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殺馬特氣喘吁吁的時候,大街上,遠遠走來一羣女人。
這羣女人,穿著整齊的衣袍,發冠,都帶著佩劍。
一個個都是漂亮的,只不過與尋常美女不同,這些美女,臉上都帶著冷漠與不食煙火。
領頭的一位,是個老美女…………咳咳。
如果不是穿著一身道姑袍,那長相明顯是風情-少婦,不過她頗有成熟魅力的美麗臉龐和身上的道姑袍加在一起,反而顯得更加奇怪迷人。
領頭的道姑穿著青灰色道袍,和她身後那一羣粉色道袍的小尼姑完全不一樣。
至於這種顏色的變化,究竟起源於什麼,呵呵噠!
老尼姑左手念珠,右手提劍,瞧見那青城派的弟子一瘸一拐拉著平車,走近一揮手,解開了青城派弟子的穴道。
“起來試試吧?!崩夏峁玫恼Z氣溫和平靜。溫柔卻又有一定的距離感。
青城派弟子趕緊爬起來試了試身體,果然利索了,他急忙抱拳感謝:“多謝了!請問您是???”
老尼姑目光從青城派弟子身上移開,她是不愛看男人的:“北嶽恆山,定逸?!?
“原來是!定逸師太!失敬失敬!”
定逸面色平靜:“看你的裝扮。想必是青城派,餘滄海的弟子。”
“是!在下…………”
這青城派小弟子受寵若驚,正要自我介紹,卻被定逸師太淡淡的打斷了:“請問有沒有見過小徒儀琳?”
“她身量不高,長得普通,有點笨笨的。”
“您說的是!”青城派弟子一楞:“您說的是和令狐雷諾在一起的小尼……小師父吧!”
“不錯。”定逸師太點頭:“我四處打聽過,知道她曾經在酒樓出現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定逸師太的眼神落在青城派弟子身後的平車上:“這屍體是?”
“不瞞您說,這是我師兄,青城四秀之一……………”青城派弟子頓時哭喪著臉:“他是被令狐雷諾的手下害死的!”
“還有小師妹儀琳!也被他給拐走了!”
起初,定逸師太還在思索,令狐雷諾區區一個華山大弟子,怎麼會有手下?
不過,一聽到儀琳被男人拐走,定逸師太頓時驚異:“什麼!”
定逸師太帶著尼姑大隊,急匆匆到了一處小飯館,進了門,口中一陣平穩卻稍顯急促的叮囑:“我們趕緊吃,吃完了,去找華山派算賬去!”
定逸帶著一羣尼姑,剛要進門,面前卻被一個高大健壯的身影擋住了。
這人抱拳鞠躬:“前輩!晚輩乃是華山派勞德諾,敢問前輩,是恆山派的定逸師太吧!”
“哦!?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倍ㄒ菀谎垡膊豢磩诘轮Z:“趕緊把令狐雷諾這個畜-生,給我交出來!”
“哈………”勞德諾經驗老道,雖然對方語出不善,勞德諾還是一臉笑意:“敢問我大師兄,可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
“這個畜-生。勾結惡賊田伯光,把我的徒弟儀琳,給擄走了!”
“不可能!”小師妹嶽靈珊第一個不服,哼了一聲就從一衆華山弟子之中,衝了出來:“不可能!我大師兄纔不會做這種事情!”
定逸師太淡定自若:“泰山派天門道長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不成?”
“哼!那他!那他肯定是看錯了!”嶽靈珊是無條件站在大師哥這一邊的,反正大師哥是不會錯的!肯定都是別人錯了!
“對!那他肯定是看錯了!認錯人了!”嶽靈珊就是不承認。
“你當天門道長是什麼人?他會看錯人?”定逸師太言辭不容置疑:“趕緊把令狐雷諾交出來!”
“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這老尼姑生氣起來更是可怕!
一把抓住嶽靈珊就要往外走,勞德諾去阻攔卻被老尼姑一掌打飛!
“二師哥!救我!”嶽靈珊被老尼姑攥住胳膊,硬生生往外拽,嚇得嶽靈珊趕緊找勞德諾求救。
然而勞德諾技不如人,捂住胸口站起來,卻根本不是定逸的對手。
正當華山派一衆弟子慌亂的時候,門口走來一隊人馬,擋住了怒氣沖天的定逸師太。
來者抱拳一問:“請問!來者是不是恆山派的定逸師太?”
“你,又是誰?”定逸師太正在氣頭上,語氣明顯不和善。
“晚輩是劉正風的弟子,奉家師之命,特帶各位師伯和師姐到蔽處用齋?!?
嶽靈珊靈機一動,自己這是遇到了救兵,趕緊看向勞德諾。
勞德諾也是懂得人情世故的江湖老鳥,趕緊抱拳向劉正風的徒弟開口:“在下華山勞德諾,請問,家師可在貴處?”
“哦?”劉正風之徒一笑:“原來是華山派的各位!”
“嶽掌門和餘觀主已經到了蔽莊,也請各位,一起去吧!”
“好!”定逸師太冷笑:“我正要去找嶽不羣,問問他這個君子劍,是怎麼教徒弟的?”
“走!”定逸師太一甩袖子,放下了嶽靈珊的手臂,率領尼姑大隊,就跟著劉正風的徒弟,前去了!
嶽靈珊和勞德諾相視一眼,也率領一衆華山弟子,跟著前去了。
一羣人的目的地,都是劉正風的府邸。
說到劉正風的府邸。在這衡陽城,倒也算是壯闊豪華。
進了大門,偌大的庭院,蓮花水池錦鯉遊,綠樹假山潤青苔。
過了雅緻的庭院,就是大廳。
此刻大廳內,正坐著幾個人,暢談著。
“哈哈哈!嶽掌門,真是越來越年輕了啊!”餘滄海捏著小鬍子大笑:“你們華山派的紫霞神功,真的可以延年益壽??!”
“唉!餘觀主,見笑了!”嶽不羣也是一臉哈哈笑意:“嶽某雕蟲小技,哪能如得了你的法眼??!”
“哈哈哈…………”嶽不羣和餘滄海相視一笑,都笑了起來。
這兩個老混蛋,相互裝-逼,也是玩的起興。
大廳主位上,還坐著一個人,淡淡一笑:“兩位都是江湖上的傑出人士,常言道,?;垭p修,在下真是既羨慕,又妒忌??!”
“客氣!客氣!”嶽不羣臉上難以掩飾的得意,嘴上卻要推辭。
餘滄海也是哈哈笑著。連推辭都免了。
屋內裝-逼裝的正歡樂,大門前傳來嶽靈珊的聲音:“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