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是不便宜……”葉木清眨眼笑:“不過我現(xiàn)在是百萬富婆了,這點錢對我不算什么……”說完,咯咯的笑。
鐘曉飛定定的看著她粉白的美臉,不說話。
葉木清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起來,粉臉通紅的轉(zhuǎn)開頭:“你看什么呀?”
“沒看什么,我就是覺得蘋果很好吃,想咬上一口。”鐘曉飛一本正經(jīng)。
“什么蘋果?”葉木清不明白。
“就是你臉上的這個蘋果啊,這么紅,這么嫩,饞死我了。不行,我要吃一口……”鐘曉飛作勢要摟抱。
葉木清羞的滿臉通紅,連脖子都紅了,她咬著紅唇向后閃躲:“不要……”
鐘曉飛本來只是假裝的,不過見她嬌羞的樣子,卻忽然的忍不住了,于是假戲真做,張開雙臂撲上去,將美人摟在了懷里,但卻不敢粗暴,只敢輕輕的在她的粉頰上親了一口,笑:“真甜,真香,這肯定是全中國最好吃的蘋果……嗯,還首歌怎么唱來著,你是我的小蘋果,怎么愛你都不嫌多……”
葉木清羞的說不出話,只是雙手抱在胸口,嬌喘吁吁。
鐘曉飛放開她,推門下車,笑:“好了,我走了,今天估計回不來了,明天回來我請你吃飯,好嗎?”
葉木清猛然驚醒過來,紅著臉喊:“你小心點,注意安全,那誰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
鐘曉飛擺手一笑,拍拍胸口:“有這個,不怕!”哈哈大笑的上了自己的大奔,開車走了。
葉木清咬著紅唇,狠狠的看著他離開的車影,嘴里嬌嗔:“這人……一點正經(jīng)都沒有……”想到剛才的旖旎,又是一陣的粉臉緋紅,用手摸了一下臉,感覺像火一樣的在燒……
鐘曉飛開車直奔西松市,經(jīng)過一個小時的高速,黃昏的時候,他趕到了西松市。
出了高速路口之后,鐘曉飛停車買了一瓶水,稍微休息一下,取出手機撥打劉大頭的號碼。
十五分鐘后,鐘曉飛和劉大頭在西松市萬江區(qū)的一家賓館見面。
“飛哥,你可算是來了……”見了鐘曉飛之后,劉大頭哭喪著個臉,頭發(fā)蓬松,一臉邋遢,好像好幾天沒有睡覺洗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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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鐘曉飛對這個劉大頭的印象并不好,當(dāng)時劉大頭帶著蔣門神的人找到陳墨的家里,在鐘曉飛看來,有出賣朋友的嫌疑,不過今天見劉大頭為了陳墨著急,奔波,對他的印象一下子改善了不少。
起碼劉大頭對陳墨是真心關(guān)心的。
“別著急,跟我說說,陳墨現(xiàn)在在哪?”鐘曉飛問。
“在城東看守所呢。”劉大頭喝了一口涼啤,抹了一把嘴,喘息的說:“都關(guān)了四天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唉,真擔(dān)心。”
“看守所里面你認(rèn)識人嗎?”
“認(rèn)識一個。”
“哦,是管用的嗎?”鐘曉飛問。所謂管用,就是有權(quán)利。
“嗯,絕對管用,他管著派出所很多人的……”劉大頭說的很認(rèn)真,一邊說,一邊端著杯子喝酒。
“哦?”鐘曉飛驚喜。
劉大頭喝了一口啤酒,把剩下的半句話說了出來:“……飯碗子……他是大師傅,在看守所里面專門做飯,跟我算是半個老鄉(xiāng),嘿嘿,關(guān)系鐵著呢……”
鐘曉飛愣了一下,真想一腳把劉大頭踹地上,心說都什么時候還跟我開玩笑?在看守所里當(dāng)大師傅,那不就是煮白菜土豆、蒸窩窩頭的嗎?
可看劉大頭的樣子也不像是有意開玩笑,看來他就是這樣的人。
鐘曉飛苦笑一下:“行啊,能把他約出來嗎?”
“沒問題。”
劉大頭取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看守所吃飯早,估計他這會也該下班了。”
“老賀,老賀!出來吧,我老板請你喝酒。”劉大頭對著手機嬉皮笑臉的喊,喊完之后,放下手機對著鐘曉飛笑:“放心吧,他絕對到,他聽到酒,就跟貓聞到腥一樣。”
果然,只用了十分鐘,一個酒糟鼻子,頭頂半禿的中年人就走進(jìn)了賓館大門,不過他對賓館大門好像有點畏懼,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向里面張望,不敢抬腳走進(jìn)來。
鐘曉飛和劉大頭就坐在一樓,老早就看見了他,劉大頭趕緊站起來沖他招手:“老賀老賀!看什么呢?這邊。”
看見劉大頭,中年人松了一口氣,大步走了過來,咧嘴笑:“我還以為你騙我呢?我要是敢騙我,我扒了你的皮!”
“怎么會?我劉大頭是那種人嗎?”
