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夏沫:“能為我點支煙嗎?”
夏沫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我從口袋里面拿出了那個刻有“沫”字的打火機遞了過去。
“這些年,你還留著嗎?”夏沫弱弱的開口問道。
“有些東西畢竟舍不得丟,有些人終究還是舍不得放棄。”我拿出了一支黃鶴樓,故作瀟灑的叼在了嘴上,鼻尖能隱約聞到煙草的味道,夾雜著一絲絲無奈。
夏沫手里捏著打火機看了好久,她的眉頭微皺,我看的有些出神,面前的女子就是自己這么多年等的人嗎?
“啪”的一聲,打火機因為沒有了油的原因,火源顯得特別微小,在這白晝你都看不見它的光芒,一如這天空下的我。
“斯”我將煙吸進肺里面,微微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片刻的回憶。當年夏沫不喜歡我抽煙,可是我煙癮特別大,在她的監(jiān)督下,每天只能抽一支煙,那時候的她笑的如此溫暖,為我點上一支煙,全世界都在我面前。我的愿望并不大,只想有個我愛的姑娘,不求相濡以沫多幸福,只求紅塵作伴闖天涯。也許我的愿望太重,所以摔下來,才會這么痛。
這時候夏沫將打火機遞給了我,我微笑著推了回去:“這不是我的東西,也該還你了。”
夏沫不解的眼神看著我。
“就當留個念想,做個回憶吧。在夢沒有支離破碎腐爛之前,將這僅存的溫暖留下,今后歲月,無我無他。”我舒緩了整個身子,這支煙的勁真大,大腦都有些迷糊了。
夏沫手里拿著打火機還是緩緩的放進了牛仔褲里面,然后又開始搭了搭自己的頭發(fā)。
“今晚有空嗎?”我問道。
“是,找,找我有事嗎?”夏沫指了指自己。
“我不找你媽,我找你。”我笑呵呵的開玩笑說道。夏沫總是頭腦慢半拍,我喜歡的也許是那年傻的可愛,笨到?jīng)]人愛的夏沫吧。
“今天晚上什么時間?”
“你忙完之后吧,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也許是空氣太過安靜,也許是沒有風的原因,我說出了“耽誤”這個生分的詞。
“不是,我不是怕耽誤,我只是想知道有什么事。”夏沫連忙解釋著說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夏沫,伯父叫你過來下。”這時候沈向陽從屋子里面小跑出來,朝著夏沫招了招手,夏沫回頭溫婉的點了點頭,一切都是這么自然和諧。不和諧的卻是我這不真實的心,其實我內(nèi)心深處有點嫉妒沈向陽,我承認我吃醋了,我就是一個占有欲特別強的人。有時候你會感覺命運是個多么可笑的玩意,造物主太不公平,人生下來就會存在詫異。比如我,和沈向陽。
夏沫朝著我笑了笑,也沒有說話,轉(zhuǎn)身便離開。我瞟了一眼四周圍,都是一些高官富商,故作優(yōu)雅的互相攀談著,不過卻沒有人走向我這邊,我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不禁搖了搖頭。
胖子坐在庭院的一角,沐浴著武漢許久不見的陽光,磕著瓜子,正欣賞著臺上的一出戲。
我在邊上拿了一支香檳,慢悠悠的朝著胖子走了過去,胖子卻沒有看我,很認真的盯著舞臺上的演出。
我順著胖子的目光看了過去,此時臺上坐著一個女子,手里抱著一把吉他,她的頭發(fā)左邊有一束被染成了大紅色,很刺眼的那種。第一眼看過去,給我的感覺像是紅塵,對,如這滾滾紅塵。
“來日縱是千千闕歌,飄于遠方我路上,來日縱是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都比不起這宵美麗,都洗不清今晚我所想,因不知哪天共你唱。”這是我第一次聽見有人用吉他演奏張國榮的《千千闕歌》。少了一絲溫柔,卻多了一點安靜靈空。
我拍了拍胖子:“想什么了?”
胖子卻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顧南,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女的很熟悉?”
我在仔細的瞅了眼臺上的女子,卻還是想不起來是誰:“沒印象。”
“萬朵朵。”胖子開口,然后抓起了我拿過來的香檳,開始猛灌。
“鼻子,眼睛,嘴巴,都不像呀,胖子,你醉了吧?”
“神情,深情!像。”胖子紅著眼睛盯著臺上,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要是想人家了,你就去找找吧。”
胖子這時候雙手困在了桌子上,呵呵的笑了笑:“你以為我沒去找了?我在網(wǎng)上公布了好多照片,然后網(wǎng)上有網(wǎng)友說在哪里看見過,我當即去那里。這些年,我經(jīng)常出差去北京,上海,杭州,海南,廣州,我差不多都快將整個中國找遍了,可是卻還是沒有她的人。每次都是滿懷希望而去,滿載失落而歸。全中國十三億人,胡亂扔塊石子都能砸死人的年代,我真的找不到了。我怕有一天我將回憶殆盡,我會失去動力。”胖子開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胡亂撕扯著。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然后看了看臺上:“你還別說,這女的還真長的像萬朵朵。”
胖子只有回以我無奈的笑容。
這期間我也一直沒有看見白璃和韓非的人,不知道他兩干嘛去了。我和胖子吃吃喝喝,看看節(jié)目,好不舒心。
很快到了用餐時間了,夏伯父夏伯母出來開始請客人,我和胖子兩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胖子走著走著開始朝著一邊右邊跑了過去。“你干嘛了?”我喊了一句,才發(fā)現(xiàn)了剛才那個唱歌的女子,胖子這丫肯定又去禍害別人了。
我望了望四周圍,都是我不認識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白璃和韓非,他兩已經(jīng)入席了,我加快了步伐,過去直接坐在了白璃的旁邊。
(手機站有個叫“夕諾”的書友,我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點錯了的原因,將你禁言了,下午我才看見,在這里跟你說聲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