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月夏微啟冰冷的唇,她不知道如何面對莊華謙。
莊華謙淡然地看著她,用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說,你先去洗漱休息?!闭f罷,他走上了二樓。
蘇月夏糾結(jié)地站在原地,她等到莊華謙進了房間才慢慢地走進浴室。
溫暖的水霧充滿了浴室,蘇月夏用手抹了抹被水汽模糊的鏡子。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出神,回想著不久前發(fā)生的事。那道紫光、那個氣泡,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浴后,蘇月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月夏……月夏……救我……救我……”那個白衣男子身上都是血跡,他拼命喊著蘇月夏。
“你怎么了?”蘇月夏擔憂地想去幫助他,腳卻像被固定住無法動彈。
迷霧一直縈繞在他們之間,蘇月夏還是無法看清他……
蘇月夏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四周還是漆黑一片。她坐起了身,看著窗外的燈火闌珊,這已是凌晨四點。此時,她倍感孤獨,她又想起了莫古月,她想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她不在了他會不會難過……
想著想著,蘇月夏又迷迷糊糊地睡下。
早晨,莊華謙正在餐桌前吃早餐。他又想起蘇月夏昨天的話,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他必須知道她到底是誰。然而,蘇月夏還未起床,莊華謙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
直至中午,蘇月夏才醒來。她揉著朦朧的雙眼,走進了浴室。洗漱完下樓,才發(fā)現(xiàn)莊華謙不在家。
蘇月夏靜靜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莊華謙回來。她還是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她的身份,她還是怕他像趕神經(jīng)病一樣得趕她出門……
蘇月夏等了一個下午,莊華謙還是沒有回來。她有點想放棄等待,這時,一聲巨響,大門被撞開,滿身血跡的莊華謙躺在了門口。
“??!”蘇月夏驚呼了一聲,趕忙跑過去:“莊華謙!你怎么了?”她輕輕地碰到了莊華謙的左臂,發(fā)現(xiàn)血正不斷地向外涌。
“這……這……這可怎么辦?”蘇月夏急得眼淚都涌了出來,她輕輕扶起莊華謙,對簡珍喊道:“簡珍,快來幫我!”簡珍聽后,啟動了醫(yī)用鍵,將莊華謙的血止住,又將其傷口包扎。
蘇月夏看著躺在沙發(fā)上的莊華謙,心還是惶恐地跳得飛快。怎么會這樣?她擔憂地將兩只手握在了一起,又想起了昨夜的那場夢,更覺得驚慌。
次日早晨,蘇月夏感受到脖子的酸痛,她蹙了蹙眉,睜開了眼睛。她下意識地看了看沙發(fā)上的莊華謙,他的臉色似乎沒有那么蒼白了。
“簡珍,去準備一些粥來?!?
“是?!?
可能是感覺到了刺眼的陽光,可能是感覺到了蘇月夏的目光,莊華謙慢慢睜開了雙眸。
“你醒了?”蘇月夏輕輕說道,心中的迷霧散去,壓抑的心情也好了些。她拿來了粥,溫和地對莊華謙說:“喝點粥吧,補補元氣。等下還要吃藥呢?!?
莊華謙點點頭,蘇月夏將他扶起。
“謝謝。”喝完藥,莊華謙向蘇月夏道了謝。
這下蘇月夏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想到莊華謙的傷,她疑惑地問道:“你昨天……怎么了?怎么會受這么嚴重的傷?這傷不像是自己劃傷……”
“這個你不必知道?!闭f著,莊華謙站起了身,往二樓走去。
“你的傷……”蘇月夏擔憂地叫住他。
“我沒事?!鼻f華謙堅決地回了自己房間。
“唉……”蘇月夏苦惱地揉了揉自己發(fā)疼的太陽穴,他的身世也讓她感到恐懼。
莊華謙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又想起昨天下午發(fā)生的一切。果然,只要是希苘和莊磬知道的事,希墨和離琛也會知道。所以,一旦知道了項鏈的事,莊華謙必定會遭殃!誰叫他莊家曾經(jīng)欠了他離家呢?
中午,蘇月夏和莊華謙在餐桌上吃飯。兩人平時本不多說話,可此時的氣氛卻異常沉悶。
蘇月夏有點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她輕輕開口:“那個……莊華謙……”
聽到她叫他,他抬起了頭,“嗯?”
“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兌現(xiàn)我的承諾,我應該告訴你我的身份?!闭f完這句話,蘇月夏深深地吸了口氣。
“你說。”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你聽完我的話后,不要趕我走?!碧K月夏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
“好?!鼻f華謙不假思索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