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扶水水皺面,你說人什么時候才能不因外物而憂愁?”
冬天的寒風開始在帝都上空吹起,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要下雪了吧。周陽看著清水河的水,不由感慨起來。
“人沒了憂愁,與死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六尾站在周陽的旁邊,對周陽這個小惆悵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的確如此,窮人關(guān)心柴米油鹽,富人關(guān)心財權(quán)地位,皇上關(guān)心家國社稷,賊人關(guān)心偷雞摸狗。誰都有自己的苦勞,只是有人樂觀,有人悲觀;樂觀的人,遇事不是事,悲觀的人,小事嘆半天。生活不需要那么多的多愁善感。
“胡兄,你說今天會太平嗎?”周陽也沒與六尾深入探討那個問題,反正問起今夜的狀況來。
“是福不是禍,走吧,可能別人已經(jīng)到了。”
周陽關(guān)了店門,帶著六尾便往清水樓走去。
車水馬龍,人聲嘈雜,萬家燈火,漁歌唱響,這四個景象和在一起便是這一帶的夜景。
“果然,你們?nèi)祟惐任覀兌萌绾紊睢!焙茱@然六尾很喜歡這里的一切。
“其實,這萬家燈火之下不知道隱藏了多少的黑暗。”周陽到帝都已經(jīng)有幾天了,他看到的有繁花似錦,也有民不聊生。
周玄策為何會主動請命去抵御妖獸?就是因為不喜歡這些,不喜歡帝國的國君只想著鞏固自己的地位,帝國的大臣只想著自己的利益。
“掃興。”
六尾白了周陽一眼,便不說話,不想說話。
二人又前行了一段路,便來到了清水樓下
“二位客官,你們需要點什么?”周陽與六尾一走進了店里店小二便熱情的迎了過來。
“林桐公子來了嗎?”周陽問道。
“今天沒有見到林公子,客官你問這個干嘛?”店小二的好奇心也不小啊。
“今天我要請林桐公子吃飯,我們要一個林桐公子最常去的包間,吃的隨便來幾個好菜,但酒一定要上好酒。”周陽簡單一吩咐,店小二也精明,很快就為周陽安排好了。
“真美。”六尾站在窗邊,看著向東流去的清水河河水水,看著清水河對岸的燈火,不由感慨道。
的確很美,河水映著兩岸的燈火,仿佛又制造了一個世界;行船猶如行走在兩個世界之間。更有水起漣漪,水中世界隨漣漪而變得扭曲不可看清。
“胡兄,好雅興。”周陽看著臉上寫著感慨與欣喜的六尾贊道。
“你別管我,你有沒有給自己算過,今晚是吉是兇?”六尾問道。
“大吉大利。”
周陽微微一笑,他不管接下來會如何,但是他不害怕,因為他卜卦從未出錯過。
周陽與六尾等了稍微有一些時間,換了好幾壺茶,彈了好幾首曲子,六尾卻沒有看膩窗外的風景。
“你說,我們會不會被放鴿子?”六尾手撐在窗沿上,眼睛看著窗外的河水,問著周陽。
“不會,再等等。”周陽也專心的彈著琴,沒有看六尾一眼。
“抱歉抱歉,今天突然有事來晚了。”
果然,說曹操曹操到,林桐還是來了。
“桐哥,你終于來了。”周陽停下了手指。叫店小二上酒上菜,三人便吃著喝著聊起天來。周陽問了林桐為什么這么晚,林桐只說了有事,周陽便不再追問。
“樓上的朋友,不如下來一起喝一杯。”六尾往自己胃里倒了一杯酒后,便開口說道。聲音雖然溫柔,但極富有穿透力,相信房頂?shù)娜四軌蚵牭角宄?
只是六尾此言一出,驚呆了周陽與林桐。
“什么,樓頂有人嗎?”周陽很是驚呀的問道。
“嗯嗯,而且敵意明顯。”六尾嘴上這樣說著,其實心里不停的在罵周陽會演戲。周陽的探知力可要比六尾好太多,六尾都能發(fā)現(xiàn)的周陽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哈哈,如此那在下就不推辭了。”那房頂上的人笑著從窗戶進到了包間中。
只見那人,一雙眼睛放著陰狠的光,一張臉上寫著來者不善的表情。
“聽人說周老板在清水樓喝酒,便想來與周老板談筆生意,只是沒想到林桐公子也在。冒昧了,冒昧了。”那人笑著,沒有絲毫冒昧的意思。
“在這里談也一樣,相信林公子不會在乎這些的。”周陽同樣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正好,我也為我這個兄弟把把關(guān)。”林桐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今天早上,我手下去周老板談生意,卻被周老板打出來了,你說這事……”那人一開口就找茬,一定都沒有害怕林桐的意思。
“你就是那個什么鷹爺吧?”周陽說道:“你手下人不禮貌,你得好好管管了,否則不知什么時候就丟光了你的臉。”
沒錯,那人就是鷹爺,這一帶的流氓頭子。
“所以,我決定還是親自來與周老板談談。”鷹爺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感覺很和善。
“鷹爺想與在下談個什么生意?”周陽也是略帶微笑。
“打傷我那幾個沒用的小弟的事就算了,我們談談別的。”鷹爺這話好想是在說,如果不合作,就會用那打他小弟的事情找事情,可是他不明白周陽完全無所謂。
“說吧,談什么?”周陽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開店做生意不容易,還經(jīng)常會有小流氓搗亂,與我合作保證讓你安心開店,沒有小流氓搗亂的煩惱,每個月只需要給我一百金磚,如何?”鷹爺說道。
“第一次聽人將收保護費說得這么清新脫俗。”六尾不屑的說道。
的確,如此這里的地痞流氓哪一個不是鷹爺?shù)氖窒拢f白了,鷹爺?shù)囊馑季褪遣唤诲X就找麻煩。
“這個合作沒有必要,我相信小店有林公子和我這位胡大哥罩著,那些小地痞也成不了氣候。”周陽還以為鷹爺要談什么生意,原來也只是收保護費。
“如此,那我們就談談我那幾個被周老板打傷的小弟的醫(yī)藥費吧。”果然鷹爺不僅收保護費,還碰瓷。
“嘭!”
還沒等鷹爺再開口說些什么,六尾已經(jīng)動手了,一腳便將那個鷹爺踢到了墻角。
“一個混元境的渣渣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六尾說著一把抓住鷹爺?shù)牟弊訉⑺崃似饋怼?
“鷹爺對吧,回去管好你的小弟,也管好你自己,再要為非作歹我相信我父親不會容忍你們存在的。”
林桐在聽鷹爺說保護費的時候,就想動手了的,可是還是忍住了,現(xiàn)在六尾動手了,他也不能不表示什么,否則就顯得有些不夠義氣了。
“滾!”
六尾順手一扔便將鷹爺丟出了窗外。
“來,別讓這家伙掃了我們的興致,我們繼續(xù)喝!”周陽可不會被因為這些小事而壞了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