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顧霆生是想刻意的繞過容家,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時,顧霆生卻解釋道:“我認(rèn)識他,這輛車是他送給我的,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所以就送給你,畢竟你在a市購置了好幾輛跑車。”
最后這句話他是刻意說的,而我在a市購置跑車,純粹就是為氣他、氣董雅。
我失落的問:“就這樣?”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但總覺得容姓很熟悉,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容姓代表的是什么,是代表兩個男人心中揭不開的傷痛。
而容梔就是幸運(yùn)的那個男人。
我沒有再問容梔的事,而是從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個盒子遞給顧霆生,他接在手里掂了掂,我抱歉的說:“生日禮物,昨晚忘了給你。”
聞言顧霆生打開盒子,他拿在指尖打量,我解釋說:“鉑金手鐲,我讓人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
他凝眉:“我的名字?”
顧霆生的神色似有恍惚,我恩了一聲說:“是顧霆生的拼音縮寫,gts,你喜歡嗎?”
他微微偏頭看向我:“喜歡。”
顧霆生那時其實(shí)沒有太大的喜悅,因?yàn)轭欥值谋旧砭痛砹肆硗庖粋€男人。
我從他指尖取過替他戴上越看越覺得滿意,陽剛的男人配上略寬的手鐲,顯得很有氣質(zhì)。
在北京待了幾個小時,顧霆生就帶我回a市,在飛機(jī)上我依偎在他的肩頭竟覺得歲月靜好。
我們一起回的別墅,剛回到別墅不久董雅就找上門,董雅找上門倒沒什么,但她帶著戚穎。
董雅進(jìn)門就盛氣凌人的坐在沙發(fā)上,她語氣冷冷的問:“兒媳婦現(xiàn)在該做什么你都不懂?”
我斜她一眼,進(jìn)廚房給她倒了一杯冰水,她喝了一口直接向我丟過來,厲聲道:“冰的!”
我扭身躲開玻璃杯,它落在地上碎成渣渣,我白了董雅一眼說:“顧霆生在樓上,你要把他吵下來我沒有任何的意見,到時你看他維護(hù)誰!”
董雅臉色一白,我懶得看她這樣,直接問:“你到這里做什么?沒人歡迎你!”
戚穎貌似聽不下去,她從董雅的身邊起身欲給我一巴掌,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驚奇的問:“戚穎,你以為這里是你的家?可以在這撒潑!”
她低聲教訓(xùn):“你個賤人閉嘴!”
她怕顧霆生聽見還知道放低聲音。
我推她一把,沒好脾氣道:“這是我的家,該閉嘴的是你,我警告你戚穎,下次你再自以為是的做些令人誤會的動作,后果這個擔(dān)著!”
她面上震驚:“你敢威脅我?!”
“戚穎,你們在做什么?”
清清冷冷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我抬頭望過去,顧霆生站在樓梯口,目光冷漠的望著我們。
戚穎下意識解釋:“陶余微出口狂妄自大,對阿姨態(tài)度惡劣,我看不下去所以想教訓(xùn)她。”
董雅還跟上道:“這丫頭一向沒教養(yǎng)。”
“哦?”顧霆生語氣輕輕的,他手掌扶著樓梯,那條鉑金手鐲也順勢滑在他的手腕處抵著。
“霆生,她就是個下作的人。”董雅見顧霆生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她又繼續(xù)道:“瑾言已經(jīng)被她騙的夠慘了,你別再被她這個狐貍精勾了!”
顧霆生忽而喊她:“董老太太。”
董雅驚訝,顧霆生嗓音淡淡的威脅道:“陶余微是個什么樣的人那也是我顧霆生的事,與你一個外人有什么關(guān)系?倘若你想要顧瑾言坐穩(wěn)顧氏,那以后就別再出現(xiàn)在這里,礙眼!”
棒!顧霆生簡直霸氣側(cè)漏!
我偷偷瞧向董雅,她的臉色異常的蒼白,氣的青筋都露了,但就是不敢懟顧霆生!
戚穎一向大膽,她為董雅說話:“霆生,阿姨是你的母親,你怎么能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顧霆生眼鋒冷冷的掃了掃她,嗓音殘酷:“陶余微是我的顧太太,那你又怎么對待她的?戚穎,以前你胡鬧我放任你,但做人要有所畏懼,這個世道并不是你胡鬧就會順著你的心意!”
“霆生,你以前不會這樣待我,哪怕我無理取鬧你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批評我!”她的委屈似傾巢而下,眼淚流個不停,楚楚可憐的說:“你以前說過,我是你顧霆生的女人,哪怕我做如何過分的事你都會守著我,可現(xiàn)在的你竟然為了一個賤人而這樣待我,你知道嗎?因?yàn)槲沂翘沼辔⒌臄橙耍阅銤撘庾R的也就把我當(dāng)成了敵人!”
