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灰溜溜的離開,這場鬧劇也就結(jié)束了,看熱鬧的人也紛紛散去,洛水嫣帶著秦逸朝著劇院里面進(jìn)去。
“秦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剛才那通電話么?”
一路上,洛水嫣很是好奇的看著秦逸,很想知道剛才發(fā)生什么。
“嗯!”
秦逸點了點頭。
洛水嫣也是點了點頭,沒有繼續(xù)再問。
兩人默默的朝著演講的地方走去。
演講的劇場并不是很大,在只能容納二三十人的小劇場里面進(jìn)行,因為這次的演講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算是一個小型的培訓(xùn),只有一些有本事的人才能進(jìn)來,尋常人是沒辦法進(jìn)來的。
兩人被去到的時候,劇場基本上快坐滿了,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周圍的人都朝著兩人這邊看來,神色很是驚訝。
因為來這里的人基本都是四五十歲的藝術(shù)家,在笛子演奏方面算是一方人物了,秦逸和洛水嫣二十來歲就能來到這里。
這代表著一種本事啊,沒本事的人是不可能進(jìn)來的,所以大家才那么驚訝。
有些人認(rèn)出了洛水嫣,畢竟洛水嫣天才少女的名頭還是很大的。
洛水嫣也是禮貌的跟這些人點頭示意,打個招呼。
很快,所有的人都來齊了,整個劇場都做坐滿了人,大家都養(yǎng)著脖子等待那個笛子大師傅天元的到來。
“傅天元老師來了,大家起立,鼓掌歡迎!”
這個時候,一個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從旁邊走了出來,沖著眾人道,接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手持一支長笛走了出來,一個女生在旁邊攙扶著。
“啪啪啪……”
立刻,眾人紛紛起立,拍手鼓掌,表示歡迎。
“好好好,大家不用搞什么歡迎儀式了,來這里,就是交流一下藝術(shù),不用做那么多表面功夫,大家都坐下,都坐下!”
傅天元一臉和藹可親的看著眾人,示意大家坐下來,自己也坐了下來。
眾人立刻便紛紛坐了下來。
“感謝傅天元老師百忙之中抽空過來,為我們青云市的藝術(shù)事業(yè)發(fā)光發(fā)熱,傅老師不愧是藝術(shù)節(jié)的泰斗啊,大藝術(shù)家!”
那個領(lǐng)導(dǎo)看著傅天元拍馬屁道。
傅天元點了點頭,并沒有太多的高興之色,只是簡單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到一邊去。
“諸位,我很高興來到這里跟你們交流藝術(shù),笛子藝術(shù)這一塊呢,大家尊稱我為大師,我很慚愧,說實話,我做的并不是多好,我只是可能比在做的各位多學(xué)了一點點技巧而已,在這里,大家也不用把我當(dāng)做老師,我們就跟朋友一樣,交流藝術(shù),好不好!”
傅天元看著眾人微微一笑,絲毫沒有架子。
臺下的人聽著紛紛拍手稱贊,秦逸看著傅天元也是不住的點頭,能成為大師的人,果然非同凡響,秦逸不由的對他產(chǎn)生一股敬畏之心。
“好了,我這次來,主要是跟大家分享一個長笛的意境!”
傅天元看著眾人開口道,接著繼續(xù)道:“藝術(shù)的創(chuàng)作,不僅僅是技巧這一塊,跟重要的是意境這一塊,也就是,靈魂,藝術(shù)是有靈魂的,是鮮活的生命……”
傅天元開始講了起來,內(nèi)容讓臺下的重任都是嘆為觀止,受益匪淺,秦逸旁邊的洛水嫣聽得是如如癡如醉,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里面。
秦逸倒是沒怎么在聽,傅天元確實是大師,但是比其他爺爺來,還差那么一點,他所講解的一切,還差那么一點點。
所以對秦逸其實沒什么大的幫助。
“怎么樣,傅天元大師是不是很厲害啊!”
洛水嫣難得的有些興奮的看著秦逸。
“還好,一般般吧!”
秦逸點點頭,微微一笑,沒有表現(xiàn)的多激動。
“你說什么,你竟然說傅大師講的一般般,你給我站起來,給傅大師道歉,立刻!”
秦逸的話剛說出來,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立刻便站起來,指著秦逸大聲叱喝道。
嚇了在場的人都一大跳,紛紛朝著秦逸這邊看來。
秦逸也是被這個中年男子的突然舉動嚇了一大跳,看著中年男子,疑惑的問:“你他媽的被狗咬么?”
“閉嘴!”
中年男子怒指著秦逸,沒想到秦逸居然這么說話,氣得他半死。
“怎么回事?”
傅天元看著這邊的突發(fā)事件,立刻問道。
中年男子立刻便指著秦逸,沖著傅天元道:“傅老師,這個年輕人說你講的一般般,真是豈有此理!”
“什么!居然敢如此說傅大師,現(xiàn)在的年輕人也太不知所謂了吧!”