劉大頭得意洋洋,大約覺得能在這么高級的賓館里請朋友喝酒,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少吹牛!對了,你在拉面館欠的那28塊錢什么時候還啊?人家老板都跟我要了好幾次了……”老賀不滿的撇嘴,坐下就要賬。
“咳咳……”劉大頭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使了一個眼色:“來,老賀,我給你介紹,這是我老板,飛哥。呵呵,飛哥可是有錢人,幾十一百萬在他眼里根本不算錢。”
“你好。”鐘曉飛淡淡微笑,禮貌的握手。
“哦哦,你好。”老賀滿臉堆笑的和鐘曉飛握了一下手。
“老賀,我陳哥關(guān)在你那,你幫我照看了嗎?”劉大頭說。
“那還用問嗎?今天晚上我多給了他一個饅頭。”老賀說的很正經(jīng)。
“那昨天你沒多給嗎?”
“昨天沒,昨天饅頭不夠……”老賀不好意思。
“我草!你太不夠意思了!饅頭不夠就能虧待我陳哥嗎?……”劉大頭一拍桌子,氣的瞪眼。
“我怎么不夠意思了?”
兩人居然要吵。
鐘曉飛苦笑不得,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你們別吵了,聽我說兩句好不好?”
“行,飛哥你說。”劉大頭立刻住嘴了。
鐘曉飛給老賀倒了一杯啤酒,笑問:“你在看守所幾年了?”
“我呀,有七八年了吧。”老賀回答,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相貌清秀,白白凈凈,說話還帶三分笑,看起來很和氣,但眉宇間的英氣和那種從容不迫的淡定,卻讓老賀一點都不敢小看。
老賀雖然只是一個蒸饅頭的大師傅,但他眼力一向都不差。
“認(rèn)識所長嗎?”鐘曉飛把啤酒放到老賀面前。
“認(rèn)識。”
“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嗎?”鐘曉飛問。
“這個……”老賀猶豫了,四十多歲的他,雖然讀書不多,但生活歷練豐富,是個老油條了。從一進(jìn)門他就知道,劉大頭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都是為了看守所里的陳墨而來的,現(xiàn)在年輕人打聽所長的住家,不知道會不會惹出麻煩呢?萬一惹出麻煩,連累到他,那他不就糟了嗎?
見老賀猶豫的樣子,鐘曉飛不多說,伸手拉開身邊黑包的拉鏈,從里面取出一疊錢放在老賀的面前:“帶我見到所長,這錢就是你的!注意,是今天晚上12點之前,過了今天,明天可不算。”
“哇!”
老賀還沒有說話,劉大頭已經(jīng)驚訝的張大了嘴,眼睛盯著那疊鈔票,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整整一萬塊。
老賀也張大了嘴,盯了眼前的鈔票,咽了一口口水,然后點頭:“嗯,那我試試吧。”
十五分鐘后,老賀帶著鐘曉飛和劉大頭來到了萬江區(qū)的一個普通小區(qū)里。
“我們所長家住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所長現(xiàn)在一定在這里。”到了12號樓的樓下,老賀指著樓下停著的一輛綠色豐田霸道,得意洋洋的笑。
鐘曉飛沒說話,抬頭看看眼前的樓。
這是一樓普通的六層單元樓。時間是晚上的8點,夜色漆黑,小區(qū)里萬家燈火。
“這車是你們所長的?”劉大頭問。
“嗯。霸氣吧?”
“是挺霸氣。你怎么知道你們所長在這呢?”劉大頭笑問。
“嘿嘿,我們所長每天下班都先來這……”老賀擠眉弄眼的笑:“所里很多人都知道,就所長自個以為我們不知道……”
鐘曉飛明白了,這樓里住的一定是所長的小蜜。
“你們所長在幾樓?”鐘曉飛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老賀摸了摸光亮的腦門,傻笑。
“草,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劉大頭不滿的撇嘴。
“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區(qū)別?”老賀反唇相譏:“我們在這等著不就完了嗎?反正他遲早也要下來的!”
劉大頭搖搖頭,看向鐘曉飛,一臉尊敬的問:“飛哥,你看呢?”
“那就等吧。”鐘曉飛也沒有別的辦法。
三個人站在樓下等,天氣熱,蚊子很多,嗡嗡的咬個不停,劉大頭罵罵咧咧的拍打著。
大約半個小時后,一男一女從樓道里面走了出來。
男的四十多歲,穿著一件藍(lán)條的t恤,夾著一個包,肚子圓圓的,一看就是領(lǐng)導(dǎo)樣;女的卻只有二十歲左右,瓜子臉,長頭發(fā)。
美女跟在男人的身后,一只小手拽著男人的衣角,嘴里撒嬌:“不嘛,不嘛,你現(xiàn)在就給我嘛!我現(xiàn)在就想要……”
“來了!”
老賀用胳膊頂了一下鐘曉飛。
鐘曉飛微笑的迎上去。
“別鬧了行嗎?我現(xiàn)在沒有帶,明天給你不行嗎?”中年男人很不耐煩的把美人的手甩開,大步向綠色的豐田霸道走去。
“那你先給我一萬總行吧?”小美女卻不放過他,又追到了他的前面。
中年男人有點狼狽,很無奈的說:“行行行,我看夠不夠?……”取出夾在胳膊下的包,準(zhǔn)備拉拉鏈。
這時,鐘曉飛走到了他面前,假裝驚喜的笑:“呀,這不是李所長嗎?這么巧啊,你好你好……”
假裝認(rèn)識的和他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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