原來戚穎有恃無恐、無理取鬧的原因是顧霆生給她的底氣,她一直記得他曾經(jīng)給她的承諾。
顧霆生鎖著眉頭,嗓音絕情道:“呵,曾經(jīng)跟在我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是我顧霆生的女人?戚穎,你覺得自己是那個出類拔萃、很獨(dú)特的女人嗎?”
顧霆生的話是在打擊戚穎,卻讓我大驚,我的內(nèi)心似突然投進(jìn)一顆炸彈,炸的我心湖蕩漾。
我抬頭望向顧霆生,這個男人很冷漠,曾經(jīng)的情史也很豐富,他給我的溫柔也給過別人,給我的承諾也給過別人,一瞬間,我便感到危險。
我不敢覺得自己在他那里是那個出類拔萃、很獨(dú)特的女人!因?yàn)槠莘f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戚穎突然哭的很絕望,一向跋扈囂張的女人在此刻很脆弱,而顧霆生厭惡的皺了皺眉。
戚穎悲戚的離開,董雅還不忘說一句:“霆生,我以后不會再來這兒,但你要多幫幫瑾言。”
她們離開以后,顧霆生的腰輕輕的依偎樓梯,雙手隨意的抱胸目光淺淺的看向我,說:“剛剛你做的很好,你什么都不缺,你有底氣懟她們。”
我什么都不缺?!
顧霆生大概指的是我擁有他吧。
擁有他,就什么都不缺。
我好奇問:“你給過戚穎什么承諾嗎?”
他笑問:“你確定要問我的過去?”
我識趣閉嘴,他的過去我確實(shí)沒有必要問,就像我和顧瑾言的事,他從不過問一般。
顧霆生很懂得自己該站在什么位置。
但我心里很難受,戚穎的下場很明確,她的下場有可能是我的以后,我搖搖頭不再去胡思亂想,無論以后如何,我都先過好當(dāng)下。
……
我從臥室里拿著一張銀行卡去書房,推開門進(jìn)去顧霆生正在寫什么,我還沒走近他就率先用一本書遮掩住,我隨意的問:“你在寫什么?”
他低聲道:“秘密。”
他沒說的打算,我也懶得探索,我把銀行卡放在他的手邊解釋說:“這是我爸借你的23萬。”
聞言顧霆生的臉色一沉,他掌心握住銀行卡,語氣不善的問:“陶余微,你什么意思?”
WWW?T Tκan?co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我爸好面子,只要是他借的什么東西他就一定要還。”我放低聲音,安慰他說:“顧霆生,我沒有想和你算的太清楚,你把這張卡收著,以后我用你的錢也用的安心。”
他接受這個理由,然后把銀行卡放在了抽屜里,對我說:“短期的時間內(nèi)我不會回軍隊(duì)。”
“嗯?”我不解。
“新年以前我都會在a市陪你。”
我好奇的問:“你有什么任務(wù)在a市嗎?”
“聰明的小姑娘。”他夸我,然后又說:“算不上什么任務(wù),只是留在a市調(diào)查一個人,他從境外回到北京投資,又從北京延伸到a市,軍隊(duì)讓我監(jiān)督著他,免得他在我們的地盤上隨意妄為。”
一瞬間,我想到葉湛。
葉湛一直都在境外活動,而他回到北京也有幾周的時間,林宥說他有意向在a市投資。
我按耐下心中的忐忑問:“軍隊(duì)竟然會讓你這個大人物去監(jiān)督他,他是什么身份?”
“你緊張什么?”顧霆生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語氣懶懶道:“軍隊(duì)讓監(jiān)督的人,肯定是個危害國內(nèi)安全的人,不過軍隊(duì)沒打算和他正面交鋒。”
“既然他有危害,軍隊(duì)為什么……”
“微兒,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只要他安分守己軍隊(duì)就不會考慮和他作對,畢竟這個代價太大。”
葉湛的勢力確實(shí)很強(qiáng)大,但我卻萬萬沒想到連國內(nèi)的軍隊(duì)都不敢動他,我其實(shí)還有點(diǎn)不確定,顧霆生口中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葉湛。
就在我疑惑這點(diǎn)時,顧霆生忽而說:“我對他并不感興趣,也不會約束他在國內(nèi)的作為。”
我裝作無意問:“聽起來他很強(qiáng)大,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嗎?你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他沉呤道:“葉湛是個強(qiáng)大的對手。”
我驚訝:“葉湛?”
真的是葉湛!
“怎么?你認(rèn)識?”
我鎮(zhèn)定搖頭:“不認(rèn)識。”
顧霆生掃了我一眼,淡淡的語氣說:“瑾言在我的面前提過他的名字,我以為你會認(rèn)識。”
我恍然大悟!敢情顧霆生在套路我!
他就希望我說我認(rèn)識葉湛。
而且我看低顧瑾言了,他竟然給顧霆生提起葉湛,那他會不會已經(jīng)告訴顧霆生我認(rèn)識葉湛?
我緊張的望著顧霆生,他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嗓音低呤道:“瑾言說他見過葉湛,是一個很硬氣、冷酷的男人,面上從不茍笑。”