不是森冷,而是森冷的師傅聶遠,他在百慕大三角與霸王鯨對話,同時驅(qū)使幾條霸王鯨攻擊李天龍的那一幕讓我終身難忘!
雖然這些人都曾經(jīng)是我的死敵,但他們的實力卻同樣令我敬佩!
我點點頭站了起來:“通靈師?你說你自己是通靈師?”
我輕蔑的語氣惹怒了錢飛:“你這小子笑什么?”
“據(jù)我所知,通靈師與通靈動物為伍,身具靈性,這些動物不僅僅是他們的戰(zhàn)斗武器,更是他們的伙伴,擁有和他們的主人平起平坐的地位!而你卻驅(qū)使幾只實驗小白鼠,而且還是死掉的小白鼠!也就是說,這些死老鼠就是你的伙伴咯!”
錢飛氣的牙齒咯咯作響:“那又怎樣?只要可以達到目的,驅(qū)使何種動物又有什么區(qū)別?”
“你以后還是不要對外說自己是通靈師了,否則會被人笑話的!這世上有個職業(yè)非常適合你,這個職業(yè)的名稱叫做鼠輩!”
錢飛大怒:“對不住了,劉總,你的頭皮我先給你留著!”
錢飛的手指用變魔術(shù)一樣的手勢,在劉夕晨的頭頂動來動去:“水銀尸鼠,給我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殺了,記住,我要他的頭皮!完整的頭皮!”
錢飛連喊了幾次,但那些鉆入劉夕晨頭發(fā)里的小白鼠卻沒有絲毫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