“就是,聽不懂就胡說八道,這是90后吧!”
“這個人是怎么混進(jìn)來的,保安呢,把他趕出來!”
立刻,周圍的人聽到中年男子的話,瞬間炸開了,秦逸居然敢質(zhì)疑一大大師,簡直是可惡,可恨啊。
旁邊的洛水嫣沒想到會遮掩,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聽到?jīng)]有,立刻給傅大師道歉,然后從這里滾出去!”
中年男子指著秦逸怒喝道。
“哼!”
秦逸看著中年男子不屑的冷笑一聲:“憑什么道歉,我說他一般般,就是一般般,道什么歉。他在你們心目中是大師,那是你們的大師,在我心目中不是,我尊重傅先生,但是他講的我不贊同,他講的沒我好!”
“什么!”
秦逸這番話一出來,瞬間整個劇場都炸開了,尤其是最后一句,他講的沒我好,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洛水嫣暗道不好,秦逸這是自掘墳?zāi)拱 ?
“可惡,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如此羞辱詆毀傅大師,趕他出去!”
“我要打他一頓!”
“對,打他一頓,對傅大師不敬!”
“打死他!”
一個個人都憤怒了,居然敢詆毀他們心目中的神,簡直可惡。
說著一個個就要動手。
“住手!”
這個時候,傅天元一聲大喝,攔住了眾人。
“諸位稍安勿躁,這位后生既然說的出來,想必有他的見解,我們何不聽一下他的見解呢!”
傅天元看著眾人道,在少女的攙扶下,慢慢的來到了秦逸的面前。
眾人雖然不爽,但是聽到傅天元的話,也沒有輕舉妄動,不過一個都?xì)鈩輿皼暗目粗匾荩S時準(zhǔn)備動手的樣子。
“哼!既然傅老師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給傅老師一個面子,看看這個小子能說出些什么來,說不出來,那就乖乖給傅老師道歉!”
“對,乖乖道歉,滾出去!”
“沒錯,道歉,滾出去!”
眾人紛紛道,冷眼看著秦逸,滿是鄙夷之色,很顯然是看不起秦逸,不認(rèn)為秦逸這個毛頭小子能說出什么有用的見解來。
秦逸掃了他們一眼,很是不屑,根本沒放在眼里面。
傅天元看著秦逸,微微一笑:“小友,不用緊張,你對我的講解并不滿意,我想知道,是哪一點,可否告訴我!”
“全部!”
秦逸淡淡的道。
這話一出來,頓時全場再次嘩然,一個圍觀的人再次指著秦逸怒罵。
不過被傅天元壓了下來。
“哦,是么,那不知道小友認(rèn)為我的講解怎么錯了,可否說與老朽聽聽!”
傅天元的脾氣很好,一點架子都沒有。
秦逸看著傅天元的態(tài)度非常的欣賞尊重:“傅老,得罪了!”
說完秦逸直接伸手拿過洛水嫣的笛子,直接便是演奏了起來。
笛子響起來的那一瞬間,在場的人都愣了,因為此刻,秦逸的笛聲里面散發(fā)出了一股奇妙的氣息,那婉轉(zhuǎn)清澈的笛聲,如同仙音一樣,進(jìn)入了眾人的耳朵里面,無比悅耳動聽,所有人一瞬間全部沉浸在了其中。
笛聲忽高忽低,忽緩忽慢,忽如千軍萬馬,海嘯山崩,又如平湖蕩舟,微風(fēng)乍起……無比的動聽,讓人沉醉期間,不能自拔。
一曲罷了,所有人都還沉醉在期間,沒有回過神來。
半響,眾人才逐漸從沉醉中醒過來。
傅天元聽完秦逸的一曲,整個人都老淚縱橫,看著秦逸,直接便是伸手抓住了秦逸的手,幾乎跪下的道:“今日聽你這一曲,我這輩子都算白學(xué)了!”
這話一出來,在場的人渾身都是一顫。
是啊,白學(xué)了。
他們一個剛才還以為秦逸胡說八道,但是秦逸剛才那一曲,真的是,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尋啊。
如此笛聲,無論是技巧還是意境,都達(dá)到了巔峰啊。
他們剛才一個個還看不起秦逸,現(xiàn)在活生生的被打臉了啊。
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不敢說什么,尤其是剛才那個中年男子,此刻更是羞愧難當(dāng),根本不敢不抬頭啊。
“后生,能否收老夫為徒,指點老夫一二!”
傅天元看著秦逸,直接便是要跪下。驚呆了眾人。
“使不得!”
秦逸一看,急忙扶住傅天元,不讓他跪下,自己折壽啊。
“傅先生,我沒辦法做你的老師,你在笛子上的造詣其實已經(jīng)是登峰造極了,我沒什么可以指點你的,你只是差一絲領(lǐng)悟而已!”
秦逸看著傅天元道:“而且,我相信,我剛才那一曲里面,你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了,只要你能參透,你在笛子方面的造詣,會達(dá)到全新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